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的确如此,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再去卖命了。我给他钱他还不要,竟然厚着脸皮跟我说要慕海集团的股份。
“你怎么知道我在慕海集团?”
“胜哥,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低调一点,但一查什么都知道了。”
“只能给你钱,两百万都行,股份不能给,我也给不了。”
“怎么可能,你是董事长的女婿,你会没有股份?就算你没有,你老婆总该有吧?”
“有也不想给你,算了,你不做就算了。我犯不着在这求你。”
“胜哥,你怎么算是在求我呢?”他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我这也是为你打算啊,你想想,你我兄弟,我有股份不就等于是你有股份。我们联合在一起,就慢慢增加手中筹码,多到一定程度,就不用看人脸色行事了。”
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还是不同意,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要下属一个分公司的经营权。可那也不是我能做到的,只能说争取,但我必须要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可能他也急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出来,原来那家公司有特种运输资格证,可以给他的货物来往提供便利。至于什么货,可想而知。以前王德发就是那么干的,让他眼红不已,每次都要给他交一笔不菲的运输费用。
原来如此,我一直都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赚钱的。最后我只答应了继续帮他运货,想要经营权没门。
他的效率很高,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给我回了电话,说给我搞定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么厉害?”
“咳,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都是见不得光的把戏。”
“呵,我也懒得追问你。我很好奇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有人出钱出力要我的命,你会不会做?”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接着传来笑声,“胜哥,你说笑了,咱俩谁跟谁啊。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
“是啊,怎么会呢?不过谁来都一样,在东南亚那种情况我都能活着回来,这种小把戏就更加不用说了。”
他尴尬笑道:“那是那是!”
我并非无的放矢,只是隐隐觉得魏伟东这个人的能量很大,而且还跟王德发有过生意来往,那很有可能梅开洪也认得他。加上这次事情办得那么麻利,很难说这个凶手不是他的人。所以,警告一下也好吧,让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我住院这段时间,朱美珍更加辛苦了,我都劝她不用来看我,就是是不听,每天都要给我买好饭菜,等我吃完了才肯走。
我每次问朱叔叔和朱冠霆的情况她都说好,表情都出卖了她,还好个屁啊,看来我这个扫把星是当定了。
但她也不想想,熬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顺了,所有的财富都会慢慢聚集到她的名下。我不贪心,也没想过要分走她的一分钱,看到这种结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我出院时,朱叔叔也出院了,我站着出来,他坐轮椅出来。朱冠霆被判了,不过还能上诉,有钱人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进去的,吸毒对平头老百姓或许是大事,对于这种公子哥,再正常不过。
至于梅开洪,死了就死了呗,以他的身价,估计要顶级富翁才有可能给得出赔偿款。而捅我的凶手,承认是想去杀梅开洪的,可是没有机会,偶然看到了我,就抱着杀一个少一个的心理给了我一刀。至于原因,是拖欠工资。这个动机找得真是够蹩脚的,但不信又如何,有本事去撬开他的嘴啊。
回到家里,没有亲切的感觉,朱美珍被这些破事搞得焦头烂额,让屋子里弥漫着阴沉的味道。
宝宝就是黑暗中的光,半个多月没见了,她一见到我还会笑,说明还记得有这么一个爸爸。
“我的宝贝最聪明了!”
我迫不及待的把她抱起来,狠狠的亲了几口,把多日的思念都表达出来。
“唉,等宝宝睡了,过来和我商量一下我哥的事吧。”
“找律师商量不更好?请最好的律师。”
“他被人赃并获,谁来也没用,除非能证明他不知情或者是被胁迫。”
“那就给他那些狐朋狗友一些钱,让他们承认是逼着朱冠霆吸毒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我也想过了,只是他被抓时的口供对他很不利。”
“那就让他翻供好了。”
“唉,你不要什么都说得轻轻松松的行不行,不是什么事都能一句话一个想法就能解决的。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样,有超能力吗?”
我笑道:“说白了,你还是让我去办呗。”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我看着她那复杂的眼神,觉得有些可怜。再清纯的人,接触世俗的东西多了,照样会变得和普通人一样,精于算计,变得自私。她以前的模样都是被王德发保护出来的结果,可如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也被打落了凡尘,一样普普通通了。当然,除了有钱。
有钱虽然可以让生活很精致,但依旧跳不出这个社会大染缸。
我同意去办这事,不代表对朱冠霆有什么好感,或者是拯救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而是觉得这样便宜他了。就算判刑,最多也就两三年时间。眨眼就过,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所以,与其用法律制裁他,还不如让社会来制裁他,社会这只大手应该可以给予他更强烈的摩擦。
我去办这事,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可朱冠霆还不识好歹,见了为了还气鼓鼓的看着我说:“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哼,我来帮你擦屁股,你还不领情?那我走了,你自己想办法了。”
“哎,别别别,我只是一时烦躁,说的气话,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当然要救,就凭他那种态度也一定要救,免得出来还是鼻孔朝天,我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出了看守所之后我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着看守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