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看守所以后,感觉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特别的难熬。这一段时间就是无尽的等待,等待最终的审判。也不知道王叔会不会信守诺言,帮我想办法把这个消息给瞒下来。
我看着对面心里不断的忏悔,当然不是为了梅兰君,还是为了爸妈。他们辛辛苦苦把我养那么大,结果是想出了一个杀人犯。我对不起他们,我对不起所有人。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一脚踹到我身上,把我从床上踢了下来,还骂骂咧咧的,“你这死胖子,懂不懂规矩?这床上你随便能坐的吗?”
这家伙长得矮矮胖胖,比我还小个,他更适合死胖子这个称号。我坐在地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原来是警卫离开,里边的人开始要讲里面的规矩了。
我并不想惹事,跟那家伙竟然还不依不饶,还想上前来踹我一脚。我直接让他踹在床上,就在他们莫名其妙时,我冷冷的说了一句,“看到这些铁链没,最好不要惹我。”
那个死胖子好像没听懂,只怪当时自己踢的没准头,才踢到了床上。他还想再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踢得准。于是我让他用脑袋去撞那个铁床。这种时候我不想任何人来吵我,让他晕过去是最好的办法。
那个死胖子躺在地上,脑袋上都磕出了血,这才晕了过去。其他人很是疑惑,互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包括也有问我的,但我坐回到床上,不理他们,继续想我的事情。
这时又有一个瘦高个过来推我,“说你呢,怎么跟你说话都不应一声,你当你是谁啊?到了这里还敢那么拽?”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让他抽自己大耳刮子,打的啪啪直响,醒来后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会捂着腮帮子喊疼。
他们这回真不敢动了,讨论这到底怎么回事。慢慢猜吧,猜到他们头发白了也不会猜出来的。
终于有一个像是头目的人,客气的上前说话:“你好,我叫魏伟东,先生怎么称呼?”
我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梁宝!”
“原来是梁先生呐,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呀?”
“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问。”
我的冷漠让他接不上话,只能各自坐在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后来警卫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死胖子,就问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敢回答。我觉得这样很好,不用我浪费技能。
到了晚上谭飞找了过来,一见到我,就激动的问:“宝哥,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别管怎么回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做好自己,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我家人,包括那些认识的人都不要说。”
“这恐怕有些难。”
我就盯着他看,他才改口:“我试试吧。”
我关心的问了一句,“毛凯呢?”
他往旁边打了个眼色,并有回答我,而是说其他的事,“宝哥,你忍耐几天,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我会帮你请一个很好的律师,一定会让你无罪释放。”
这纯粹就是安慰我的话,我也欣然接受了,总不能冷了他的心。
有人看着不太好说话,最后我就问他有没有烟,在这个鬼地方,没有烟来押惊,真的是太难熬了。
谭飞才拿出来,就被旁边的警卫给没收了。我们只能尴尬的笑笑,毕竟是人家职责所在。
回到看守所,我直接就躺下了,想靠睡觉来打发时间。上面那些人还在聊天,特别是那个魏伟东,吵得我不能入眠。
“魏伟东,我要睡觉,你看着办吧。”
他立刻住了嘴,但是他那些小弟替他不值,小声说道:“东哥,你就这样忍气吞声?一会等他睡着了,我替你揍他丫的!”
下一秒,说我坏话的人直接自抽耳光,打得嘴角都渗了血,我才让他停下。可整个过程我都是闭着眼睡觉,让他们一头雾水,只感觉到邪门。
这回他们怕了吧,房间里终于安静了。可我怎么又能睡得着呢?此刻,我真的很想出去,但如果这样出去,我恐怕又要追加一等。而且没有经过审判,谁知道结果会怎样?说不定法官会从轻发落,还是等等再说吧。
这时又有了动静,可能那些人以为我真的睡着了,想要偷袭我。蹑手蹑脚的向我靠近,可这里这么安静,就连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他们又怎么能隐藏的了呢?
真是够烦人的,我让他们打在一起,一直闹到警卫过来查看,然后把两人带走,我才心满意足的翻了个身。
或许是看到别人遭殃,心里面舒畅了一些,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可惜在这里没有办法,睡到自然醒,等到早上七八点时就会来叫醒你,这只是失去自由的一个小小代价。
我得慢慢适应,然后要适应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得下来,这种磨人的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到了节日,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魏伟东主动搭话我也开始应他了。我基本上不说我的事,都是安静在听。原来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也是出手伤人致残才被抓了进来。
他还挺得意,说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赔偿没有,要命有一条,完全就没有悔过之心。我全都是在听故事,也没有要和他交朋友的意思,纯粹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我还以为时间就可以这样打发掉了,可没过几天就有人来看我了。我问警卫是谁,他说是一个姓董的小姑娘。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就问能不能不见。
因为说可以,但是一会儿他又跑了回来,说那个姓董的姑娘一定要见到你,要不然就在那里大吵大闹。他赶紧让我出去和人家见个面,既然敢做了,就别做缩头乌龟。反正迟早要面对的,总不可能隐瞒一辈子。
我忐忑的出去了,一路都低着头。还没来到访客室,就听到有人大声哭喊:“宝哥,宝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