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疑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我不需要他知道,也不想告诉他。他能想到是什么就是什么。
等到我把钱转给他的时候,我们的雇佣关系就是成立了。我让他把匕首找回来,然后让他在我肚子上扎一刀。
我当然不是找死,因为我听说有一人能扎几十刀而不死人的。我也想要这样的效果,想让大家都知道,危险并没有解除,不要掉以轻心。
他照做了,而且手法很好,我甚至都不感觉到很疼,流出了血,刚好也能把衣服染红,看起来还是蛮吓人的。我打车去了医院,做了缝合手术后,才给梅兰君和王叔打电话。他们都是大吃一惊,说要马上过来看。
我躺在病床上,装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等到他们来了,看到我这样就觉得事情特别严重了。
可我偏偏漏了一个人,那位主治医师说我没什么大碍,其实连住院都不用。我除了能说他是用意以外,就没有更好的借口了。我甚至把包扎的纱布掀开,让他们看一下那狰狞的伤口。
梅兰君还是挺好骗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此时此刻,我能看出她一丝真情。或许我误会她了,她真的是想结婚了,找到了稳稳的接盘侠,不能轻易错过。
王叔这个老油条可就没那么好骗了,以前他讲故事的时候没少说自己挨刀子,甚至枪子儿都挨了几颗。只是安慰我几句,然后说去调查一下。我只希望周勇能聪明一点,别被抓到就行。
有了这事,梅兰君不谈结婚了,满脑子都想着要去找张家算账。可听说他们去出国旅游了,我看是出国定居还差不多,哪有旅游得一两个月都不回来的。
等他们离开毛凯来了,一见面就狂抽自己好几个耳刮子,“宝哥,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你。”
我苦笑道:“不关你的事,不用这样子。”
可他这个性格没办法劝得住,只能用超能力才让他停下手来。这一晚上他都没离开医院,不是守在门口,就是坐在床边,搞得我自责无比。我用超能力让他赶紧回去休息,可没过几分钟,他就能走回来。到后面我也懒得用了,蒙头大睡,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我办出院的时候,朱美珍跑过来看我。我站着说没事,甚至还跳了几下以此证明,吓得她硬是把我拉回到了病床上。
“刚刚我问过医生了,虽然你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医生说了被锐器划伤很容易感染破伤风的,反正你也没什么事情做,你就老老实实听医生的话。”
我真想让主治医生过来再把情况说一遍,免得天天躺在医院里,很容易全身就沾满了晦气。可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他又像毛凯一样来回两头跑。
我勉为其难的在医院住了三四天,这期间梅兰君经常来,成就了一个好妻子的形象。有时碰到朱美珍,两人还能聊会儿天。不过得知她每天都来几次以后,朱美珍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能我一出院就接到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周勇被王叔的人抓到了。他们和我一样也认为他就是被张家人所指使。
好在他的嘴巴很牢,并没有从他的嘴里里得到有用的消息。这才能让这场闹剧持续下去。但王叔没有那么好说话,他说这家伙能打,那就挑战他的手心和脚心让他以后不要再那么猖狂。
我还劝他不要那么做,我不想让自己的棋子就这样轻易的被除掉。所以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我都让他给他的手下发号施令,把周勇给放了。
等王叔醒来,莫名其妙的问那几个手下怎么回事。大家众口一词说是他下的命令,王叔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捅了你一刀,你竟然还放过他,你可真是够大度。”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觉得他也知道错了,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王叔不置可否,让我以后小心点就是了。这时他把其他人都支了出去,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没打算,得过且过。他带着怀疑的笑容把我看了又看,“那时候吃饭不是说要和兰君结婚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被捅那天晚上还商量着,一出门就发生了这档子事。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把张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吃饭的时候你们还说好好保护我来着,结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呀。”
“是我掉以轻心了,但有些时候没办法把事情做的太绝,要不然早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没完没了吧?”
“其实杀人不如诛心,想想办法怎么让他们断了再回来和我们争的念头,这事儿就算解决了。”
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可以发表,毕竟我只是一个操刀的,他们彼此的情况我并不熟悉。我只是觉得张家最大的依仗还是梅老太太,如果她不在了,或许事情就算彻底解决了。
我说的是如果,我心里并没有想过要把梅老太太怎么样。在我印象里,她虽然比较严肃,但绝不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
我纯粹是瞎操心,像这种干什么,根本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在这里拖时间而已。
可半个月之后,就传来噩耗,梅兰君告诉我,她的姑妈因为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预谋。外人怎么说都没有用,只有亲自动手的人才有最终解释权。
我看梅兰君并没有伤心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她这个姑妈从小就不怎么待见她,所以两人的感情并不算得上太好。她知道原因,我也知道原因,只是大家不说破而已。
梅兰君还想拉着我一块去参加追悼会,可我没有合适的身份,所以断然拒绝了。
她有些生气,又拿结婚的事来说我,“谁说你没有身份的?你是我什么人,整个家族都知道,你以为你不领证就能躲得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