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听了这话,她抬头看着这位土地神。
她的眼眸之中,没有怜惜,没有慈悲,只有冰冷。
像是冬天的雪花落在手上,很凉。
“我愿意!”草草知道,她是个姑娘,是不值钱的。
她还是孩子,除非自卖,不然没有人请她做活。
现在来说,成为土地庙的庙祝是最好的选择。
池鱼给了书,转身就离开了。
独留草草看着这本书,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
等回到神像之中,傅相宜忍不住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孩子不识字?”
“。。。。。”池鱼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于是池鱼开始了晚上去梦中教草草读书写字,渐渐的她发现草草十分有天赋。
她也生起了爱才之心,在教导草草的时候,也上心很多。
三个月后,草草已经在开始修炼了。
池鱼的土地庙也进了第一个香客。
这个香客,不过是路过土地庙的一个商人,他习惯见庙就拜。
池鱼是个很有良心的人?妖?
受了他的香火,在他遇到劫匪的时候,池鱼出现将劫匪全部打晕了。
“多谢姑娘相救。”商人大肚翩翩,但是人家十分有礼。
“不用!我今早受你一炷香,自然救你一命。”池鱼说完这话,便用绳子绑着劫匪消失了。
商人震惊,这....这简直就是神灵显灵了。
“快!我们倒回去!今早的那座土地庙。”商人没有想到在破败的土地庙中,居然还有真神。
“老爷!我们要是现在回去,便赶不上金郊集市了。”
“我看那位也是通情达理之神,即使您没有回去感谢,也不会怪您。”
“再说了,我们将这次的商品卖掉后,可以去将土地庙修缮一下。”商人随行的管家,以前对于老爷拜神的事情不屑一顾。
但是看到真神显灵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错了,这个世间真的有神。
只可惜没有看清那位神灵模样。
“对对!是这个道理。”商人觉得管家说得十分有道理。
于是他准备从金郊集市回来,一定好好修缮土地庙。
池鱼并没有在意此事,她直接将劫匪捆住扔在了衙门前面。
池鱼的生活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着,土地庙十分灵验的事情也传出去了。
主要是草草原本村里的村长张福,不许她们住在这里。
结果草草说这是土地神让她住在这里的。
张福当时讽刺一笑,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土地神。
草草就用之前说服张奶奶的方法,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什么叫真神显灵。
张福他们心中还是不相信,但还是默认了草草她们住在土地庙。
即使年岁较小,草草还是承担起了土地庙的工作。
还好土地庙的事情不多,她只需打扫一下清洁就好。
因为她上次显灵后,土地庙多少有点香火,但不多。
池鱼会在众香客中挑着问题解决,比如:村中张二媳妇成婚三年,并未怀孕。
她便隐了身形,为张二媳妇诊脉,又用灵力检查了一遍身体。
原来是输卵管堵塞,于是她便用灵力帮忙疏通了。
又为张二检查了一遍,很显然,张二十分健康。
池鱼入了他们的梦,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同房比较容易中。
她还告诉他们俩人,心态放轻松,孩子会有的。
池鱼消失后,张二夫妻俩都醒了。
他们都说了梦中的事情,结果一看,哎呀!对上了。
连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多谢土地神!多谢土地神。”
池鱼回到神像中,开始闭目养神。
“啧啧!倒是不知道你还是送子观音呢!”傅相宜打趣道,她没有想到池鱼还会算排卵期。
“本座是六边形神灵,没有不会的。”吹牛还得看池鱼,看看她都将牛吹上天了。
“哼!”傅相宜决定不理她,这人在自己面前特别没脸没皮。
在三个月后,张二家的娘子真的怀孕了。
她买了清香和猪头等东西来还愿。
并到处宣扬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土地庙而来。
但是村民们都不相信,因为他们已经烧了好几年的香,并未得到神灵的反馈。
可是,村民中总是有例外的。
比如,村头的张书生,他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
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但是他求到了土地庙。
池鱼当天晚上来到的张书生的家,将他迷晕过去后。
她开始为这位已经病得只剩骨头的老妇人把脉。
她的眉头紧皱,很显然这位老妇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怎么了?遇到什么棘手的病例了?”傅相宜也没有想到鱼鱼居然如此好的运气。
在桃花妖的传承中居然有药医这样的顶级秘籍。
“这人是中毒,不是生病了。”老妇人明明是个村妇,谁会给她下毒呢?
池鱼最终选择入了张书生的梦境之中。
张书生是个勤劳的孩子,他即使在梦中也在看书。
突然出现的人,让他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不知尊驾是谁?寻小生所为何事?”张书生说话文绉绉的,声音也甚是温和。
“你今日不是来给我烧香的吗?所以我特地来帮你。”池鱼漫不经心地看着张书生,眼眸里没有任何情感。
她现在就像是庙里的泥菩萨,一点人类表情都没有。
这戏演得不错,傅相宜默默吐槽道。
“你是土地神?”张书生震惊,他记得土地庙中那尊土地神像是个和蔼的老爷爷啊!
怎么现在成了个姑娘呢?
“对!”
“可是.....。”张书生有些犹豫,他有些接受不能。
“本座只是来告诉你,你母亲不是得病了,而是中毒了。”
“本座会让你母亲,清醒一阵,你好好问问。”
池鱼说完便溜了,生怕张书生黏上他。
张书生从梦中清醒,便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母亲醒来了。
他来不及计较梦中的事情,着急地问母亲的身体情况。
“张哥儿,我其实不是你的母亲。”老妇人看着已然长成男子汉的孩子,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娘,您胡说什么?”张书生眼睛里全是惊慌和不可置信,他完全没有想到娘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