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外国夫把人送来后就在走廊上大吵大闹的,虽然我听不懂他们说的,但好歹那时有个实习生跟在我旁边,她把他争吵的原因告诉了我。”
刘医生每每想到当年手术上因为没有亲属在而没人签字的闫书蓝,也是个可怜之人。
“刘医生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因斯特还是比较好奇利亚夫妻俩的吵架内容。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他们在互相推卸责任,说对方的不是,反正就是在责怪对方”刘医生虽然年纪大了,但对这对夫妻还是有很深的印象。
因为这个小县城中,十多年前外国人是很少见的,并不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的还能在大街上看到。
“你应该也知道我住们医生做手术,而产妇大出血的情况是很危险的,我们只能让他们停下来停字。
但是那个外国男人把手术同意书抢走了,不让那个外国女人签。最后还是我们又准备另外一份,她才拿起笔签下了名字,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因斯特听完后更加不能理解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事是我没注意到的?利亚小姐并没有下手?难道是她的丈夫做的?
“她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了谁的名字?”
“阎赫,我一开始还奇怪,因为她是外国人,为什么要写个华夏人的名字,问过才知道阎赫是她的弟弟而里面做手术的是她弟弟的老婆。”
刘医生淡然的望向窗外阳光明媚,自己好像把这件事说完就能减少负罪感。
“也就是说当时的女人是想要救人的?”因斯特迫不及待的问道。
“嗯,她旁边的男人生气的扔下东西就走了,一直到…”刘医生眼睛躲闪,有种逃避的的意思。
“刘医生你说清楚一点”因斯特看到刘医生停了下来,没忍住就开始催促。
“你也是外国人”
刘医生有点怀疑因斯特,因为外国人给她的印象从那一晚开始一落千丈。
因斯特哭笑不得,“刘医生,我是为了我们家先生而来的,并不是那对外国夫妻,我一进门时不是向你说过了吗?”
“你是说过,但你能保证不是那对外国夫妻派过来的?”
刘医生重新审视的看着因斯特,因为她做的那件事让那对外国夫妻知道,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刘医生,那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说出来?”
因斯特也没有用威胁的手段,因为这个刘医生在医院的档案资料中上面很清楚的记录着,她其实是一位很好的妇产科医生,自己也没有她使用其他手段的想法。
“你把闫书蓝的照片让我看看,我要看清楚才把最后发生的事告诉你。”刘医生倔犟的认为那件事实在不行就带入棺材中。
“好,你稍等一下。我给我们家先生打个电话”因斯特为了打消她的顾虑,当面给奥罗斯打去电话。
远在意大利的奥罗斯正在家里为闫书蓝打造的病房中,铃声骤然响起,他皱了下眉头,“喂?”
“先生,我找到了当年的医生,但她说要见到夫人的照片才原意说出真相。你能不能把夫人照片发过来?”
因斯特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很大逆不道,但这个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书蓝的照片?我等一下发给你吧”奥罗斯也不等因斯特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然后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对着床上犹如沉睡过去的闫书蓝拍下了一张照片给因斯特发了过去。
在刘医生家坐着的因斯特的打开了软件中的照片。
“刘医生,这就是我们家夫人,你看一下”
刘医生拿过手机,眯着眼睛看还是有点模糊,“你等一下,我去拿眼镜”
因斯特又看着刘医生从房间中拿出一个装老花镜的盒子,“年纪大了,眼睛不中用了。”
刘医生还语气轻快的自我调侃。
因斯特笑了笑点头表示了解。
刘医生继续拿着手机看着里面闫书蓝的照片,“她怎么还和十八年前的样子差不多?”
“刘医生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我们家夫人,从那时候就一直没有醒来”因斯特的一句话让刘医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小伙子,你手机收好,我相信你不是那对夫妻派来的”刘医生把手机放到小桌子上。
“刘医生那现在你可以说一下后面发生的事吗?”因斯特拿起手机放回口袋中。
“能,他们签字后,大概两个小时吧,闫书蓝母女平安,等我们把孩子抱出去的时候。那个外国男人把孩子抱走了”
“他为什么要抱走?他…”
“你听我说完”刘医生知道因斯特急,但她又何尝不急?
“不好意思,刘医生你说你说”因斯特又乖乖回去坐好。
“他身后还着两名保镖,从我手中抢走的孩子他顺手就扔到了保镖的怀中,那个外国女人在一边歇斯底里的被其中一个保镖拦下了”
刘医生自责的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刚出生的小宝宝被人带走了。
“他们只是带走了吗?没做其他事?”因斯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怎么可能没做,刚做完手术的闫书蓝本来是要一个晚上才有可能醒来的,但可能是母女俩的心电感应吧”
“心电感应?”
“嗯,在孩子被抱走后,她居然醒了,而我们被那个外国男人赶出了房间,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但是,没多久,闫书蓝本来已经止住的血,开始血漰了,他们也吓坏了,才出来叫我们进去,那一晚上是我从业以来最让人惊心动魄的”
“后来我才从闫书蓝昏迷时说的胡话中听到,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他们居然告诉闫书蓝孩子没有保住。”
刘医生生气的捶了一下桌子,“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那后来呢,为什么我们先去说医院的医生说孩子夭折了?”
“你家先生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了,孩子让那名保镖…”
“你的意思是说孩子被他们害死了?”
“嗯,当我抱着那个没有一丝呼吸的孩子时,我…”刘医生难受的擦了一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