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发微信给左清芬,告诉她:一位是邓总,参加过我的婚礼并讲了话。另一位叫肖立明,是邓总手下的销售总监。我一般称他为肖主任。
左清芬回复:好的,懂了。
这时,道路畅通了。我对邓总说:“合作的事应该会顺利。”
“为什么?”
“师父曾经教过我,出门遇上女人是个吉兆。我们刚想吃饭,就有女人喊我们吃。还是三个,三生万物。”
邓总笑道:“能合作就好,以后别人就不会在背后叫我卖房子的了。”
肖立明问:“前面往左还是往右?”
我说:“红绿灯往右,上坡就到了。”
上坡的右手边有一排房子,全是餐馆。左清芬带着两个学生妹,朝我们扬手。其中一个站在一个停车位。
看来,她们怕没有地方停,用工人占位的方式,占领了一个空位。
刚刚下车,两个学生妹就大声喊:“万老师好,邓总好,肖主任好。”
跟首都机场那些经过训练,专接外宾的学生们差不多,热情奔放。
我给左清芬介绍了邓总。肖立明。
左清芬说:“先进包厢,我再介绍她们两个。”
进了包厢,左清芬说:“万老师,你一开始没说是邓总,这个档次太低了啊。”
邓总摆摆手:“这才是真正吃饭的地方,越高档越吃不饱。挺好挺好。”
我说:“曹德旺那么大的老板参加一个会议,一个人溜到小饭店去啃猪手,什么东西好吃,胃口说了算。”
这时,左清芬才介绍两个学生妹,一个叫小于,一个叫小刘。都是学生会的干部。
这俩学生妹都活泼,邓总,肖主任、万老师叫得欢,好像老熟人一样,纷纷要求加微信。加完微信就发一段话给你,我叫某某,很高兴认识您,我的手机号码是1370……
左清芬说:“女子大学的学生比其他大学的学生有个显着区别,一个都落落大方,比较活泼。因为她们学的基本是服务为主的知识,比如公关礼仪,商务谈判,商务英语,航空服务,酒店管理。”
邓总说:“你们毕业后找万总,他是旭日集团的。”
两学生妹立即说:“好,我们找万总。”
尽管我知道,她们的志向不在旭日酒店,但她们的神态表现出万分向往的样子。心里说:“真聪明。”
我说:“只要你们肯来,我开车来接。”
寒暄一阵,菜已上桌,两学生和左清芬不喝酒,肖立明开车也不能喝,就喝红枣汁。
左清芬端起杯子,两个女孩也站起,她说:“十分高兴认识邓总,肖主任,我和小于小刘一起敬三位领导。”
大家碰了一下,坐下。
这时,小于站起来,说:“我先敬邓总,您是大企业家,是我心中的楷模。”
邓总说:“不要站。随意一点。你心中的楷模是左老师,又漂亮又有才。”
“左老师也是我的楷模,但您是我心中更高的楷模。”
邓总说:“我没有左老师那么高。”
众人齐笑。
我说:“左老师不仅身材高,站在讲台上,还非常挺拔。”
邓总和肖立明会意,笑了,左清芬白了我一眼,小于小刘对望了一眼,吐了吐舌头。
小刘站起来敬邓总,说道:“请原谅我们准备不足,下次您来,我们带小彩旗欢迎您。”
我想,这女孩说得太夸张了。
邓总笑道:“坐下,不要站。我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下次多组织几个人。”
众人又笑。我发现邓总这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场面,总能轻松化解,马保国的“接化发”是扯犊子。邓总的“接化发”总能把尴尬化得无形。
这个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对左清芬说:“本来,你就应该单独喝杯酒。”
左清芬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我说:“你想做网络红人,要邓总下个令,他们集团的员工都关注你的抖音。”
左清芬站起来准备招呼服务员。邓总虎起脸:“左老师,不要听他的,我就是一杯酒能收买的吗?你是山红的好朋友,可以帮你推广。”
左清芬端起杯子,说:“那就下次一定好好陪你喝酒,今天我也开了车。好,饮料代酒敬您。”
邓总举举杯,喝了一口。
我说:“邓总,我不是开玩笑的。你看左老师长得如何?”
左清芬又朝我翻了一下白眼。邓总说:“增一分什么,减一分什么,我读书少,大概是那个意思。”
我说:“对吧,我也记不清楚,大概是那个意思。”
两学生妹这时明白我们俩是故意说记不清楚,偷偷发笑。
肖立明情商高,当着他老板的面,尽量不笑。
两女孩又来敬我和肖立明,大家就举举杯,表示意思到了就行。
我对邓总说:“我是说真话,左老师形象非常好,你不是想办医院吗?就到上州办一家牙科医院,请左老师当形象大使。她的牙齿真的是齿如含贝。”
左清芬用力地抿着嘴。两个学生妹说:“左老师,笑一个,左老师,笑一个。”
左清芬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我说广告语就是:“进来黄黑松,出去左清芬。然后在她的照片上打上一行字——您会变得跟她一样。”
这时,大家都不笑了。邓总说:“牙科医院倒是可以考虑。”
我说:“我是非常认真的。综合性医院不要搞,专科医院有前途啊。”
肖立明说:“邓总,这真的也是个方向。”
邓总说:“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定与左老师合作。”
左清芬说:“邓总今天不会回去吧?”
邓总说:“不会。”
左清芬说:“我晚餐好好陪您喝酒。把我们谷团长也叫过来。”
邓总说:“现在还定不下,看下午的活动如何安排。”
吃罢中餐,大家抱拳作别。
在回去的路上,邓总对我说:“你说的牙科医院,我倒是有兴趣。另外,克鲁兹教授那边,你尽快联系。”
回到喜来登,我取了自己的车回旭日。
中午睡了一觉,爬起来洗漱一番,想了想,不能直接跟唐曼打电话,这事,最好让郑会长去沟通。
又坐了半个小时,才拨通郑会长的电话。
郑会长听后,说:“我先与他沟通。有情况再转告你。”
下午四点,左清芬打电话过来:“万老师,我和肖部长打电话,他说没有时间,这是……?”
我想,邓总还真是一个非常稳健的人。他的思路应该是——真要做广告,得请一位明星,于是,我半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确实很忙。不必挂在心上。你先把自己弄得名气大大的。”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