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系统的掩护,两人一路摸到了沈清秋的厢房。
苏晚晚轻轻站在房顶上,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好在夜已经黑了,她能更好的隐藏身形。
雪云嫣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倒是不在意自己在哪里了,而是盯着苏晚晚一脸好奇。
苏晚晚知道,她这是没想到自己身手不错。
黑夜中除了远处侍卫巡逻的脚步,就只有隐在暗处的虫鸣了。
沈清秋房间黑乎乎的,烛火未曾点燃,雪云嫣有些耐不住想下去看看,被苏晚晚一把抓住。
苏晚晚小心翼翼的移步到房顶中央,轻轻掀开瓦盖,房间内一片漆黑。
苏晚晚对着夜空盘旋的飞鸟看了眼,鸟叫声忽的拔高。
对于鸟叫,侍卫早已见怪不怪,并未过来查看。
房中传来了翻身的动静,没一会,一道清冷的男声传了响起,“醒了吗?”
“嗯。”回应他的是一道娇媚的女声。
雪云嫣一愣,脸色立刻黑了起来。
那声音她很熟悉,是师兄和沈清秋的。
眼前的处境和对话,即便雪云嫣再单纯,也懂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房间的灯就燃了起来。
苏晚晚和雪云嫣借着烛光,往房内看,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百里南衣点完烛火,正往床上走,沈清秋从床铺上坐了起来,被单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红痕。
百里南衣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刚上床,便将沈清秋揽入怀中,柔声说道,“秋儿,我替你穿好衣物,别着凉了。”
沈清秋勾住他的脖颈,轻轻摇头,“不要。”
百里南衣轻笑了声,脸上尽是满足,他的手缓缓在沈清秋光滑的后背上游移。
“秋儿,累了吗?”百里南衣贴着她的额头,亲密的问道。
“不累。”沈清秋答道。
百里南衣将她压在身下,轻笑道,“那就让秋儿累一下。”
苏晚晚死死捂住雪云嫣的眼睛,从空间掏出毛笔和纸,快速写了一句话,唤来了鸟儿,让它叼去太子府。
作为热心市民,这种事情,一定要热心的告知该告知的人。
苏晚晚指间传来湿热的触感,她赶紧移开手,将雪云嫣扳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雪云嫣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她压抑着哭腔,细声道,“师兄他……怎么可以这样。”
苏晚晚叹了口气,对于雪云嫣来说,他的师兄出尘不染,如今竟眼睁睁看着他跌落进尘埃里,为了一个女人,卑微至此。
“师兄定是不知道她想害我的。”雪云嫣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苏晚晚瞧着里面交叠的身影,拉着雪云嫣跳下房顶。
“你师兄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师兄了。”苏晚晚劝道。
房中发出的声响,即使隔的远了,两人还能听到。
雪云嫣捂着耳朵,又羞又恼。
“我要进去,告诉师兄,那个女人想害死我。”雪云嫣不甘的盯着房间。
苏晚晚摇了摇头,拉住雪云嫣,这个女孩在原剧情中只寥寥提过一句。
原剧情里,百里南衣有扶风莲的下落,但并未赠予急需这个的师妹,反倒因为桑云的出现,利用扶风莲,将雪云嫣唤出来相助。
而后他自己为情所困,根本不顾雪云嫣的死活,若非苏晚晚相助,雪云嫣早就因为百里南衣的擅自离开而亡了。
对于百里南衣来说,这个师妹可能还没有沈清秋重要,但对于自小受师兄们宠爱的雪云嫣来说,这个师兄就跟家人一样。
“再等等,好吗?”苏晚晚安抚的拍了拍雪云嫣,有些同情。
百里南衣被沈清秋伤了这么多次,都还肯做她裙下之臣。
她已然猜到结果了。
雪云嫣擦着眼泪,还是接受不了师兄的堕落,师兄喜欢谁都好,为什么会对那样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一定是师兄没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好在百里南衣的时间够久,一次足够等到沉湛前来,
苏晚晚用的是沈清秋的口吻所写,[阿湛,来府中一聚。]
沉湛收到书信后,便急急赶来,还是沈清秋府中的侍卫亲自带的路。
刚走入院中,沉湛灵敏的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
他蹙着眉,抬了抬手,示意侍卫退下,而后自己悄悄走近厢房。
木制的门窗毫无隔音效果,异样的撞击声就这样传进沉湛耳中。
沉湛怎么不懂这种声音呢。
他不敢置信的推开房门,入目便是百里南衣的脸,他怀中正紧紧抱着一个女子,
沉湛盯着那熟悉的背影,一瞬间凝滞了呼吸。
百里南衣见到来人,不悦的脸逐渐玩味起来,对着沉湛露出一个笑来。
“百里南衣!”沉湛咬牙切齿。
沈清秋如艰难的回头看向沉湛。
“阿湛……”她想挣扎,腰间的穴位被百里南衣一按,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百里南衣动作。
沉湛暴怒,抄起脚步的凳子,就往百里南衣身上砸去。
百里南衣抱着沈清秋侧了侧身,凳子擦着他耳边,砸在床上。
房内忽的飘起一股异香,沉湛连忙捂住口鼻,却是为时已晚,他浑身无力的坐倒在地上。
沉湛艰难的从嘴里蹦出四个字。
“百!”
“里!”
“南!”
“衣!”
百里南衣轻笑一声,并不理会沉湛。
他一边动作,一边对沉湛展开一个笑,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废物。”
“南衣……”沈清秋脸色绯红,浑身无力的挂在百里南衣身上。
她本意是收拢百里南衣为己所用,沉湛都可以三妻四妾,她为何不行。
但是她想在暗中行动,没想到沉湛会忽的找上门,她不是早交待过沉湛,安心去城外练兵,不要同她有来往吗。
怎么还来了?
还挑的这个时候,她可不信,有这么凑巧。
定是有人盯着自己,特意将沉湛引了过来。
是谁?是九王府的人?还是那个在暗处的穿越者?
只有那个人,才会给沈清秋一种慌乱感,自己被完完全全暴露在人家面前,却窥不见那人半分身影。
除了那次祈福宴,这人再也未曾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