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手刀狠狠的劈砍在诸葛延宏的后脖颈,作为陈韬近身搏斗的杀招,在自己武道修为之下的武者几乎没有人能够抗住这强悍的一击。
“咔吧”一身脆响,诸葛延宏的脖颈肉眼可见的向前错动了一寸,干瘪的颈部皮肤被陈韬一击之下完全的撕裂开来。
原本以为诸葛延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机会,陈韬刚刚转身向断藏冲去的时候,手腕却被一双冰冷的白骨手掌狠狠的攥住!
”怎么会!你的脖颈不是已经被我打断了吗!“
陈韬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惊恐,只见诸葛延宏轻轻的将自己的脖颈向后推了推,整个头颅以一种非常扭曲诡异的姿势顶在脖颈上。
脖颈见的筋脉和血肉藕断丝连的缠合在一起,此时的诸葛延宏已经没有了半点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样子。
”看看你不人不鬼的样子,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陈韬看着眼前血腥诡谲的一幕,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攥紧双拳狠狠的击打了过去,不过这一次诸葛延宏已经有了防备。
那几乎已经彻底腐败为枯骨的双臂竟然隐隐能跟得上陈韬攻击的频率,并且让陈韬惊讶的是如今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击穿一个几公分厚的钢板。
但是和诸葛延宏身体的碰撞中占不到一丁点的便宜,甚至其骨骼的强度和韧性大大出乎了陈韬的意料。
而与此同时,二楼的战斗也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梨军虽然战斗经验丰富,但是面对诸葛家众人的围攻却也有些吃不消。
尤其是其中武道修为最为强大的诸葛奇给梨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原本因为左脚被强弩射伤,梨军的动作没办法做到顺畅,难免会露出片刻的攻击间隙。
而诸葛奇总能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在其他人的牵动下给予梨军以重击,此时的梨军右肩和大腿上都横穿着一支强弩。
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梨军几乎无法正常的站立,但是依然咬紧牙关迎着诸葛家众人的围攻,一个接一个的房间不断的搜索着。
陈韬深吸一口气,心中不断的为梨军和李洋的情况感到担忧,此时的李洋三千青丝已经变得完全苍白。
一道道青黑色的血管狰狞的暴露在雪白的肌肤之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不要急,陈韬,那姑娘不过是暂时替你挡住了灾祸,你这种强大又美味的肉体精血我怎么可能会放弃!”
诸葛延宏怪笑一声,脱落的皮肉散落一地,一股恶臭难闻的腐朽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让陈韬不断的出现干呕的冲动。
不行,诸葛延宏本就是对生命漠视之人,如今却如此倾尽全力保护那个断藏大师,其中必有猫腻。
陈韬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正冷笑着一步步退出一楼大厅的断藏,心中猛然一凛,杀掉断藏恐怕就是今天的破局关键!”
陈韬站起身,如今自己和断藏之间横着诸葛延宏,自己必须用尽全力将诸葛延宏逼退到一边,才有机会凭借自己诡异的身法速度抓到杀死断藏的时机!
想到这,陈韬快速冲到诸葛延宏的身前,在和其碰撞在一起的前一秒,重心猛地下沉,双脚在地上一滑,一个铲击从诸葛延宏的身下划过。
诸葛延宏的武道修为应该已经到达了地级五段,而在夺子续命阵的加持之下、加上那一身坚硬的骨骼,拥有了和自己的一战之力。
陈韬心中清楚,此战若是自己不用出全力,胜负未可知,站起身的一刹那,陈韬双拳齐出,和诸葛延宏的双拳对轰在了一起。
强大的力量瞬间在两人手掌间爆裂,产生的巨大推力让两人的身形同时向后倒飞了出去。
而诸葛延宏看到陈韬身体倒飞方向的一瞬间便明白自己上了当,立即扯开嗓子对着断藏大师吼道。
“大师!快走!”
陈韬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陡然在空中翻了个身,双脚踏在地面上,向还未来得及隐去身心的断藏冲了过去。
“砰!砰!”
两道刺目的火光从断藏的身后猛然喷发,陈韬眼疾手快,施展青莲移步极限调整自己的身形,堪堪躲过两颗呼啸而来的子弹。
大概五六名身着家仆服装的男子冲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略显老旧的步枪。
诸葛家在滇西一带的倒斗盗墓一行中威名震震,诸葛山的凶名几乎在滇西一带让人闻之色变。
搞到几把步枪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毕竟是行走于阴暗的旁门左道,和军部没有过硬的关系,想要弄到先进武器还是有些困难的。
诸葛延宏自知靠着家仆手中的几把破枪对陈韬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嶙峋可怖的身影向断藏的方向冲来。
陈韬自然不会给家仆们再度瞄准开枪的机会,从腰间摸出那一副精钢指虎,鬼魅身法再现,在原地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残影。
只是一个呼吸的间隙,陈韬便已经冲到了一众家仆的身后,出拳的速度常人用肉眼根本捕捉不到。
听的几声闷响,那几个家仆应声道下,断藏大师脸色惨白,还没等看清陈韬的身影,视线陡然升高。
断藏的头颅带着喷溅的猩红鲜血在空中升腾,两秒过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如同一个皮球一般滚落到仅有几步之遥的诸葛延宏脚下。
直到意识彻底消散之时,断藏深陷的双眸依然不可置信的瞪着。
对于参与了陈家灭门惨案、并且又是近段时间以来一众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陈韬内心对于杀死这样的畜生没有半点的迟疑和不舍。
“哐当!”
将从一名家仆身上搜到的匕首扔在地上,陈韬满面笑意的看着不断喘着粗气的诸葛延宏,戏谑的说道。
“这就是你一直信任仰赖的大师,不过如此吗,而且据我所知,这世上懂得夺子续命阵的人可不多,恐怕用不着我动手,你依然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