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田晋中恢复
时间一转,就来到第二天。
进攻龙虎山的全性大体被逮捕。
同时全性中死了数位重量级人物。
当哪都通的人列出伤亡名单时。
大清早的,就在异人界引起轩然大波。
如果说别的都是小鱼小虾。
那么全性四张狂之三、资深炼器士苑陶的死亡就有点夸张了。
对此陆瑾向外界表示。
昨天晚上他状态很好,大发神威。
将这几个重量级一一击毙。
一时间陆瑾和陆家声名大盛,普通全性看到了陆家子弟都绕道走。
当然,此次全性伤筋动骨,重量级都死了这么多。
有一些和这几个重量级交好的全性老人暗暗筹备报复计划。
陆瑾让陆家子弟近期低调一些。
一大早张天予从张灵玉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心里有一点点感动。
陆瑾只字不提他产生的作用。
如果心胸狭窄的可能会认为陆瑾恬不知耻的偷晚辈的战绩。
但实际上这个表态也意味着承担了全性全部的敌视。
之后重量级的亲朋好友就只会盯着陆瑾。
而不会注意到张天予。
张天予感叹了一句:“陆叔这是护着我,用心良苦啊。”
张灵玉脸色不太好:“同时还有一些传闻,说全性近年来那个神秘的代掌门被我们天师府捕获。”
张天予避而不答:“师叔还好吗?”
张灵玉道:“我也不知道,走吧,师兄。”
两人便前往一处偏殿。
抓住龚庆的事情没有外传。
张之维的本意是交给公司处理。
但田晋中不愿意,说龚庆在龙虎山待了三年,这算是龙虎山内部的事情。
张灵玉又是悲伤又是痛恨:“全性妖人的掌门,怎么能算我们龙虎山内部的事情?”
张天予大概明白了:“师叔他,只怕是……”
……
两人来到了偏殿。
张之维田晋中龚庆都在。
也没有绑龚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站在田晋中的轮椅后面,仿佛昨夜的事情都是幻觉。
张灵玉小吃一惊。
难道师叔已经让龚庆弃暗投明了?
龚庆低着头,叫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田晋中招呼:“来了。”
张天予两人分别坐下。
张之维张口要说话。
田晋中先他一步说话了:“小羽子这些年来一直在服侍我,没想到是全性张萌,都说说吧,该怎么处理?”
龚庆低眉顺眼:“小羽子别无所求,这次全性损失惨重,我说什么也回不去了,只盼能够继续服侍您老。”
年纪轻轻能当上全性代掌门。
虽然是沾了个代字,全性元老人物不鸟他。
但龚庆毫无疑问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事情虽然一败涂地。
可俗话说得好。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龚庆昨天晚上想了一夜。
希望在于田晋中身上。
果然,当他说出这句话时。
田晋中冷硬的表情有融化的迹象。
张之维眼皮都没有抬:“昨晚的事先不算,你觉得龙虎山能容下一个全性掌门?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灵玉凝眉怒斥:“你还要脸吗?”
张天予锁着眉头。
没有看龚庆。
细细观察师叔。
晋中师叔看起来铁石心肠,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尤其是对有感情的人。
张天予瞥了龚庆一眼:“恶心!”
龚庆抬起头,离开轮椅。
来到田晋中面前,一双充满泪水的眼睛看着田晋中。
猛地跪在地上:“我知道太师爷还有两位师爷恨我,要打要罚,小羽子绝无半句怨言。”
田晋中心里一阵酸楚。
三年来贴心服侍,石头也要软下去,何况是人心?
张之维不动声色。
张灵玉捏紧拳头。
张天予无奈道:“师叔既然这么说了,我看就废了他的修为,赶下山去吧。”
龚庆浑身一颤。
废了他的修为?
他一下山还不得被全性撕碎?
田晋中闭上眼睛:“他这点修为来得也不容易,就不用废了,我现在托你的福,没有什么事,就让他走吧。”
张天予手指点着椅子的扶手,脸上看不出表情。张灵玉愤愤不平,显然很不满意这么轻易的放过龚庆。
龚庆泪眼婆娑:“晋中师爷,我是真的……”
张之维大喝:“快滚!”
声音俨然是霹雳惊雷,头上屋顶的瓦片都在簌簌作响。
龚庆的脸唰一下变得比纸还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灰溜溜的离开偏殿。
一滴眼泪从田晋中的眼角溢出,转眼就成了一条流淌的水线。
“为什么?师兄?这是为什么?”
张天予道:“灵玉,我怕这龚庆不老实,伱去盯着他下山。”
张灵玉咬紧牙关,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偏殿。
张之维沉默的扶住了田晋中的轮椅。
张天予在田晋中面前蹲下。
搭住他的膝盖:“师叔,为这种人掉眼泪不值得。”
田晋中干裂的嘴角勉强扬起:“天予,你不用担心我,百岁的人了,见多了风风雨雨,我不伤心。”
张天予不说话,握住田晋中膝盖的手发出翠绿的光芒。
刚刚张之维一声大喝。
沉闷的像是暴风雨将临的大殿,顿时涌现出勃勃的生气。
张之维有一些惊讶。
田晋中吸了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清新许多,连忙道:
“这是当年治树的力量?你把它留着,师叔已经老了,它对你未来有大作用。”
张天予微微一笑:“如果我有这份力量,却不拿出来给师叔治疗,那还是我吗?”
张之维和田晋中,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
一点长生诀的损耗算得了什么?
田晋中沉默而温柔的注视着他的头顶。
随着长生诀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入。
田晋中体内那些断裂的筋脉焕发出新一轮的生机。
他的伤势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异人修炼的经脉;一部分是身体上的筋脉。
他先是感觉到断裂的筋脉正在重新生长连接。
紧接着破损的经脉也在恢复。
田晋中惊讶无比,又有些了然。
直到毫无知觉的双手传来一种新鲜无比的控制感。
田晋中抬了抬手臂,虽然僵涩生疏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但手确实动了。
甚至齐根截断的手掌都生出一种麻痒的感觉。
张之维也忍不住低呼:“师弟,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