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可似有些犹豫,她见花骨儿一脸真诚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花骨儿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可不想被扣月钱。”
霜可压低了声音,道:“可能是因为二少爷喜欢男人,所以庄主才不让大家讨论的。”
听到此处,花骨儿不禁皱起了眉。
当初在偃月谷时,莫衍可不止一次说过不喜欢男人,时常在下人面前弄得君天瑶下不来台,若不是君天瑶真的喜欢他,他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霜可见她神色,笑道:“怎么?失望了?”
花骨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哂笑道:“怎么会呢,以我的姿色也不敢高攀。不知二公子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以我的观察,应该是天瑶公子。”霜可笑了笑。
天瑶公子?难道是君天瑶?花骨儿追问道:“不知这位天瑶公子可在府中?”
“在的,只是……他住在飞鹤居,只是偶尔才来鸣鸢阁。”
“飞鹤居?那不是莫……庄主别院吗?”花骨儿更疑惑了。
霜可轻叹了声,道:“是呢。府内都传天瑶公子是庄主的宠儿,二少爷不过是单相思罢了,不过,以我的观察,天瑶公子应该也是喜欢二少爷的。”
花骨儿觉得更乱了,本想再问些什么,浣衣坊已经到了。
霜可悄悄说道:“这里人多嘴杂,先别说这些了。我自己进去吧,谢谢你陪我来。”
目送霜可进入浣衣坊后,花骨儿就回去了。
她也不确定,霜可口中的“天瑶公子”是不是就是君天瑶。
但如果是君天瑶,为何会成了莫殷的男宠?这莫氏兄弟到底对君天瑶做了什么?而君天瑶又为何甘愿做男宠?
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迫切地想要找到君天瑶,但她也知道,飞鹤居不是她能硬闯的地方,只得暂待时机,盼能在鸣鸢阁中遇见君天瑶。
没有武功,寸步难行。
君天瑶看着外面一重又一重的影卫,再次大手一挥,将桌上盛满茶水熠熠生辉的骨瓷茶盏扫落在地,茶水四溅,茶香萦绕。
只是那盛怒之人却无心品茗,注意力全在那骨瓷茶盏之上。
那茶盏仿佛纯心气人,被摔了五六次了,依然完好无损。
君天瑶越看越气,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开那讨人厌的茶盏,再次往门外走去。
“公子请回!”影卫再次拦住了他去路。
“让开!”君天瑶怒不可遏。
“二公子严令,您不得走出这个房间,望公子不要让我们为难。”影卫面无表情道。
君天瑶一把推开挡在面前剑鞘,继续往外走去。可没走两步,一把明晃晃的剑便挡在了他身前。“刀剑无眼,望公子珍重。”
君天瑶气不过,猛地伸手去推那影卫,却不料那影卫竟纹丝未动。
心火越燃越烈,他大袖一挥,极为愤恨地往屋内走去。
他觉得自己从未这般窝囊过,被人软禁在这间屋子里三天了,却丝毫没有办法。
更可恶的是,这三天,那软禁他之人从未踏足过这间屋子半步,仿佛忘了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一般。
他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失宠的玩物般就这样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