程凡？
这名字越朔有点印象。
听崇英还是田万提到过，说这人性格古怪讨人厌，一来就得罪了一位客座老弟子。
在预备弟子中很不受欢迎。
用越朔的话来形容就是，这人就是个刺头！
本来这刺头与他无关。
但这刺头，就因为他路过，没对他伸出援手一事怨上了他……是怨上了吧？
越朔垂下眼帘。
在听到唤自己名字时已然平静的抬头。
那位程凡，似乎练过武……
越朔迈入外事阁大门，里面分了两个区域，他站在门口顿了下看向一旁的高大武卫。
武卫马上给他简述指路。
“想要参加木灵植师大人收徒选拔，请去右侧内堂，想参加齐符师大人收徒选拔，请去左侧……”
越朔停在原地思索。
拜师灵植师对他肯定毫无必要。
就算灵植师拥有一些特殊种植传承，他目前靠着刷满种植三术也够用了。
他还不想挪窝。
而且，木姓灵植师那边，足足有十人围着。
灵植师这么吃香吗？
“请问大哥，两位大人收徒要求是什么？需要什么层次的职业等阶？”
越朔向武卫低声礼貌询问。
武卫是位黑脸汉子，对越朔倒也没露出什么惊惶不安神情，神态平静。
语气客气，却并不卑微。
武卫不卑不亢回答：“两位大人收徒要求在下难以知晓，公子可自行上前询问！”
武卫是一等武仆中最出色的一批人才能转职的。
算是先天苗子，身份与武仆不同。
当然不如先天。
这位态度客气，却并不上赶着献殷勤，越朔毫不奇怪。
他只是略思索后，转向了左侧。
种植方面，他还有机会获得一些种植心得去增强，完全不需要拜师挪地。
而符师，他则有点好奇。
如果有机会获得一些新的符文，当然比他自己从基础符刷上去省事多了。
若还能有点一阶空白符纸符墨的资源支持。
这师父，他觉得能拜！
至于说什么需要挪到师父那里去的要求，他想了想，觉得谷九想多了。
修行者学技艺，与凡俗学技艺不同。
修行者，需要独立的空间。
他可不信，符师会需要收个学徒来伺候他。
是武仆干活不够麻利？
还是侍女不够美貌温柔？
他可是听说过的，成为正式客座弟子后，是可以拥有三名仆人名额的。
很多人都会选择一名或两名侍女。
当然，越朔没这个想法。
他并不希望有人靠他太近，这样容易暴露他的一些与众不同之处。
越朔往左侧内堂而去。
里面已经有人神情沮丧，似乎被拒绝了。
但还留在原地，似乎想看看其他人的测试结果。
那位身后有侍女轻捶肩膀的中年人，双眼半闭半合躺坐在一张华贵的大椅上。
对于越朔的进入，毫无关注。
一位侍女轻步过来，款款行礼，引越朔到一旁案几处坐下，上面有两个符文图录。
还有一些制符工具。
越朔双眼一亮。
不过，细看后略有些失望。
这是两张基础符文。
一张，是他已经练过无数次的凝水符，一张是才由谷九购买回来的五张基础符之一。
辟邪符！
越朔将辟邪符记下。
符文的图录与描绘在符纸上的略有一点不同。
图录上。
将符文的起手与结尾都记录得很清晰，省掉了拆符的很多麻烦与尝试。
所以，就算齐符师看上去不太正经。
越朔对这人也有些感激。
好人啊！
消耗了一点神识，记下了完整的基础符文全图。
不过，越朔为了更好的薅羊毛，不是，为了更好的一个进修制符的机会！
他决定，选择凝水符描绘！
侍女在一旁轻声所说，如何测试一事，他记下了。
就是从两符中选择一符，画一次。
然后上交。
齐符师自然会进行挑选。
越朔看了眼，案几上一共有十张黄符纸。
看来，得至少拥有十分之一成功率才行。
当然，这是对其他人来说。
越朔现在。
凝水符只要专注一点。
说是百分百成功，可能夸张了点，但九成的制符成功率绝对没得跑！
不过，他唯一需要注意的是。
小心一点，别将精品符绘制出来了。
“哼！”
越朔正要开始，耳中听到轻哼声，他看向对面，那叫程凡的居然也选择了制符，位置在他对面的案几后。
此刻正目露不屑看向他。
越朔：“……”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难怪崇英与田万提到这人，都是一幅看他吃亏就幸灾乐祸的样子。
走到哪里就开嘲讽到哪里。
这人简直绝了！
越朔正要无视对方开始下笔，突然，愣了下。
开嘲讽？
出场就得罪满地图的人？
如果，这人再有点好的女人缘……他目光看向在向程凡指点使用制符工具的侍女。
侍女脸有点红。
越朔：“……”
心情有点复杂，不过，越朔毕竟是能做到十年不间断修炼太极拳的人。
几个呼吸间，调整好情绪。
下笔！
为了避免画出精品，他在画到最后一笔时微顿了下，仿佛法力接续有点问题。
呲！
符纸化灰。
失败了！
越朔耳中听到一声嘲笑轻哼，没有在意，继续按刚才的经验，降低了法力波动。
呲！
还是失败了。
不过，他对如何只绘制出普通符也有了进一步经验。
想只绘制普通符真难！
再次！
一气呵成！
普通版凝水符！
成功！
越朔露出微笑。
失败两次，成功一次，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不低了吧？
他刚才也关注了其他人的制符。
有人十次全部失败。
正沮丧站在角落。
有人失败五六次了，正咬牙切齿继续努力。
也有人已经画好了一张，剩下两张空白黄符纸在案几上，人低眉顺眼等着齐符师品鉴。
目前，
有一人成功，两人失败，剩下一人在努力，外加越朔与程凡两位最后进来的。
不过，越朔也制符成功了。
正在努力那人抬头发现有侍女过来取走越朔绘制成功的那张基础凝水符时。
似乎崩了心态。
呲！
又失败了。
越朔关注着室内各人神情，在留意到那位齐符师看了他的凝水符望过来时。
垂下眼帘，起身恭敬行礼。
“不错！”齐符师开口，又说了一声：
“坐！”
越朔心情愉悦，依旧恭恭敬敬行礼后坐下。
这时，程凡也绘符完成。
居然也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