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明天补。
…………
…………
…………
“凶地!”
兄弟?
迷迷糊糊中,顾鸢便听到有人喊自己兄弟,可是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大凶之地!”
啥!大胸之弟?
顾鸢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忍不住整个人一颤,难道我投胎成女人了?还是大胸?
这~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娘的,怎么突然地龙翻身了,差点没把小爷吓死!”
阴森小道上,一头戴斗笠身披黑衣的男子,正自言自语的扛着一个麻袋,往前方的一个小湖中走去。
只见他小心观察着四周,不断点头轻声道,“远方两个山包形同双乳,下方又有一细长幽深的小湖!”
“四周阴森可怖,林中迷雾从生,凶地,绝对是大凶之地啊!用来抛尸再合适不过了!”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肩膀上扛着的麻袋打开顿时,一个头发散乱身穿白衣,满脸是血的女人,就这么从麻袋中滚落了出来。
男人看着地上的尸体,面色如常自言自语道,“把你扔在这湖中最好不过了,看样子这个湖中很快便要滋生邪祟了,用你的怨气喂喂它,或许以后它还能念我一点好……”
说着,男人便一脚将绑成粽子的尸体踹进了湖中。
顾鸢在天上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陡然一惊!
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不对!
‘为什么我会在天上啊,难道我是那个女人,我已经死了?’
这也不对啊,刚睁开眼就死了,不应该啊!
顾鸢左思右想,但就是想不明白。
不过还好,他发现,虽然自己是在天上,但是似乎可以移动……移动个鬼啊!
顾鸢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身体。
不对!自己是有身体的,刚刚自己还浑身一片恶寒来着。
但是问题是,飘在半空的顾鸢,是没有身体的……这好像也不对,没有身体是怎么飘在半空中的?
胡乱忙活了一阵后。
顾鸢确定了。
半空中的自己确实是没有身体的,准确的来说,现在的自己好像就是一个上帝视角。
就像是在玩游戏一般。
比如如果顾鸢想要更加清楚的观察,那具落入水中的尸体,那么他的视角就会迅速潜入水中,看着那具尸体缓缓下沉,清清楚楚。
又比如,如果想要观察那个男子的话,那视角就会靠近男子,并且还能进行类似于“放大”和缩小的作用,
一切都在顾鸢眼中分毫毕现。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顾鸢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黑衣男抛尸后,就站在池塘边换起了衣服。
随着黑衣男拿掉身上的斗笠,顾鸢便发现这小子长的居然意外的人模狗样,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惜……
‘啧啧,就三厘米,不如我一根毛。’
摇了摇头移开视角,顾鸢对男的可没兴趣。
就是这行凶之人太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场就脱起了衣服。
完事后,贼人便将身上染血的黑衣,一把匕首,斗笠等东西,随着女人的尸体一起,扔进了湖里。
顾鸢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微微色变,“杀人抛尸,面不改色,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也不对,现在顾鸢自己好像也不是人。
不过看着那脱得光溜溜,正在穿衣服的男子,顾鸢顿时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飞出去。
太辣眼睛了!
“一醒来不是死人就是变态的,一天到晚的真烦!抛完尸能不能滚快点?”
顾鸢心中刚升起这么个想法,一阵阴风便陡然从林间刮过。
树枝摇曳着发出阵阵呜咽,天上的乌云迅速吞噬了圆月,遮蔽了月光。
湖边的男子顿时浑身一颤,看向簌簌作响的树林,只觉得后背一片冷汗,“怎么回事,难道是此地已经滋生了邪祟?”
天地间阴风四起,乌云蔽日。
片刻,男子仔细看了看四周后,又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若是已经滋生邪祟的话,那我早就通过望气术发现了。”
那自然也不会朝这边来了。
现在用望气术看去,只是发现这片地方阴气汇集升腾不止,但是确实还没有生出一个邪祟或是妖魔。
“邪门儿了。”
男子一边嘟囔着,一边飞速穿好衣物,然后头也不回的便朝着来时的小路,趁着朦胧的月色飞速离开。
离去的路上男子越想越是觉得这地方邪门,又是地龙翻身,又是阴气升腾的,不会是地底下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吧?
底下有什么东西顾鸢不知道。
他现在在思考另一件事。
顾鸢发现,当男子快步离开此地稍远后,自己的视角就没办法在半空中跟着他了,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
任凭顾鸢如何努力,都无法再跟上去了。
无奈。
顾鸢只能摇摇头,又回到了小湖边,这个自己一开始醒来的地方。
一汪湖水漆黑深邃,还冒着寒气,水中女尸渐渐沉入水底。
伴随着女人的尸体随着湖水穿过地缝缓缓落地,整个湖底便顿时一震,开始散发出阵阵幽光。
被幽光照亮的湖水,在夜色下显得妖异而美丽。
顾鸢觉得这个湖泊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找不出来。
如今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自然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于是无奈之下,顾鸢只能离开湖泊,然后视角一路攀升越飘越高,很快到达了极限。
然而当他离开湖底后。
湖底女人的尸体,却诡异的开始鼓胀了起来。
准确的来说,是女人的腹部开缓缓膨胀,甚至于很快崩断了身上捆的死死的麻绳。
顾鸢缓缓停在半空中。
放眼俯视,可以将此处的地形完完全全的看在其中。
一片杂乱阴森的宽阔树林,林中两山一水,其中一座土包山上有座破庙,庙里黑漆漆的没有灯火,地面和香坛落灰一片。
顾鸢快速拉近视角,入内仔细观察了一下。
香坛之上,顾鸢看到了一个牌位,这让他顿时来了兴趣。
随着视角缓缓拉近。
在坛上供奉着的一块黑色的木牌位上,两个由血液混合着朱砂绘制的大字,跃然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