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辛宇的手艺有多差,而是为了节约练习成本,沈鹿只让他做披萨皮,顶多刷个简单的披萨酱,至于火腿、鸡肉、芝士什么的,一概没有。
没有太多味道的面粉大饼,餐餐吃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不过这种事也只可能发生在小鹿美食,放在外头,面粉烤的大饼你不爱吃?
不爱吃给我吃,下城区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能吃上大饼呢。
蔡素脑中产生不想吃这种念头的时候,她还狠狠吓了一跳。
曾经为了一支营养液,她能和死去的丈夫打得不可开交,现在有人给她吃饼,她居然挑起食来了。
辛宇揉了一下午的面团,烤了十来个披萨皮。
“老板,看看我下午烤的?”
虽然被沈鹿摧残了两天,辛宇受了不少打击,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反而越战越勇。
不管最后他能不能学出来,沈鹿都很欣赏他这个百折不挠的态度。
检查了一遍辛宇新烤的披萨皮,掰下一块尝了尝,沈鹿总算点了头。
“算是及格了。”
辛宇嗷一声蹦起来,跟中了彩票一样。
“不过。”沈鹿怕他得意忘形,立马给泼了点冷水,“也仅仅是及格,想要做出品质更高的披萨皮,你还要继续钻研练习。”
“老板你放心,我肯定会继续努力的!”辛宇笑出一口大白牙,“老板,我觉得我的本命就是做披萨,比起切菜,做这个的时候,我更加得心应手。”
不用他说,沈鹿也发现了。
“那你先朝这个方向努力吧,说不定能做个白案厨师或者烘焙师。”
“谢谢老板的栽培,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辛宇捧起一块他觉得烤最好的披萨皮,“老板,这个你当晚饭吧!”
沈鹿脸色一变,“你小子,怎么还恩将仇报。”
辛宇:“?”
沈鹿:“咳咳,我最近有点上火,得少吃烤的东西,这些披萨皮你自行处理了,要不就放冰箱里冻起来,留给舒梦、汪大个他们吃也行。”
“那不行,我要烤新鲜的给他们吃。”辛宇抿抿唇,“老板,我可以送给后院的人吃吗?”
“你不是这么干了两天吗?现在想起问我了?”
辛宇尬笑两声,也想明白了,沈鹿早就知道了,但是没有说什么,就代表默认。
唉,老板就是嘴硬心软。
口上对刘家三口好像很提防,很疏离,实际上还是放不下。
想想也是,一家人嘛,哪有那么多隔阂。
可能老板只是因为长时间没和家人一起生活,才会如此生疏呢?
双方了解不够,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要是他多在从中调和调和,老板一家会不会打破隔阂呢?
瞬间,辛宇觉得自己肩上多了一道责任。
辛宇带上自己烤好的披萨饼,在店里转了一圈。
先去问了吴俊和霍倩,吴俊到底没那么挑食,收了一张饼。
霍倩没要,吃饼太饱肚子了,马上要吃晚饭,她要留着肚子吃沈鹿做的美食。
蔡素和小朗也没要,理由和霍倩是一样的。
辛宇来到后院,杨静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正在角落用桶子里的水洗手。
“杨阿姨,下班了?”
听见辛宇的声音,杨静立即抬头,瞧见他手里的披萨饼,她露出真情实意的高兴。
不用说,这小伙子肯定是来给他们送吃的来了。
“辛宇,今天又做大饼了?”杨静老是记不住披萨两个字,总把辛宇做的没陷披萨叫成大饼。
“杨阿姨,不是大饼,是披萨。”辛宇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好极了,“不过不是完整的披萨,没放陷的,等我练好了,练熟了,就给你尝有陷的披萨。”
“好,好,都好!”杨静听不太懂辛宇说的那些,但她知道,辛宇的意思就是不管这大饼怎么样,她都有的吃。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两分钟,辛宇成功的把所有披萨饼送了出去,杨静满嘴感谢,等辛宇走后,幸福满满的抱着披萨进了屋。
“又他妈吃大饼呢?”刘耀祖一见杨静怀里的饼,脸唰一下垮了下来,“就不能吃点别的东西吗?吃这玩意我都要吃吐了。”
刘强接过一张披萨,有点遗憾:“要是天气没这么差就好了,我们吃不完还能卖,这样一张饼,少说能卖80星币。”
正儿八经好面粉做的披萨饼,一张虽然只有两个巴掌大,可也比虫饼味道好啊。
杨静用力点点头:“确实,我们都是托了小鹿的福,才能吃上这种好东西呢!”
刘耀祖呸了一口,“这算哪门子的福气,她都连着两天不给我们吃饭了!”
第一天不给,刘耀祖可以认为是前一天他妈弄巧成拙,那第二天呢?
他妈不是好好把工作完成了,也没惹她吗,怎么也是饼。
他要吃米饭,吃肉,吃酸甜可口的番茄炒蛋,而不是干巴巴的大饼!
刘强啃饼不说话,杨静也一样,但两人不搭话的原因不一样。
刘强是觉得儿子抱怨的对,可他被沈鹿弄出点阴影,不想再被抓住背后说人的小辫子。
杨静是觉得儿子抱怨的不对,可她不敢在刘耀祖气头上再争辩什么,她额头上的伤还没结疤,不想再添新伤。
刘耀祖骂骂咧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吃了饼。
毕竟不吃大饼,就得吃虫饼,两者比较之下,那还是大饼好吃。
吃完杨静收拾了一下卫生,去找蔡素换药。
蔡素拿来医药箱,刚把杨静额头上的纱布摘下来,沈鹿就进来了,她来找蔡素说点店里的事。
“你先给她换药吧。”沈鹿一看就知道药没换,自顾在单人沙发坐下,默默刷着光脑等。
蔡素嗯了一声,加快了动作。
杨静本来见到沈鹿挺开心的,可沈鹿略显冷淡的表现,又让她心情逐渐沉了下去。
其实小鹿一点也不在乎她受伤的事吧?
不然都两三天了,她一句也没问过。
可之前,小鹿明明是关心她的呀。
杨静不懂为什么,又不敢问,脑袋不由自主的往下垂,蔡素不得不提醒她抬头,否则药都没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