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任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揭我短?我告诉你等下我要点一只花雕醉鸡,两条鸡腿都归我,你得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梁兴扬松开赵信猛,又去和任法正拉扯。
“一边去你,点花雕醉鸡可以,两条鸡腿都归我,你一筷子都不许动,我年老体弱,得补补被你那狗嗓子伤害的身体。”任法正一改过去的迂腐,竟丝毫不让,和他斗起嘴来。
“哎怎么这时候就你年老体衰了?明明是我年纪比你大多了哎。”梁兴扬也不服气地说。
任法正冷哼一声,不屑地说:“别扯犊子了,刚刚还说就我一个年老体衰呢,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你年纪大了?你问问赵主持和你徒弟,看他俩觉得谁年纪大。”
华信昌知道任师爷和师父是在开玩笑,因此只敢嘿嘿笑两声,只有赵信猛是个老实人,一本正经地说:“看起来任老的确比梁爷老多了,但是如果五十多年前修真界被清理是梁爷你的丰功伟业的话,那肯定你老啊。”
……梁兴扬生无可恋的看着一脸真诚的赵信猛,觉得有时候和老实人说话简直太累了,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竖了竖大拇指:“可以的,赵主持不愧是北派千年祖庭的继承人,这严谨细致的逻辑分析能力,厉害了。”
“哎呀哪里哪里,我其实是个粗人,脑子最不好使了。”赵信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笑的一脸羞涩。梁兴扬也看着他嘿嘿笑了两声,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看梁兴扬吃瘪,任法正忽然觉得浑身舒畅,笑着对华信昌说:“走吧,小华,咱们爷俩先进去,让他俩继续商业互吹吧。”
梁兴扬心情复杂的看了赵信猛一眼,也跟着往玄妙坊里去了,背后赵信猛开心的跟上来,揽着梁兴扬的肩膀说个没完。
好不容易几个人找了个雅间坐下,梁兴扬先找了店里要了个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刚开机,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徒弟们来了,于是说了房间,坐下来休息。华信昌很赶眼神的给梁兴扬倒了杯茶,也依次给任法正和赵信猛倒上热茶。梁兴扬拿起茶喝了一口,温度刚好,满意的舒了口气:“信昌哎,幸好有你,不然你师父今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赵信猛听了这话奇怪,还想过去问个究竟,被任法正拉住:“你就不要再去刺激他了,那个可是个魔头,你别看他现在脾气不错,发起疯了,十个你不够他揍。”他看着颓废的躺在椅子上的梁兴扬,笑着说。
赵信猛一脸懵的看看梁兴扬,又看看任法正,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刺激他了,不过本着对任法正的信任,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的疑问,和命比起来,好奇心一文不值。
华信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尴尬地笑了两声,跑到一旁坐下。梁兴扬看几个徒弟还没来,服务员也没进来的工夫,认真的和赵信猛说:“赵主持有点儿事得和您商量。”
“梁爷说,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倾尽全力,绝无二话。”赵信猛痛快地答应,对梁兴扬说。
梁兴扬笑了笑,将杯中的茶喝尽,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消息,君信离失踪了。”
赵信猛点了点头,神情也严肃起来:“我知道,我师兄盛信琰接手了出岫观,听她说,君信离失踪的离奇,我师兄说他好像是在修行什么禁术,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们还在查。”
“不用查了,我告诉你吧,他修的是阴阳九转附魔术。”看华信昌要过来给他倒茶,摆手让他坐下,自己将茶壶转到手边,拿来倒了一杯茶,又继续说,“他们找到的那些证据都是我放下的,君信离就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逃了的。”
“什么?在您眼皮子底下?”赵信猛“蹭”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兴扬,惊诧地说,“不可能,君信离的道行比我差多了,我都不是您的对手,他怎么可能逃的掉!”赵信猛对自己的道行很有自信,听到这话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梁兴扬笑了笑,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风轻云淡地说:“因为现场还有别人,你猜猜是谁。”
赵信猛为难地看着梁兴扬,又摸了摸头,尴尬地说:“梁爷,您知道,我擅长炼体,但是脑子不太好用,猜不到啊。”
梁兴扬知道他肯定猜不到,于是又扭头问任法正:“老任,你能不能猜到?”
任法正正在嗑瓜子,听到这话,把手里的瓜子皮一丢,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他:“既然你让我猜,这人我肯定认识,能在你手下作妖的,只有我师兄苑法嘉一个,他果然没死?”
“不愧是老任。”梁兴扬哈哈笑了两声,冲他抛了个媚眼儿,看任法正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不搭理他,笑道,“正是当年被誉为道宗千年一遇的奇才,道宗最年轻的宗主苑法嘉。”
“怎么会是他?”赵信猛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不是在当年的混战中摔下山崖死了吗?”
“他根本没死。”任法正叹息一声,语气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惋惜,“我那师兄天分极高,年方二九已经是道宗第一天才,二十三岁就是道宗宗主了,可惜他心术不正,吸食幼儿的血修炼邪术,并且带动整个修真界将普通人当作血牲饲养,多亏了老梁出手,才刹住了这股歪风邪气。”
“那不是刹住了,那是杀光了。”赵信猛忍不住插话,“我可是听说了,当年修真界死伤无数,活着的都被废了根基,只有苑法嘉一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以为他早就葬身山下了,他怎么还能活下来?”他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太困难了,要是自己能想明白了,那就可以去破解世界未解之谜了。
华信昌也好奇得很,听他们几个说完,小心翼翼地说:“会不会是那个山下有个什么山洞啊河流啊,那个苑宗主跌下去后另有奇遇呢?我看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