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房里,皇后正从凤榻上起身弯下腰,准备自己穿上暖袜靴子,亲自前往。
她瞧见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一闪,抬头一看,进来的正是太子元智。
曹飞燕欣喜若狂,她顾不上穿暖袜,光着脚踏在地毯上,飞身扑入他的怀里。
“太子…冤家,本宫担心死你了…”
最后她双手捂着脸倒在他的怀里,嘤嘤嘤地抽泣起来。
元智见状也颇为动容。
他紧紧把皇后的娇躯搂入怀里,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柔声道:“燕子,我也很想你。”
她一双纤白玉手搂抱着元智的熊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嗫嚅道:
“阿智冤家,要是你这次回不来,我也不想活了,随你而去…”
也许是真的,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都是我不好,让燕子担心了。”
“这次事情也不能全怪你,要怪…”
元智听言知道曹飞燕想要说些什么,他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柔声道:
“燕子,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再说,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总之一句话,我决不会让你难做人,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虽然你的父兄们并不领情。”
太子爷嘴上表现得很大气,其实心里却恨之入骨,巴不得把曹其昌之流,统统斩杀后快。
不过,太子爷一番不得已而为之的慷慨陈词,着实让曹飞燕感动得心花怒放。
她亲吻着他的手指,又把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妩媚道:
“阿智,下次没事就别出皇城,你是监国储君,用不着这么辛苦,抽出点功夫出来陪陪你的女人嘛,答应我,好吗?”
说完,曹飞燕楚楚可怜地看着元智。
“呵呵…好的,以后没事我就不出皇城,好好待在宫殿里陪着你。”
这话纯粹是在哄鬼,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还颇有些脸红。
管他的,先哄过去再说。
曹飞燕对元智的回答,当然非常满意,这完全解开了她的心结。
随后,她一下子变得媚眼如丝,将红唇凑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冤家,人家想你了,想要你疼爱,人家要你狠狠地…”
说到后面那两个字时,曹飞燕几乎是咬着情郎的耳朵,羞答答地才说出口来。
美艳高贵的脸上,充满着情思难耐的万种风情,神态诱人至极。
元智那里抗得住,他立即拦腰抱着皇后娘娘的娇躯,把她放到宽大的凤榻上。
酒后的太子爷早已是热血沸腾,膨胀直立,加之刚才与碧玉的热身仗,浑身就像一堆干柴,一点就燃。
他三下五除二,便扯掉了自己的衣袍。
而皇后娘娘似乎比他还急,早已将睡袍褪去。
红肚兜和白亵裤被她随手丢弃在一边,瑟瑟发抖地看着它们的女主人,像一头饿狼般扑倒那位俊美男人。
她不断地蛇吻抚摸着,嘴里呢喃,“快…阿智,人家好难受,快狠狠地疼爱人家,狠狠地…”
说到后面几字,曹飞燕已经变得无比疯狂与火热。
元智大脑得到了指令,全身不由得大动起来。
……
翌日。
当元智醒来时,外面日头高挂,阳光普照。
按后世计,应该是上午九点钟左右。
这在古代,普遍是四五点钟起床,这是很晚了。
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加之昨晚又跟皇后欢娱良久,自然是一觉睡不醒。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日就自己给自己放个假吧。
“嗯…你是…元智?”
因为刚睡醒,又是黑暗当中蒙蒙胧胧,曹飞燕只迷迷糊糊的看到一道人影。
不过身段很是熟悉,所以不确定的出声问道。
这也难怪,元智是第一次在福宁宫的凤榻上,陪着皇后娘娘过夜。
“燕子是我,惊扰到你睡觉了吧!”
他一把将曹飞燕搂在怀里,柔声说道:“好燕子,你继续睡吧!我抱着你睡。”
而曹飞燕此时已全然清醒,见真是元智,感受着那熟悉的拥抱,听着熟悉的叫唤声。
他突然把头埋进元智胸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嗯?”
“燕子你怎么…怎么哭了?”
“是我吵到你睡觉了吗?”
元智顿时自责起来。
他不该这么急着要起床,皇后几天没合过眼,理应多休息一会。
曹飞燕却是紧紧抱着他的腰,一边小声抽泣一边微微摇了摇头。
“嗯…那燕子,先别哭啊,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
元智一下子被她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心疼她就连忙轻抚其后背,疑惑道。
闻言,曹飞燕终于哽咽着说道:
“坏人,你这个坏人,你在梦里不要燕子了,呜呜…”
“你混蛋,还要派人把曹府满门抄斩,我跪在地上求你都不成,好狠心啊你!呜呜…”
曹飞燕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
闻言,元智是一脸懵逼!
喔靠!这娘们的梦境还真就神奇呵,居然能梦入我的内心,窥探到我的心思不成?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娘们提心吊胆,看来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没有完全放松太子要杀曹府一家的心思。
最起码还是有一丝的不放心。
不过这才半年多点时光,就让这位曾经高不可攀的皇后娘娘,从此臣服而完全依赖自己。
作为男人岂能不得意?
想到这里,元智一双大手将她搂抱得更紧,贴着其耳朵小声道:
“好燕子别哭啦!你没听说梦都是相反的嘛,梦里我要杀曹府的人,现实之中表明我不会这么做,你要不信,我发个赌咒如何?唉…总之都是我不好,因为太忙,都好多天没过来陪你,让你感觉到没有安全感,要不你打我吧,解解气,作为你在梦里惊吓的补偿,好不好?”
说着,元智就牵着她的纤纤玉手,作势就要往他自己脸上招呼。
曹飞燕惊叫一声,连忙把手抽了回来,拍打着他的胸膛,抽泣道:
“你干嘛呀!人家又没生你气,人家也知道你挺不容易的,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人家可舍不得打你的脸,你可知储君的脸,可不能随便被人打的。”
喔靠,还有这种说法的哦。
“好燕子,虽说我风流多情,但也向来最重感情,最长情,对于我心爱的女人,我绝对不会始乱终弃,你要相信我,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踏实的安全感。”
太子爷说的安全感,估计是指他登基称帝之后。
耳边被元智吐出的热气袭扰,曹飞燕忍不住缩了缩肩,微微闭上眼眸,细细品味着情郎的温柔与情意。
“嗯。”
许久许久之后,才传来了她温柔的声音,“你今日能否再陪我一天呢?”
元智微微一怔,很快就释怀,微笑道:
“这有何难,好的燕子没问题,我今日就在这里陪着你,这下你总该高兴了吧,嗯?”
他用手擦掉她眼角和脸蛋上的泪水,用唇摩挲着她的脸,笑着说道。
“嗯高兴,太高兴了阿智,人家真的好想你哦。”
她眼神迷离,哭泣般呢喃,喘息着。
一双纤巧修长、如春笋般玉手,不停地摩挲着他的背部和肩头。
“那我摸一摸你的心是否在狂跳。”元智玩味地说着,一只大手随后伸过去,摸起了她的心来。
“嘤…”
“冤家别摸了,人家的心早就被你偷走了,你这个坏人。”
皇后感受到他那只作怪的大手,浑身顿时无力,红着脸娇喘着说道。
“哈哈…好了,我已经摸清楚了,你没骗人,来…奖励你一个吻。”
说着,元智双手捧起她那发烫的脸颊,对着她的红唇就印了上去。
“嘤哼…”
红唇被袭,皇后嘤咛一声,整个人更加瘫软无力,软绵绵趴在他的身上。
元智感受着她的柔软,精神气又来了,开始贪婪的蛇吻起来。
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激烈。
曹飞燕这种美妇,哪里经得起俊男这个样子,很快就迷失得晕头转向。
一双纤纤玉手早已搂住元智的脖子,口中小红蛇也窜了出去,迎接那鲁莽的小青蛇。
片刻后!
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嘴唇。
皇后娘娘的脸已经发烫得不行,红唇靠近情郎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冤家,我又想你了,快来疼爱你的燕子吧。”
这种彻底征服美妇的感觉,让元智瞬间飘飘然起来。
美妇相邀,元智要是再忍住,那就是病态的柳下惠。
于是,他一个翻身就……
与此同时,淑兰偏殿。
昨晚,女官碧玉把太子爷推入皇后娘娘的寝房之后,她自己便在偏殿睡下了。
她也是连续两天两夜未曾合眼,一直承受着担惊受怕,为太子爷的安危担忧。
现在太子爷平安归来,她那颗悬挂的心,终算是落了回去。
所以,这一夜她睡得很香很沉,没有受隔壁寝房里的动静影响。
早晨醒来同样是很晚,她起身下床,到殿外洗漱完毕,用完早餐,发现皇后娘娘这边没啥动静。
她又问了在淑兰殿外值夜的小太监和宫女,回复说没听得娘娘召唤。
那太子爷呢,难不成五更天,他自己从西侧门偷偷溜出去了?
等待了一些,她有些内急,就往茅厕走。
过了一会,方才舒服的走了回来。
可当她路过娘娘寝房门时,却突然间怔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房门。
此时此刻,碧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站在原地,侧着耳朵听着从娘娘寝房内,隐隐约约传出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娇哼声。
她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
这种声音,不久前的那晚,她在淑兰偏殿曾听了几乎一夜,记忆深刻。
现在,她一听便知,明白太子爷还在皇后寝房里,跟皇后娘娘那啥。
此时的碧玉,心里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面红耳赤起来。
这大白天的,难道太子爷要在皇后寝房里,再待上一整天吗?
俩人整天就这样腻腻歪歪,太子爷不理朝政了?
听了好一会,方才暗啐了一口:色胆包天。
又过了一会,碧玉不敢再听下去了,怕被门口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发现,连忙溜回偏殿,值好自己的班。
不管怎样,都要给他们把好风。
重新躺回卧榻上,身体不知怎的燥热起来,一双纤纤玉手,却不由自主在解开自己的衣裙。
当她解开肚兜,方才惊喜!
暗啐自己一口:
哎呀!要死了,竟被皇后娘娘感染了真是要命!羞死人了都!
她连忙系好肚兜,合起衣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着,要是自己跟太子爷这样甜蜜蜜的,该是多么美妙哦。
到了正午,皇后娘娘的午膳,是宫女们送到淑兰殿,然后再由女官碧玉一人送入寝房里。
说是皇后娘娘头晕眼花下不了床,就在里间用膳。
结果,宫女们前来收拾餐具,发现娘娘的胃口惊人的好,大碗装有营养的鱼肉,吃了个精光。
娘娘不是说病了吗?
午餐之后,太子爷方才眼圈发黑地悄悄溜出皇后寝房,躲回偏殿来,直接躺下呼呼大睡!
傍晚,晋王从皇城衙门返回,陪着母亲一起用的晚膳。
太子爷呢,只能在偏殿独自吃。
当然,是女官碧玉陪着。
正殿上,晋王元玄很孝顺地陪着母亲说着话,汇报这天到枢密院衙门观摩实习情况。
曹飞燕装模作样地听着。
偏殿里,睡了一个下午的太子爷,恢复了体力,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搂着碧玉要续昨天傍晚未完之事。
碧玉又何尝不想呢。
但她怕动静太大,惊到正殿里的母子。
还有一点,就是皇后娘娘随时可能进来,召唤自己的爱郎。
她清楚皇后娘娘的脾性:霸道,占有欲强烈。
而妒忌则是女人的天性。
她与太子之间,现在反倒变成了偷情者,要处处提防到皇后娘娘。
一旦事情败露,太子爷倒没什么,可她就惨了。
还有一点最重要,碧玉虽说看见过猪跑,但没真正吃过猪肉,不知道这滋味究竟几何?
所以,她很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可皇后娘子就大不同了,就像潘多拉魔盒,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
而以她的性格,有的时候会不管不顾的豁出去。
果然,晋王元玄请了晚安之后,独自离开了,皇后娘娘迫不及待地走进偏殿,拉着爱郎就进了寝房。
她现在爱得紧,巴不得每时每刻都粘贴着太子爷。
疯狂消耗一夜没合眼的太子爷,到了五更时分,又是碧玉把他送出福宁宫的西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