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444号死去的那位半究极?”孟章眼睛里出现一轮一轮纯粹的光晕,瞳孔像是闪耀的金色太阳,明亮而炙热的火焰点燃了手里的长剑,他是如此的认真。
皇帝能赐给他们的力量很是强大,但这种强大,在绝对的压制面前,也脆弱的和一张纸一样。
啪!
安迪·拜伦打了一个响指,一瞬间在孟章身边凝聚出一簇火焰,这簇火焰快速膨胀延伸,已成一片火海。
孟章在火海之中跳跃,他的瞳孔中映照出特殊的纹路,皇帝的本质让他握住手里的剑,剑身之中,敛出一道无比明亮的光芒,将整片火海尽皆吞入剑身之中,闪烁出一道诡异的圣徽。
“骑士救下了囚徒?这可不是皇帝序列的生存之道。”半究极开口说道。
囚徒想要成为骑士,就需要杀死骑士,吞噬骑士的本质,而想要消化,往往需要漫长的时间,快则三月,慢则三年。
但消化另有捷径,即囚徒的本质。
吞噬掉囚徒的本质,能够加快本质的融合,缩短晋升的时间。这才是猎杀囚徒的真正原因。
而与此同时,他那狰狞恐怖的脸庞上,长出了一个又一个肉瘤,又在瞬间如气球一样破灭。
“他会死在我手里的,但至少不是现在。”孟章看了一眼正陷落进无边黑暗的周阳:“现在,你才是我首要解决的问题。”
“若是放任你复苏,你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序列四,而若是仪式成功,你将会在献祭整个盘城所有生命的情况下成就序列五。”
“到时候,受难的,就不只有盘城了,整个联邦都会受到影响。”
孟章无奈的摇摇头:“作为一个皇帝,守护自己的领土,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是吗?”
“是。”半究极狰狞一笑:“但你也会因为这样,而死在这里。”
孟章眉心刺痛,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让身体先行于思维。
他侧身跳跃,半空中的孟章彻底释放自己的超凡力量,整把剑彻底被火焰吞没,他是握住火焰的君王。
手里的火焰剑光向下斩去,明亮而炙热的剑锋瞬间泯灭了不断向上生长的冰梭,这冰梭如林,被剑锋泯灭的冰梭再度生长,眼见着就要将周阳吞没,而孟章伸出手,他的手下,超凡力量在延伸,仿佛是一片不可逾越的无上禁区,冰梭林在他掌下竟然无法再度生长。
然而,这种阻拦只是一瞬间。
一阵寒气向上,与他手掌皮肤接触处碰撞在一起,顷刻之间,孟章舍弃自己的领域力量,整个人借力升向空中,施展骑士的力量,冲锋与爆发。
握住剑的骑士,将所有的超凡力量浇筑在健剑身之中,再度持剑,自持一股权柄之力。
他握住长剑,挥舞出一道光刃。
这光刃所过之处,所有的事物都被点燃,剑下的火海彻底将冰梭林吞没。
而半究极对此竟然无动于衷。
眼看着孟章的光刃撕裂了所有的冰梭,他整个人猛然向前冲锋。
他冲锋的速度几乎超过了音速,在1.5马赫上下,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而他的剑,也对准了半究极的心脏,意图一击命中。
他的剑上,跳动着火焰,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形成一道道青烟,而与空气的剧烈摩擦发出的呼呼声,像是骑士进攻的号角。
面对孟章的这一致命攻击,在即将刺进血肉的一瞬间,源于恐惧而爆发的求生欲让安迪·拜伦不再压制半究极。
一瞬间,这位半究极摒弃了所有的干扰,他完全的掌控了这具身体。
刹那之间,半究极将自己的手臂扯了下来,借助禁忌物的力量,平地起惊雷,雷霆从天而降,轰隆在孟章身上。
孟章不受干扰,骑士的专注让他断绝了自己的一切感知,让他忘却了身体的痛苦而只知道冲锋。
但也因为这一道雷霆的原因,让孟章的剑刺偏了。
皇帝的力量在半究极的体内衍生。
他要借助孟章的力量完成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
孟章一击即中,正欲再度发力,就被这位半究极降下的灾厄所避退。
大地在陷落,像是地震一样,在半究极和孟章之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长达2m,两者就此隔绝。
整片房屋都在倒塌,但孟章知道,不会有人注意得到这里。
这像是一处隔绝的世界,充斥着欺诈和迷惑。
这是仪式同恶魔的欺诈所形成的独特空间,能量在这里进行转化,所有的目光都会被过滤的干净彻底。
他才站定身形,就看见半究极的伤口之处,豁然涌现出无数微小的光粒,而身体也在霍然间开始崩塌。
整具身体表面有如喷泉一般涌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而肉身也变成一具累累的白骨。
孟章没有灵瞳,若是此时站立在这里的是周阳,就能看见在白骨之中,纠缠的两道灵魂开始分裂。
孟章只能看见这具白骨宛如大树一样,以脊椎为中线,被一分为二而共用一具下肢。
一阵灰蒙蒙的光雾从身体之中喷涌而出,所有的血肉在一瞬间恢复原样,而此刻眼前的这位半究极,俨然已成为了一位彻底的怪物。
下肢之上撑起的是同活人一样的两个上肢,呈“V”字形散开的两具上肢各自是一半完整的上肢,半边脸,半边身体,一只手。
这一变化,在短短的两个眨眼的瞬间,几乎是孟章没有办法阻挡的时间。
安迪·拜伦再无法对半究极进行干扰,而他的力量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另一边的安迪·拜伦震惊于自己成为怪物的同时,被半究极分出三分之一的力量压制。
剩余的三分之二的力量,则对孟章形成了单方面的碾压。
“若不是有那位大叔在,我只怕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三招。”
孟章整个人被一道近乎四米粗细的闪电劈中。整个人晕乎乎地被打飞出去,撞倒在一片废墟之中。
他咳出的鲜血中混杂着一堆破碎的内脏,胸前坍塌了一个巴掌形状,而身上一片焦黑,是雷劈之后的留痕。
他忍住咳嗽,握住手里的剑,正欲起身,而半究极高高地飞起又落下,脚掌碾碎了整条手臂,他痛苦的尖叫,而半究极取走了他的剑。
在安迪·拜伦奋力得阻止之下,对准了孟章的心脏:“皇帝,就得死在剑下。”
剑还没落下,一枚子弹就已轰碎了那握住剑的手臂,若不是对于死亡的捕捉,帮助他规避了子弹的弹道,此刻破碎的就是半究极的这一片血肉之躯。
手里的剑掉落了下来,而半究极回过头去,就看见不知道在何时挣脱出来的周阳衣衫褴褛,被黄泥裹得厚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