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张师兄是否被人下药,省武者协会一定会查清楚,希望大家耐心等待。”
陈韬正腹诽着的时候,孙飞雄的声音响起,极力安抚众人的情绪。
“孙师兄,省武者协会就在金陵城,与金陵武者协会关系密切,你相信他们会秉公执法吗?”
这时,一个男人冷笑着反问道,对省武者协会充满了质疑。
“这小子有问题!”
陈韬的眼前亮了一下,他听出开口的就是先前那个咆哮着表示张少强被下药的人。
按理说,张少强的事情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其不应该表现得如此激动才对。
可这家伙不仅一口咬定张少强被人下药,还大肆鼓动其他人敌视省武者协会,这里面的动机就耐人寻味了。
“没错,他们肯定会偏袒金陵队!咱们应该闹上武者总会,就不信没地方说理去!”
随着对方的煽动,屋里的人情绪再度变得亢奋了起来。
“呸,真不要脸!”
时间紧迫,陈韬没空欣赏海陵队的这场闹剧,冷笑一声后开口骂道。
“谁?”
听见声音后,会议室里的人顿时蜂拥着跑出来查看。
“陈韬!”
注意到门外站着的是陈韬,海陵队的人倍感意外,不知道他这么晚了来这儿干嘛。
“你做什么?”
与孙飞雄并排而立在人群前方的肖颜柳眉一蹙,冷冰冰地瞪着他问道。
“当然是来看你了!”
陈韬微微一笑,冲着肖颜眨了一下左眼。
“这……”
现场众人见陈韬言语暧昧,不由得狐疑地望向了肖颜。
“陈韬,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
肖颜没想到陈韬竟然当众给自己抛媚眼,脸颊不由得一红,然后咬着嘴唇娇声喝道。
她实在难以忘怀今天下午比赛的时候陈韬用田甜威胁她的事情,心中依旧对其充满了怨恨和愤怒。
“怎么,想要过河拆桥?”
面对冲着自己横眉冷对的肖颜,陈韬翻了一个白眼,不无幽怨地问道,“难道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肖师姐答应他什么了?”
众人被陈韬的反应所迷惑,好奇地等待着肖颜的回答。
“你胡扯,我根本没答应过你任何事情!”
肖颜怔了怔,她没想到陈韬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污蔑她,顿时就有些急了,柳眉倒竖地高声辩解道。
“女人呀,真是太善变了!”
陈韬闻言苦笑着摇摇头,一脸的无奈,似乎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看样子,肖师姐好像真的答应了他什么事情。”
现场的人们成功被陈韬的演技隐瞒了过去,望向肖颜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想想也是,陈韬可是金陵队的扛把子,岂会无缘无故地跑来这里?
“你……你无赖!”
肖颜也有些傻眼,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脸幽怨的陈韬,被陈韬的这番离奇的操作给整懵逼了。
“肖师妹,咱们俩的事儿等下再聊,我现在要处理另外的事情。”
望着气得脸颊通红的肖颜,陈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面色一整,一脸不屑地看向了现场在那里用眼神交流着肖颜八卦的人们。
这使得大家的注意力随即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其要做什么。
“我很奇怪,比赛开始前你们海陵队就传出消息,说张少强为了赢不惜准备了禁药,怎么现在他出了事儿就往我们金陵队身上泼脏水?”
在众人狐疑地注视下,陈韬冷笑一声,双手一抱胸,一脸讥讽地说道:
“你们这些笨蛋长的是猪脑子吗?倘若张少强服用的是禁药,届时别说你们海陵队,整个江南省武道圈都会跟着倒霉!”
“这……”
众人闻言吃了一惊,随后就陷入了沉默。
张少强为了战胜陈韬而准备了禁药一事,在赛前并不是秘密,不仅别的代表队的人知道,海陵队的人也有所耳闻。
所以陈韬这么一骂,大家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倘若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的话,张少强当时的情形确实不正常,其忽然之间就追上了兰伊伊,而且表现出了比以往都要勇猛的战力,显得颇为诡异。
“大家别听他的,他这是害怕了,所以故意危言耸听,想要阻止咱们查清楚真相!”
见众人语塞,一名站在人群前方的瘦高个青年顿时就急了,高声嚷嚷了起来,“大家别怕,武者总会会给咱们一个公道的!”
“小子,你跳得很欢呀,不遗余力地在那里打着给张少强主持公道的旗号挑拨离间,与张少强之间的关系很好吗?”
陈韬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个家伙正是他先前怀疑有问题的人,于是意味深长地问道,“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当然,张师兄人人爱戴,我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陷害!”
瘦高个青年一怔,双目浮现出慌乱的神色,他没想到陈韬能看穿他的心思,随后强装镇定冷笑着回道,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听闻此言,现场的海陵队众人不由得相互间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有着几分诧异。
虽然陈韬不知道瘦高个青年与张少强的关系,但在场的人可一清二楚,顶多也就是比较亲近而已,远没到为张少强上下奔走的地步。
毕竟,张少强就不是那种喜欢交朋友的性格,真要说关系要好的朋友的话。也就孙飞雄和几名同门师兄弟。
难道瘦高个青年真的有问题?
经过陈韬一番看似嘲讽的提醒,孙飞雄等人逐渐缓过神来,终于意识到其行为有些不对头。
瘦高个青年的言行举止表现得太过偏激,不仅死咬着张少强中毒不放,而且还想把事情捅向武者总会。
原本大家以为他这是在给张少强打抱不平,故而就连孙飞雄也不敢说些什么,可现在看来疑点重重。
“大家不要被他给骗了,你这是故意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千万不要上当。”
瘦高个青年很快就意识到现场的情形不对,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怪异,这使得他脊背处噌地就升起一团寒意,忙不迭地辩解道。
“好痒!”
话音刚落,他忽然神色一变,伸手就向脖子上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