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份。”言绪突然毒舌,让纪蜜无语凝噎。
多么痛的领悟,最大的主导原因确实是她,因为他是受她牵连,她总不能翻脸无情来一句,那也是你自己倒贴是吧。
那样也太渣。
“是是是,是我害你倒了这大霉。”纪蜜也给自己洗脑式地告诫,这恩情总归是欠下了。
“记牢了。”来自孽缘的催债,言绪化生为大债主压在了纪蜜头上。
纪蜜呼吸都不顺畅了,“就不能是乐于助人,友好帮助?”
“呵,你看我是个好人?”言绪无情冷漠。
纪蜜不服气,抬眼看了看他,低头不语,又抬头看他,有话要说又不说的样子。
看得言绪窝火,“你那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一副我好像不是个东西一样的眼神。”
纪蜜撇撇嘴,表情控诉一个态度,可不就是你不是个东西。
“……小时候我也替你打过好几架,给你打跑了多少流氓。”她突然傲娇地甩脸子。
“我会好好照顾你,但说清楚了,我这段时间照顾好你了,就不欠你了,就当跟小时候的拔刀相助两清了。”她又舔着脸好脾气地打着商量。
“我一天两天是能照顾你,但后面也不能天天都这样,不好意思啊小绪,我们也不能天天待一起是吧,要是被人拍到……”纪蜜一开始也就嘴快提着往事,就是觉得嗨你帮我一次得意地跟是我祖宗一样,我要打消你嚣张的气焰。
就挑着小时候的事说,后来一想她原本也是没法天天陪着他的,这事她虽然觉得愧疚,可也已经想好了这么做,她不会长久陪伴,她顶多在后面的日子偶尔来看看。
她不能总守着他,她就怕言绪等会任性起来提出来她得天天陪护他,这她反正办不到,被认为忘恩负义也好,总归是要说出来给言绪听听她的真实想法。
所以她说了出来,希望他理解,他应该也会体谅来着,然后他们又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纪蜜以为她是在给言绪打预防针,而听在言绪耳里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言绪霎时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面沉如水的模样有些可怖。
“呵,敢情是我得还债是吧?我欠你得太多了是吧?我这血流得还不够多?”他说得很不客气了,气得又拿挂着点滴的手指着自己缠着纱布的脑壳。
“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就不能让你欠我了,你怕什么,怕欠我,我就会吃了你还是卖了你,还是要你为难了?纪蜜你就这么不想欠我?”
对纪蜜抵触情绪的捕捉,言绪可以装傻一次两次,可也有再忍不下去不想再装觉得够够了的时候,就想互相伤害。
“我让你照顾一次就这么难了?你怕谁误会啊?”他的神情看不出是在生气发怒,可是纪蜜也不会傻得当他是在平静地质问,她在这股冷嗖嗖的话里领悟到了遍体生寒地难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解释,她就是类似打个招呼说了几句,怎么就成了犯了天大错误一样,哪里刺激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