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知道,有了这一出,莫殷自然会派人时刻盯着他,若日后想有所动作,只会更加困难罢了。
不过空手套得几个条件,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能找到龙吟令的原因其实也简单。
龙吟令被盗时,他正好出现在天雷阁不假,他说是走错了路也不假。
不仅如此,他还好巧不巧,便看见了那个盗令之人。
他那日抱着阿宝拿着地图到处晃悠,路过天雷阁时,心中不知为何就是想搞点事情。
于是,他慢慢走近天雷阁,近到守卫全神戒备地看着他,他只当没看见,继续靠近,直到周围的守卫多被吸引了注意力并发出警告,他才抱着阿宝离开。
等他来到一处假山时,看见有一个男人鬼鬼祟祟正在穿衣服,而那衣服却是女子式样。
他想,肯定是来莫府偷东西的。
他本不想理会,毕竟莫府家大业大,丢几样也不会有什么。
可阿宝不知为何,突然猛地叫了起来,并挣扎着就要跳出他的怀抱,他费了好大劲才按住它。
那人情急之下,没拿脱下的衣服便跑了。
他去翻了翻那人落下的衣服,在里面找到了一块令牌,那令牌一看便不一般,他心下正盘算着怎么跟莫殷做交易时,周围的侍从听到狗叫声,赶来了。
他将那令牌藏于假山的一处缝隙中,本想隔天再去找,却不想没来得及,便被抓去了天雷阁。
不过,好在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令牌依然在那儿,没被人拿去。
眼看着自己精心挖的坑又被自己哥哥一一填平,莫衍的不满之情溢在了脸上,生怕别人看不见。
而那旋涡中心的人在新的别院里住得舒坦极了,对外界的流言蜚语权当充耳不闻。
管别人说他是莫殷新宠还是莫衍旧爱,全然没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连那脱了臼的胳膊前前后后仅花了一个月便好利落了。
那先前从未做过的上树摘果,下河捞鱼,遛狗逗鸟,逛街听戏等事也让他做了个遍,甚至还在栖鸾苑的后院里种起了菜来,好不清闲自在。
莫衍一度怀疑那人是打算在莫府“安度晚年”。
他死缠烂打地搬进了栖鸾苑,但却只能日日看着那人上树摘果,下河捞鱼,遛狗逗鸟,逛街听戏,一到晚间便被毫不留情地驱赶回自己的卧房。
好几次他都把人拖到床上打算强硬行事,却被那人“宁死不屈”的样子逼退了。
只得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都允许你搬来新的别院了,离搬上新床远吗?猪也要养肥了才好吃啊!
“阿瑶!阿瑶!快开门!”
“空情?”听到熟悉的称呼,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条件反射地叫了一个名字。
敲门的手仿佛顿了一下,隔了半晌,才听那人道:“是我,莫衍。”
君天瑶看了眼乌漆墨黑的窗外,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开了门。
“怎么又不穿鞋?”莫衍抱起赤脚的人放到床上,有些不悦地说道。
“天还没亮找我有事吗?”君天瑶如往常一样,推开压着自己动手动脚的人问道。
“找你睡觉啊!”莫衍爬上床,钻进被子,说得理所应当。
君天瑶挣了挣,一如既往地挣不动。他有些不悦,道:“回你卧房睡!”
“我偏不!”莫衍手上使力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同时埋首在他脖颈间……
君天瑶被他弄得难受极了,偏偏又挣脱不了,初夏已至,他只挣动了不一会儿便出了一层薄汗,禁不住道:“唔,你别弄我,热...…”
莫衍抬头看向他,只见他面上一片薄红,额上鼻翼上皆是晶莹的汗珠,忍不住调笑道:“那去院子里的凉亭里,好不好?那里凉快。或者水池里也行,亦或者是小竹林...”
“够了!”君天瑶打断他越来越离谱的话,面色十分不悦,道:“莫衍,我来莫府不是为了解决你那方面需求的,请自重!”
莫衍撑起身来,看着他道:“瞧这话说的,我想与你睡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那方面需求呀!”
他说着便伸手去解君天瑶腰间系带。
其实相似的场景半个月内发生了不下十次,每次君天瑶都堪堪逃过了一劫。
他也知道,除非离开莫府,否则是不可能摆脱这位“顽劣”的二公子的。
但他在莫府还有事情要做,所以只能先与莫衍周旋,只盼这位能早日玩腻这一套,别再来纠缠他才好。
眼下他已连续拒绝莫衍多次,这次怕是真的难以逃脱了。
他虽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每三月我可以陪你睡一次。”他认命般说道。
“不行!”莫衍自是知道他在莫府有计划,也知道他需要依靠自己来留在莫府,所以便跟他讨价还价起来。
“你别得寸进尺!”
“三个月一次,你谋杀亲夫吗?!”
“那你开个价吧!”君天瑶心如死灰般等待“命运”的审判。
“每日至少一次。”
君天瑶冷哼一声,道:“你就不怕精尽人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