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
“莫衍,有些事情不必太过于执着,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自有分寸,你说过在这件事情上不干涉我的。”
“我是怕你越陷越深,到头来伤了自己。莫衍,我…”
“那哥哥呢?一直以来让哥哥忘不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你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从来都不对别人说起。”
莫衍打断莫殷的话反问。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爹爹发了很大的火。”
莫殷说这话时神情很哀伤。
莫衍见他闪烁其词,也不再追问,自顾向前走去。
“你真的变了很多。要是一年前我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我是断不会同意的。”
“昨日之事不可追,明日之事未可知。”
莫衍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不要再自责了。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后半句他说得很轻,以至于莫殷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莫衍走到快铁门时,不由加快了步伐,脚步声在空旷的密道里响起,听着有些慎人。
他打开门往前走了几步便用余光瞥见一道影子掠了出去。
“谁?”
他刚打算去追,铁门却已落下。
糟了,莫衍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快步向密室的房间走去,他看见房门大开着,而房间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忽地想起今天在醉明轩听到的事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偃月谷的人来救走了君天瑶?
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
这间密室非常隐蔽,而且处处设防,外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并救人出去。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将怀里还热着的糕点放到桌子上朝外走去。
靠近屋子门口的石桥往上走的那段石阶上有两条浅浅的血迹,而其他地方时有时无。
他断定是君天瑶自己连爬带滚地到了铁门边躲起来,等铁门开了便趁自己不注意溜了出去。
想到铁门外机关重重,而那人武功尽失手脚俱废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就赶紧追了出去。
君天瑶从密室房间到铁门口就耗费了很大体力了,躲在铁门口等待时机又颇费心力,但他还是坚持着滚爬了一段时间。
到了第一个岔路口,这下傻眼了。
没想到从外头通往密室的路竟然如此曲折,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岔路呢!
其实他知道自己肯定出不去的,即使出得了密室也绝对出不去莫府。
但他还是想试试,至少先探路。
他不确定莫衍把他抓回去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他。
但他眼下这种情况,又何惧生死呢?
再不行动的话莫衍肯定会追上来的。
死就死吧,他一咬牙往中间那条路滚去。
想象中的箭雨并没有落下,正惊讶着,便见面前多了一双脚,心下一凉,抬头一看正是莫衍。
莫衍将一堆箭矢扔在君天瑶腿边。
“君谷主好大的本事,手足俱残竟能逃出密室,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原来君天瑶选的路并不对。
箭雨之所以没落下,是因为莫衍把本来要落在他身上的箭雨都拦下了。
莫衍什么时候内力这么强了?
君天瑶不合时宜地想道。
莫衍见他不答话,也不看自己,似是又在盘算着什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单手将他放在自己肩上扛着就往密室走去。
君天瑶被狠狠摔在床上,原本已磨破的膝盖手肘处传来剧痛。
他还没缓过来,莫衍就欺身而上,冷声道,“为什么明知逃不出去还要逃?”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没必要什么事情都跟你说明原因,而且我就算是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
君天瑶看着莫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答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是该把你变成我一个人的所有物的。”
说到此处,莫衍拿起床头床尾悬挂着的铁链将君天瑶手脚拷了起来。
他翻身坐起,拔出刚在密道中刺中腿部的一根箭矢随意地扔在地上,下床去书桌上取来了一幅画。
他来到君天瑶面前,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看向那幅画,笑意晏晏。
“送给你的,喜欢吗?”
君天瑶被迫看向那幅画。
只见画面中间有一树红梅,周围围绕着七八只蝴蝶,那蝴蝶与自己背部的胎记一模一样。
他不知到莫衍这话是何意,但本能地觉得恐惧。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院子吗?里面也长了一棵梅花树,当时我正在树下舞剑,你在屋顶着看我。
你是在那时喜欢我的吗?”
他又笑了起来。
“那我把这树红梅送你可好?”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