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客栈里,宋婉和箫北辰坐在大厅上,待小二把饭菜上齐之后,她也不理身边之人,自顾自抽出筷子便慢条斯理吃了起来。见状,知道其还在为此前的事生气,箫北辰摸了摸鼻梁,无奈道:“婉婉,那天”
不待他说完,一鸡腿就塞进了他嘴里,宋婉放下筷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准再提!”
待把嘴里的荤物拿下之后,箫北辰才耍赖道:“那你答应我,别生气了,别不和我说话,别一人走在前头不理我。”
得寸进尺这词就是专为他量身定做的吧,宋婉头疼地抚了抚额头,见其无赖样,不禁叹道:“你不提,我就不生气。”
“好好好,不提,不提,婉婉你的伤还疼吗,待会回房要不要我再帮你上药?”
“箫北辰!”她就知道,对这家伙就不该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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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二人坐在马车里,待经过一条小溪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踏河而过,见状,宋婉好奇地掀起一边门帘,只见马上之人全是彪形大汉,急匆匆地往着西边方向而去.....
“婉婉也想跟去凑热闹?”
“嗯.....倒没有想与不想,只是好奇而已。”
“既如此,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反正苏州和徽州之事已完成,估计这两日消息就会传回京城,届时祁王肯定会派人探查我们的身份,趁此机会我们去别的地方探访探访,或许能有不一样的收获。”
见其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宋婉不禁奇怪道:“我怎么感觉你倒是挺期待?”
“有吗?呵呵”
“怎么,前面有你想见之人?”
“非也,我对婉婉的心意天地可鉴,哪来的别人之说。”箫北辰见她一脸怀疑的模样,立即信誓旦旦道。
“走吧”,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他不故弄玄虚还不如亲自前去,她倒看看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一路跟随至凉州,待一进城,此地却是意想不到的人声鼎沸,集市上摆满小摊贩,有新鲜出炉的白糖糕、热气腾腾的干面、甜腻腻的糖葫芦、形状小巧可爱的兔画糖.....“倒没想到这里竟如此热闹!”
“凉州此地是知府江大人管辖,传闻此人满腹经纶,为人乐善好施,公正严明,颇受这里的百姓爱戴。”
江哲?她上一世倒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人和传闻相差无几,只是此人当时不参与党派却还能安然无事做他的凉州知府,那时她就已怀疑他是不是暗地里投靠了什么人,却苦查无果,不过,他不是祁王之人,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其他的.....
“婉婉,到了。”
闻言,宋婉跟其下了马车,看着面前大大的倚香楼招牌,嘴角不禁抽了抽,“箫北辰,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来之处?”
只见面前的酒楼人来人往,门前还有姑娘在热情接待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那副莺莺燕燕的作派,一看就知这里是此处最大的妓院之一。
“额,那几个大汉的马就拴在这里,我也没想到他们竟是来这种地方,呵呵,呵呵。”
宋婉扭头瞪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说完,转身就想离开的她被箫北辰拉住手腕,刚欲说话,就被门内呼声盖地的叫唤声吸引了注意力,“深雪、深雪、深雪.....”
闻言,宋婉扭头看了他一眼,见其突然低眉沉思的样子,她不禁被勾起好奇心,这家伙认识里面的人?想到此,她回身一转,就往倚香楼的方向走去,也不理后面之人有没有跟上来。
待进入里面,老鸨穿金戴银地扭着身躯便走了过来,“咦?姑娘?”
不待她开口,箫北辰自后面拿出两锭银子,说:“两个位置,有劳。”
见有银两收,老鸨也不管二人来此地的目的,热情地招待着他们在离看台最近的位置上落座后,又忙着招呼源源不断进来的客人。
待坐下后,宋婉左右望了望,只见满屋子的男人齐聚在看台下,不时高声议论着什么,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雪儿姑娘,敢情这就是这里的花魁?
不待她细想,二楼便缓缓走下一人,只见其头戴面纱,玉肌冰肤,一身似漏不漏的白色轻纱搭在身上,缓步而来时露出引人无限遐思的玉腿,脚腕上还戴着金色的小巧铃铛,每走一步,那悦耳的铃铛声仿佛能响进在场之人的心中。
“各位官人,奴家这厢有礼了。”
话罢,在场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全都眼露惊艳地望着台上之人。好一把夜莺出谷的美妙嗓音,每一字每一音仿佛都是经过精心测调而出的音符,怪不得会被当做花魁呢!
宋婉转头望了眼身边的箫北辰,见其也在盯着台上之人,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哼!男人!
“各位官人”,老鸨上前红光满面地宣布着今日的重头戏,“深雪是我们倚香楼的头牌,今日是她的初夜,价高者得,贵人们可要把握好机会啊,来,现在拍卖开始!”
“五千两。”
一开价就这么高,宋婉转头望了一眼,只见其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应是什么做生意的暴发户。
“八千两。”
此人倒是比刚刚之人斯文得多,但其眼神透露出的阴险,便可窥探出应不是什么善茬。
“一万两”、“二万两”、“二万八千两”.......价越开越高,台上的老鸨喜笑颜开,仿佛都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银两正向她走来。
“五万两。”
听闻,宋婉不可置信的转头,就看见箫北辰胸有成竹地举起手上的牌子。“好,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二次、五万两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公子。”
“婉婉,我去去便回”,话罢,便施施然地走上台,把一沓银票交给老鸨,道:“如今,我可享受我的春宵一刻了?”
“可以可以”,掂了掂银票的厚度,老鸨热情道:“公子这边有请,待雪儿姑娘回房更衣后,马上就上楼。”
“好”,看着面纱之人故作含羞带怯的眼神,箫北辰会心一笑,“如此,在下便在楼上恭候雪儿姑娘了!”
宋婉坐在台下,见其真的就跟小二上了二楼的天香房,虽理智告诉她,他是有分寸之人,但心里的一团火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箫北辰,你最好今夜就死在风流床上,不然你要是回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