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九个人,一路都没见到几个人,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哪里来的?还不懂得沙漠习性就贸然来,肯定会受到严重惩罚的。
他们好奇地问张雨珠穿越沙漠做什么?
“大哥,实不相瞒,我祖母是南音国人,她几十年没有回南音国了,十分想念娘家人,前阵子生了场大病,念念叨叨要回家乡。”
“她年纪大,我们当然不同意了,她就说要吃家乡的食物,我们买了不少,她说不正宗,我们只好亲自去南音国拿点食物,让她高兴下。”
张雨珠自然是胡说八道的,其他人配合地表演着。
那商队李岁喜虽然见多识广,但还是被他们懵懂的表情骗过了,整了整衣服,“你们也是命大,在那么炎热的沙子里行走都没有事,遇到我们也是你们的幸运。”
“是呀,如果不是大哥带我们来这里避热,我们早就成葡萄干了!”张雨珠恭维着李岁喜。
“你可真会形容!”李岁喜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们之所以能够怅然无阻的行走在这片沙漠当中,是了解了它的基本习性。”
李岁喜就给大家讲了沙漠由来的故事。
五百年前,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国石川国,百姓沿着河流凿石洞居住,户户相通,互不打扰。
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老百姓在那里种粮食,过着普通而充实的生活。
有一天,邻国一位君主无意中闯进了这里,发现石头城太优美,就想占为自己的领土。
他有计划地住了一阵子,回去后,带着军队发起进攻,石川城没有准备,短时间就被灭亡了。
倒也有一些百姓搬离了这里,躲过了灾难。
这里离自己的国土太远,那君主不可能在这里专门派官员驻守,就放弃了这里。
之后的百年里,有无数人经过这里,又拿走了这里的东西。
又过了三百年,据说有人看不得这里,要毁了它,神明震怒,这里就被沙土淹没了,也就成了神秘的沙漠了。
但沙石是流动的,时不时会把石洞显露出来。
张雨珠就想听重点,又不好打扰,只能由着李岁喜说下去。
“其实,我的先祖就是这里的人,他们在灭国之前离开了,但也知道这里的构造!”李岁喜拿出了一张地图递给他们看,“这是以前那国家的地图,你看看,一个石洞就是一户人家呢。”
张雨珠把地图拿过去,跟八个人一起记忆。
李岁喜看他们专注的样子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想深入知道他们是谁。
就想着相逢就是缘,再拿了一张地图递给他们,“这是最新的地图,增加了南音国制造的暗流,你们看到三堆沙的地方就要小心了。”
“南音国人为什么要在这里制造暗流?”张雨珠假装不知道南音国人的野心。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攻下金沼国呀,你们不知道吧,金沼国是周围几个国家资源最丰厚的,而南音国资源匮乏,就想占了金沼国。”
李岁喜就把去南音国做生意血亏的往事说了,表明那里的人很穷,什么东西都只能凑合着使用,绝对不会去采购什么的。
“那大哥要去哪里发大财呀?”张雨珠就想了解下邻国们的情况。
“天南海北地走,我们混口饭吃而已,这年头,生意难做,但不去做,就什么都没有!”李岁喜唠叨了一句,“现在主要卖粮食,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大哥真是高瞻远瞩。”张雨珠恭维着。
“那南音国扩大兵力对付金沼国,还跟金沼国约战,真是自寻死路。”李岁喜嫌弃南音国君主没带脑子。
“我们也听说了这事,金沼国百万将士,这里暗流又隐藏了不少,而金沼国只有二十多万将士,怎么对抗?”张雨珠就想看看别人的看法。
“牛皮都是吹起来的,他们没有百万将士,顶多五十万,这里不敢放太多人,粮草运送麻烦呢,大部分将士在后边驻扎,又高傲自大,不堪一击!”李岁喜在商界也是消息灵通的,不难收集信息。
“大哥还会了解军情呢!”张雨珠表示很震惊。
“为了一口饭,必须知道这里潜伏着什么人呀!”李岁喜指了指前面,“你们往里走,逢岔路口就右拐,很快就会遇到暗流入口,要出去,绳子一拉,木块就会掉下去或者飞起来。”
“那左拐呢?又会有什么奇遇?”小飞及时问。
“左拐就会遇到南音国特意培养的各种毒物,你们是不知道呀,这沙漠里的毒物比前几年多了很多,我都折了不少人。”李岁喜掏出一瓶药,“这是我花高价从一位名医那里购置而来的,不管什么毒物,只需要轻轻喷洒就可以了。”
张雨珠只想自己调配解药,就把药瓶推了回去,“我们又不去招惹毒物,且很快要回去了,就用不上了。”
“能够离开这里也是好的,你们家住在哪里?我们回来时可以绕道到南音国购置一些特产,再转交给你,你们就不用去了。”李岁喜收回药,眼里显得很热情,就想帮忙。
“不用了,太麻烦了,我祖母也说过了,不是非要家乡特产的。”张雨珠感觉李岁喜在不动声色地套话,就觉得跟他在一块,很容易暴露身份,反而不太好。
“那好吧!”李岁喜摸了摸肚子,“走了那么久,实在是太饿了,我们煮点吃的。”李岁喜没有追问,出门在外,啰哩巴嗦容易惹人厌。
伙计们就架起了简单的厨房,从骆驼里拿下柴火,再拿出不少主食,摆在了地上。
九个人饥肠辘辘,看得十分想吃。
“一块儿吃饭!”李岁喜大方地招呼他们,还从骆驼里拿了九个小巧可爱的笛子,“这玩意从货郎手里得来的,可以吹出声音,心情不好了,就吹一吹,马上就好了。”
“谢谢大哥!”张雨珠用眼神示意大家可以收,感觉谈钱太俗气,就拿了司马真真给的手帕,“这绣品是我朋友亲自绣制的,大哥拿着擦擦汗也不错。”
李岁喜看着绣品图样就激动万分,抓着张雨珠的胳膊,“你,你朋友是不是京城兵部尚书的女儿司马真真?”
“你认识真真?”张雨珠感觉这两者之间有戏,但还是问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