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把自己的情绪抚平。
此时我的脸色肯定是十分难看的,但是,我真的好生气,我以为欧泽宁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卑鄙,怎么说也会在清楚商渊的为人之后再来下定论他是好鬼还是坏鬼。
而他现在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百的态度了,就是只要是厉害点的鬼,都要拿下,毁去。
“抱歉,我不觉得他是害死我的恶鬼,反倒是学长你这样做,让我觉得我们人类好卑鄙无耻。”我拎起沙发上的背包,朝欧泽宁说道,“我去上班了,欧学长喜欢我家的话,可以慢慢坐,离开的时候记得帮我锁好大门。”
说完,我便冲出了大门,朝电梯奔去。
妈蛋,真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我为商渊叫屈,他不就是一只鬼么,不就是一直厉害点的鬼么,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他还帮我们损毁了我们都没办法解决的死尸,我们不是应该感谢他么,毕竟他给我们避免了一场可能会发生的灾祸啊。
可欧泽宁他们为什么就因为商渊是一只鬼,所以就抹杀了他的好,他的帮助?
这真的是很不公平啊不是么,这种对鬼带有歧视性的态度,作为捉鬼天师的欧泽宁身上不是不应该带着么?
“七七,我给你时间考虑,我们真的是为你好。”而我的身后,从我的家里面,传来了欧泽宁的劝告声。
我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什么对我好?还不是想以我为诱饵引出商渊来,继而抓到他么?
到了楼下,我直接拦了辆的士,回了公司。
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忙碌一上午,到来着中午的时候,跟马小玲两人去吃了午餐就又回到公司,我不禁又想起了欧泽宁来我家的事情。
大概我一走他就走了吧,虽然我知道我这个做主人的把一个客人留在家里自己走掉是相当不礼貌,也相当不安全的行为。
你说为啥不安全?当然是因为担心家里的东西被盗走啊。
等等,我突然想到,欧泽宁都把我当成诱饵要把商渊给拿下了,那他会不会在我家里做手脚?摆什么道法阵然后困住商渊?
虽然商渊每次提到欧泽宁都表示出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也十分不把欧泽宁看在眼里的样子,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商渊这家伙太过自负,也许人家欧泽宁就真的那把他拿下呢?
不行不行,我下午回到家了去查探家里没有任何的阵法之后,才放心让商渊来。
我昨晚依稀记得商渊让我今天下班后早点回家,也不知道他叫我早回家是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先我之前回家,我还是跟他说一声,让他别那么早回去才好。
于是,我拿起手机,便去了茶水间,我生怕我在跟商渊联系的时候,陆续有同事回道办公室,看到我对着手机里的商渊讲话让他们大惊小怪,所以还是去茶水间最安全,那边不会有人。
我到了茶水间后,便召唤出了商渊,而很快,他便在我屏幕上出现了,又是那慵懒的在软榻上闭目歇息的模样。
“小东西,想本尊了?”商渊睁开眼,朝我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问道。
“我是有事情跟你说啦,今天早上,欧泽宁来找我了,他在紫竹林,呃,就是乌水镇的那个紫竹林,他在那边捡到了我的发夹,然后由此推论出那晚是我带一直厉鬼去毁了那些尸体的,而他来我家找我就是看看我家有没有鬼的气息,刚好他又发现了你的气息,现在他想让我住到他的古宅去,说是保护我,怕我被你伤害,但是其实是想用我作为诱饵,把你引出来,然后把你拿下。”我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就把事情都说给商渊听。
“哦,本尊不是说了么,不用担心他知道本尊的存在,无妨,他知道了就知道了。”商渊听罢,竟然一点吃惊都没有,只是十分清淡的哦了一声,还反而安慰起我来了。
“不是,我还没说完,然后今天早上我听到要利用我当诱饵把你引出来后,我十分生气,然后我人单力薄的也赶不走欧泽宁,我就一气之下把他晾在了我家里,然后自己回来公司了,现在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在我家里摆什么阵法,然后你进了我家之后就被他的阵法困住,所以,今天你先别回家里了,等我下班后回去检查了没问题了,我再告诉你,你再回来。”我朝商渊说道。
“你担心本尊的安危?”商渊听后,他的眉目间,漫过一抹笑意,他的黑眸,都仿佛亮了不少,看得出他此时心情有多好。
“废话,我当然担心啊,不然我干嘛打电话叫你先别去我家。”我不禁翻了翻白眼,这不明知故问嘛。
“小东西,你的担心,让本尊甚为愉悦,而本尊也可以再一次明确的告诉你,伤害你的人,永远也不可能会是本尊。”商渊轻笑一声,朝我说道,语气虽然带着笑意,我却能从中听到他的认真。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担心你的安危,我是成年人,我也是有脑子的,也能分辨人的善恶,对我好的人我也能感受到。”我也认真的看向商渊,朝他道,如果说,刚开始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神秘对他诸多戒备,但随着与他的相处以来,我早已经在相处的点滴中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了。
而且,他还说在我五六岁的时候见过我,我还想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景咧。
“放心,欧泽宁现在的道法还不高,跟千年前比起来,现在的道法也不过只有他千年前一成的功力,根本不可能伤及本尊半分。”欧泽宁摇了摇头,说道。
咦,我听罢,不禁一愣,商渊跟欧泽宁都没有正面交锋过,他怎么知道欧泽宁的功力跟千年前比起来只有一成功力?
这是他千年前就知道的,还是后来见到欧泽宁才发现的?
“商渊,你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你跟欧泽宁究竟在千年前是什么关系么?”我皱起了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