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赵伯直接回了沉煞阁,等车子再开到店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我本身怀着身孕就极其痛苦,再加上做了这么久的车,感觉这腰都要断了。
无论怎么样都不好受那种。
下车时,赵伯赶紧过来扶我,“小月,是不是累坏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真是不中用了,怀个孕竟这么娇气。”
说话间,李玲也赶紧迎着我们跑了出来,“小月,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已经无力说话,先没有回答她,直接被他们两个架着回了屋。
到屋里之后,李玲紧忙给我倒了杯水,“快喝口水,你看你的脸色都不好了,经历了什么啊?”
赵伯在一旁解释道:“咳,原本今天打算是回顾家的,但中间我和小月合计了合计,有些事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然后就调转方向来了这里,一来二去的坐车时间比较长,再加上本身怀着孕,小月就有些顶不住了。”
“我说的呢,怎么整个人这么憔悴。”李玲埋怨地替我按摩着后腰,“你说你也真是的,都什么样子了,还想跟正常人一样东奔西走的呢?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我们去办不就完了吗?”
这时候我缓过来一点了,便语气有些虚弱地回到李玲,“现在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远远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所以其实我在不方便,也必须要亲力亲为了!”
“有什么事是那么不方便的?”李玲有些难以理解,似乎以为我在说顾长安失踪的事情,“四爷只是目前找不到了,又不代表已经出事了,而且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只是消失了几天而已,我觉得你也不用这样过于焦虑!”
李玲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她这是安慰我的话,因为在当时得知顾长安不见了之后,李玲的反应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或许是因为这一段日子顾长安对她照顾得很多,所以她也从内心感恩戴德吧!
“好了好了,今天舟车劳顿的小月已经够累了,这些事就暂且不要说了,一会儿喝碗粥先睡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商量!”
赵伯见我说话有些吃力,便赶紧让李玲给我端来了一碗粥,喝过粥之后,就将我送回房间休息了。
如果按照目前的这种状态,我应该是睡不着的,可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肚子里的胎动都有些过于频繁,和平常不太一样。
由于怕影响到孩子,所以我也没敢再继续耽搁,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睡得极其安稳,等到第二天再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即使休息了一整夜,可一起床,浑身还是有些酸疼,尤其是肚子有些隐隐作疼,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我在楼上匆匆洗漱,衣柜里还有以前我住在这里的衣服,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去找赵伯和李玲了。
现在事情比较棘手,这沉煞阁的生意,赵伯也是无心打理,今天索性就直接关了门。
我下楼后看到空荡荡的一楼展厅,再见赵伯和李玲纷纷一脸心事地坐在长椅上,内心也是油然生出一种惆怅。
远远地见我朝他们走来,李玲赶紧起身把她的位置让给我,“小月,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快点坐下,我看你这脸色还是不太好,可别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
赵伯也赶紧起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来了汤盅,“快,小月,把这乌鸡汤喝了,我也是见你气色有些不太好,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我和四爷还真是没法交代!”
其实我一点都不饿,也没有什么心思吃东西,但碍于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就是我自己再不想吃,也要为了孩子着想,多少的喝上两口。
喝过汤之后,我将汤盅放在桌子上,然后等不及地问道赵伯,“赵伯,这一夜你可曾想出什么对策,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小月,我也想了一下,如今让你跟随着我一起去找四爷的话,那这实在太冒险了,然而墨淮卿那边的状况你也不适合一个人去冒险,所以我决定让布谷鸟带着潘莹莹过来与你们会合,然后我一个人去找四爷!”
我的眉头紧了紧,随即抓紧椅子的把手,“那你可知道去哪里找到四爷?”
赵伯的表情也突然变得严肃了几分,“四爷曾经带我在一个小镇上居住过,而那个小镇就是他母亲的故居,通过那串菩提手串你们就应该能够明白,其实四爷是个极其孝顺的人,只不过在顾家的这么多年,让他变得越发隐忍,但这种隐忍也只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地脱身!”
“赵伯,你去那个小镇的话有几分把握?”
面对我的询问,赵伯赶紧回答道:“小月姑娘,这换了谁也是说不好的,可现在只要有一心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不是吗?而且只要把四爷找回来,关于狐族以及墨淮卿那边的情况,我们也就都能摸清了,因为除此之外我们不敢相信任何人,也导致我们现在的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赵伯说的没有错,如今我们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算是孤立无援,尤其是我和赵伯以及李玲加起来也什么都不是,又什么都不能做。
经过仔细的商量,最后我和李玲守在沉煞阁,并且这店铺暂时先不开门迎客了。
一切都等赵伯从那个小镇回来以后再说。
在赵伯走之前,我也和赵伯谈及了冥王他们把我接走之前的那个小镇。
毕竟那个小镇也是顾长安带我去住的,不知道和赵伯口中的小镇有没有什么关系?
可我说完之后,赵伯却摇了摇头,表示顾长安带我再次居住的那个江南小镇,与他要去的那个小镇没有半点关系,毕竟是一南一北两个极端。
“四爷的母亲是北方的人?”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
赵伯一边收拾路上要用的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回答道:“对啊,我也是偶尔听四爷说过这个小镇,只不过,当时四爷的情绪好像不高,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似乎那里住着什么和他母亲有过节的人!”
“有过节的人?”我轻轻呢喃,“会不会是他外公外婆家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