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我也只能极力安慰,幸运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倒霉事,她也没有往我身上联想。这都怪他们自己不争气而已,真的与我无关。所以我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只是苦朱美珍,但摊上这么一个哥哥,谁也无法改变啊。
守了一晚上,父子俩再出了手术室,因为科室不同,他们分别住在不同的病房里。我觉得应该可以让他们合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运用手中的权力,也只能作罢。辛苦点就辛苦点吧,不就两头跑嘛,我还是很乐意的。
早晨就醒来了,一睁眼就问朱冠霆怎么样了,说明他的手术很成功,只是需要休养,不要再受刺激就行了。
但朱冠霆的情况可就没那么好了,差不多到中午才醒过来。我和美珍一起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话来,结果他只是呆呆傻傻的看着我们,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副憨憨的微笑。
看起来还是蛮可爱的,但朱美珍立刻泪崩了,我赶忙叫医生过来给他做检查。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的脑子坏了,过多的药物刺激损伤的脑神经,让他变得有些呆傻,但应该可以还是可以生活自理的,所以请我们放心。
我很放心,不用专门找一个人在旁边伺候他就行。变得呆傻也算不错了,无忧无虑的过完后半辈子,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但朱美珍并不那么想,她突然抓疯狂的抓住医生,大声叫道:“怎么会这样呢?如今的科技那么发达的,难道这点点小病都治不好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赶紧想想办法呀,要怎么治好他?你要多少钱都行,我们能给得起钱……”
我赶忙抱住她,让她冷静一些。主治医生赶紧逃了,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
我也是第一次见的她如此暴躁,那时候心里面待着愧疚了,或许眼不见为净。像这种样子总是带着牵挂,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
好一会儿才把她安慰好,可他她就一直不停的哭。于是我也顾不得这父子俩,赶紧开车送她回家,让她好好的冷静冷静。
一回到家里,她就一个人坐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拿着被子裹着自己,身体不住的发抖,嘴里还默念着什么。不得已,我只能用超能力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希望她睡醒之后就正常了。
可醒了之后还是那个样子,我想起她曾经跟我说过自闭症发病时候的模样,和现在的情况有点相像。
我很抱歉因为自己为了报仇而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只能静静的坐在她身边,时而说点小故事,时而唱唱歌,好舒缓一下她的心情。
经过两三天的努力,她终于好转了一些,让我赶紧去医院照顾一下那父子俩。
“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我都请有护工的,然后还从公司调了两个秘书过去照顾他们,你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这个时候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她欣慰的靠在我身上,无助的说:“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本来大家都好好的,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工作生活,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习惯了就好了,我也是那样挺过来的呀。时间拉的足够长,难过就会随之飘散。本来以为很难接受的东西,在漫长的时间里很快就习以为常了,所以我们现在努力缩短这个时间。要不然我们哪有精力去照顾别人,你看宝宝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亲近了,你好好打扮一下,跟她出去走走吧。”
她羞愧的答应了,赶紧起身洗澡,重新收拾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阳光一些。孩子是最好的良药,就是说为了她好,任何事情都变得不再艰难。
我抱着孩子和他一块在小区里散步,宝宝已经能简单的说一些话了,咿咿呀呀的讲个不停,这才让朱美珍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笑容。
凡事还得看未来,但凡有未来的,再黑暗的过去都会一扫而空。
为了她的心理健康,我没有让她再去过医院,而她也似乎不愿意提起那个地方,更愿意待在家里面和孩子在一起。
等他父子俩病情稳定下来,我把他们都接回了家,当然是接回住叔叔家,我不可能跟他们一块儿住的。因为他们的情况,我还给他们找了一个管家。
朱叔叔担心这个管家不称职,我耐心的跟他解释,“爸你就放心吧,他叫梁凯,是我的族兄弟,为人老实憨厚,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的,有他在,你尽管使唤他好了,保准任何事情都做的妥妥当当。”
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事情只能这样,即便他名下有亿万财富又如何,现在在这个家是我说了算。如果不是考虑到让朱美珍的病情稳定一段时间,或许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跟我讨价还价了。
我临走的时候特别嘱咐梁凯,让他好好照顾这父子俩,衣食住行以及交往的朋友,都要严格的看清楚,不合适的通通撵走。
安排好了这一切,我也该要去到慕海集团了。我不愿来的,可是朱美珍更不愿来,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做个代表了。
这大半个月没有人管,而且朱家发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多多少少都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有些老人就想趁机浑水摸鱼,很多事情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我看着堆在办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就觉得一阵头大,朱美珍不愿过来是有道理的。
没有办法,自己抢来的江山得自己打理呀,总不能又拱手让人吧,我只能一份一份的看,看了几份之后就发现光看这些白纸黑字是没鬼用,有些人在其中搞的什么鬼,我完全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一样样去查,所以为了省事,我就把递交文件的人一个个叫进了办公室,一边看一边问,这样就轻松多了,管你有什么猫腻,都不可能藏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