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这天傍晚,星星和祝磷一行人终于在沼泽边等回了祝秋羽和祝西尘。
“是大师兄和三师兄,他们总算回来了。”祝清若没忍住高兴的喊了出来。
等等,他们不是划着木板回来的,但他们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脚下的沼泽却自己在移动,祝清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两位师兄什么时候练过这种功夫,站在沼泽地上都能自行移动?
“四师兄怎么没有一同回来?”祝磷首先注意到这点。
很快祝秋羽和祝西尘乘着大牛上了陆地,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他们是站在一头巨大的猛兽背上回来的,沼泽地居然有猛兽?
见大家一脸震惊,祝秋羽笑了笑解释:“这是大牛,是它送我们回来的,四师弟他还有点事,估计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祝秋羽说完转身和大牛道:“大牛你先回去吧,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大牛没有回应,转身飞快的没入沼泽中消失不见,最后只有刚才它停靠的沼泽处有新鲜的泥土气息散发出来,证明它真的出现过。
见大家还在一脸诧异的盯着他看,祝秋羽轻笑出声,“先回村里,边走边说。”
待到一行人回到村长家时,关于方雨娘一家的故事也讲完了,众人又是惊叹又是佩服。
“没想到方雨娘还有奇遇,竟然得到大牛的相助,她也是个奇女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那样凶险的地方生存了下来,后来还有了儿媳妇和孙子,也是她一身的医术助了她,不过还是很让人佩服。”祝长歌感慨不已。
张仙桃站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附和般谁说一句话,她就用力的点头表示赞同。
“那个方奶奶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希望她的孙子以后也能好好的。”星星被方雨娘的故事感动的落泪,太可怜,太感人了。
“好可惜啊,早知道当初我无论如何也要一起进沼泽才是,这样我就能亲眼见见方奶奶还有她的家人,以及那些被捉过去搞基建的流民们。”张仙桃摇头晃脑,一脸遗憾。
“我们早上起来时,听方老太太的儿媳妇说,老太太在凌晨过世了,他们一家人守着她的遗体到天亮,赵明月要等他奶奶下葬后才会离开沼泽,四师弟留下和他一起走。”祝秋羽语气有些伤感。
方老太太真的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可惜她一生过的很不顺邃,最后又在不是很老的年纪过世,很令人婉惜。
沼泽那边的森林里有很多珍贵药材,这几天估计四师弟会进山挖一些草药带走。
于是一行人又在柴木村等了两天,其间祝秋羽他们回来的当天夜里,村里又来了一群流民,人数很多,一进村就开始扔石头砸门砸屋子。
祝磷一行人不得不出手把流民赶走,以后的事他们管不着,但这几天他们还在村里住,那些流民太能造,太吵闹了,若是不赶走,他们也无法安心休息。
“最近流民有点多啊,这才几天啊,又有流民进村,以前也有流民,可来的没这么勤,最近这是怎么了?”木村长唉声叹气,这几天他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不安的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赵明月要离开沼泽,以后不会再到柴木村拿东西,同样的也不会再帮他们打走流民,以后再有流民进村,就得靠他们自己对抗,没人可依赖了。
沼泽另一边办完丧事,赵明月和祝楚墨骑着大牛走了,出门在外做什么都要用到钱,但赵水和宋招弟没有银子能给儿子。
只能让他多带点药材,到时候拿到药店去卖,衣服还是兽皮衣,宋招弟叮嘱儿子,让他用草药换了银子去布庄买几件成衣穿。
赵明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娘,儿子穿习惯了兽皮衣,不喜欢穿布衣,你别操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也不是一个人离开的,身边还跟着大壮和大泽两个小伙子,大壮和大泽都十六岁了,他们是四年前来到沼泽开始生活的,十二岁以前在外面生活过,所以宋招弟才让他们俩跟着赵明月。
“明月在外面有什么不懂的,你们俩多提点他,省得不小心让人诓了都不知道。”宋招弟就这么个宝贝疙瘩,儿子要离开自是万般不舍。
“哭什么,你若是想出去,等我身体好些了,就陪你去外面看看。”赵水瓮声瓮气道。
宋招弟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心中一喜,“夫君愿意出去看看了?”
“以前我是担心娘,所以不敢离开,现在我只有你和明月,自然是以你们为重。”赵水垂下眸低声说。
“夫君你别难过,娘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总是这样不开心,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宋招弟靠在他怀里,心里很满足,她的丈夫很好,婆婆和儿子也很好,多亏了当初阿水把她捉回来。
从沼泽森林到另一边,有一天的路程,大牛把祝楚墨和赵明月等人送到柴木村这边时,天已擦黑。
星星和祝磷一行人中午吃完饭就过来等着了,傍晚那会儿张仙桃让两个丫鬟和李田林先回去做晚饭,等他们回去就能马上吃。
离开沼泽前,宋招弟帮赵明月把头发剪短了一大截,只留到及腰的长度,此时赵明月的长发用束带绑了起来,露出一张白晳俊秀的脸,身上穿着最上好的兽皮衣,看上去非常精神,赏心悦目。
张仙桃直接看呆了,这人是谁啊?
长得也太好看了,和祝少主比起来丝毫不逊色嘛,啧啧,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当然此时的张仙桃忘了有个词叫‘一见钟情’,更忘了有一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赵明月的长相自是无可挑剔,但要和祝磷比却还是逊色了点,不过谁让赵明月完全长在张仙桃的审美点上呢,这位大小姐怎么看都觉得赵明月最好看。
“差不多得了,口水都流出来了,怎么一直盯着人小公子看,把人看的都不好意思了,你好歹矜持点。”祝清若一副没眼看的神情,戳了戳张仙桃的额头,让她回神。
“啊?不会吧,我流口水了吗?”张仙桃下意识用手背擦了下嘴角,嗯,还好没有流口水。
幸好小师姐提醒了她,不然再过一会儿她自己也不敢保证,眼泪会不会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来。
打破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强行转移话题,张仙桃对这招挺熟,她眼皮一抬把大壮扯了过来大声道:“哇,虽然你把头发剪短了一大截,但还是逃不过本姑娘的眼睛,你就是之前那个长毛怪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