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回到联合会的庭院,此时赵家的长老已经来到了一片更加广阔的庭院,占地面积巨大,灯火辉煌,大气磅礴。
如此宽广的庭院之中,却罕有人迹,除了门口有着两个穿着古朴的人负手而立以外,庭院内一片冷清,悄无声息。
此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他并没有走正门进入,而是直接从天空降落在了庭院之中,而门口站立的二人只是瞥了其一眼,并没有理会他。
那是赵家的长老,在离开了他所居住的庭院之后,便直奔这里。
因为此刻联合会的会议,便是等他一个。
落在了大堂的门口,没有人给他开门。他用苍老的双手推开了大门,直径迈步而入,等上三楼,来到了会议室的面前。
“嘎~”随着轻微的推门声响起,一个幽黑的会议室便展现在了眼前,随着走廊内部的灯光撒入,也让得人能够窥探内部一二。
如果有人能够在这一瞬朝里面窥探,那么想必会被吓一大跳,里面男女老少不少,都聚在这个会议室中,或站或坐,将目光投向老者。
大门很快就被老者反手关上,他默不作声的朝里面走,目光并不能够让他的内心产生波澜,仿佛能够透过黑暗,老者很快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落座。
“赵老,你来晚了,晚了很久了。”
终于,在看到赵家的长老不紧不慢的落座之后,一个声音响起,仿佛是在指责老者的迟到,但话语之中却没有蕴含太多的情感,冷漠如霜。
“我赵家小辈战死,我需等他们归来,这是对于为上皇奉献生命的人,最基本的尊重。”面对指责,老者不紧不慢地道。
果然,当赵老口中带上了‘上皇’之后,便无人敢再度挑衅与应答。
“行了,让我们就在此为赵家的所做出的牺牲祭奠,默哀三秒吧。”忽然,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会议室内的沉默,主导了这场的会议。
没有人反驳,三秒默哀之后,昏暗的灯光亮起,一切的情景也终于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纵使他们能够透过黑暗看查,但双目接收光线毕竟是人类种族的天赋本能,光明总比黑暗好受得多。
闭目三秒默哀过后,众人也终于是缓缓地睁开的双眼,同时将目光投在了会议室中间那名男子身上。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么想必各位也已经迫不及待了,还是正在感到恐惧呢?”这是一名青年男子,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身着古朴的服饰,大袖长袍,戴着半边眼镜,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全场。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看看你们,看看诸位的脸色,仿佛不太好啊?你们是不是对上皇的圣旨有所抗拒之心呢。”张口闭口便是上皇,虽令人不快,但也无人能够插嘴反驳上皇,即便相隔遥远星河,也无人敢对上皇不敬。
面对半边眼镜男子的质疑,也没有人张口反驳,大家甚至不会面面相觑,只是低头沉默,让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
这寂静的会议室是一个半圆形,众人也分为了四个区域,错落有致的坐着,但也只有赵老的区域,是他孤身一人坐在那里。
很显然,陈朝的四大家族也已经到齐了,分别是赵、周、冯、唐。
赵家四人,三虎已经战败,还有一人战死,如今能够来到这场会议的,也只有赵老一人。很显然,他已经不能够成为一个指挥官了,而是一个必须身先士卒的人。
与赵家相仿的则是唐家,同样是只有一名青年男子,虽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但脸上却是满脸的不在乎,一副只是来来敷衍任务的样子。
周、冯两家的人数则较多,冯家的区域内坐着六人,五男一女,其中两位男性老者,其余人则十分年轻,身上没有太多时光的痕迹,以这等年纪进入天行境界,想必非等闲之辈,显然是把这次上皇的圣旨当作是历练而来。
周家的人最多,坐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老者与中年男子,男子一脸横肉,面容凶悍,块头巨大,有两米半左右,浑身的肌肉如同磐石一般,给人威慑与震撼之感。
在二人的身后,则是整整齐齐坐着两排黑衣人,每排五位,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最后,在四片区域后面的,零散的站了几个人,他们负手而立,如同木雕一般一动不动,悄无声息的融入了背景之中,让人就算回头,也难以察觉。
然而,就在这如同木雕一般的背景当中,却有着一名男子,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依靠在墙上,看着下方的半边眼镜男子,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几天前还自告奋勇的你们,今天怎么就都一副死人脸了?赵家三虎的败退让你们恐惧吗?”
看着场下的沉默,半边眼镜男子再度开口,话语之中讽刺态度鲜明,刺激着陈朝家族的众人,可以说是丝毫不留情面!
因为,能够坐在这里的,都是陈朝超一流的四大家族之人,在那个恐怖的国度,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半边眼镜男子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众人说话,可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要知道,就算是王梦奎所在的陈朝王家,也不过是一个二流家族罢了。
并且,能够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拥有天行力量的家族佼佼者!
终于,在沉默片刻之后,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个僵硬的局面。
虽然是一句反调!
“这次任务的失败,赵家三虎赵千的战死,归结于你们‘影’情报的疏忽,不是么?你凭什么能够在这里继续趾高气昂的职责我们四大家族的强者?”
最让人惊讶的是,此时开口说话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唐家那个一脸满不在乎的青年。
如果说整个会议室之中的人,除了黑色的风衣作战服与古朴的大袖长袍以外,那么这个年轻人,则是唯一一个穿着休闲运动服,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的人。
显然,他敢在此发话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