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出一万两,买珊珊姑娘花房叙,一盏茶!”龟公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谢公子出三万两,买珊珊姑娘锦服一件,裹鞋一双。”
“侯府侯公子出价八万两,喜购珊珊姑娘贴身肚兜一件,原汁原味的哦……”
罗成大骂一声:“噶泥娘啦……搞什么。”
众目睽睽而来,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脏话。王松、谢兴也在,还有都不认识。
安神医有些坐不住了,“罗兄弟,你这是干啥?”
罗成:“我想知道,他们要干啥?”
“做买卖啊,一个月一次,哪次不是这样,这可是珊珊姑娘的贴身衣物。这夏楼就靠这个活着……”安神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的有些荡漾,“我该买点什么呢!”
小六七:“你可以买双袜子。就你那点钱,头发丝也可以买一根!”
“滚……死远点!”
随后又是一阵嘈杂,众人鄙夷了一下罗成,随后又懒得理了,继续看向高台上的美人千醉。
台上的陈珊珊和罗成对了一眼,两人都陷入彼此的纠结和安详中,不再言语。
“安老,买一盏茶。”罗成对着安神医说道。
“为什么?”
“这衣物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能近距离和美人说话,甚至一睹芳容不是更好吗?”
“可是喝了茶就没了?”
“要活在当下,万一她有臭脚丫,你买一只袜子,不得被熏死……”
“罗兄弟所言极是。”
罗成心里早已开始打了小算盘,他现在对权利的欲望很强,他得救这些深陷囹圄的大夏女人们,“这珊珊姑娘喜欢什么?”
“她喜欢诗词歌赋,就我师父这狗嘴能吐出当归枸杞大蒜川乌来,其他他一窍不通,老不死的到现在还欠我月钱,你说我能不上头吗?我家老母鸡还等着我养呢。”小六七是无处不在,跟他师父是膈应上了。
安神医瞪了一眼小六七,不再骂他了,也懒得骂了,毕竟骂了也没用。
罗成朝王松和谢兴看了看,眼神已经告诉他们,借一步说话。随后罗成走向偏僻的地方。
“罗公公,您这是?”王松款款走来,眼神有些飘忽,显然他并不把罗成放在眼里。他不知道月影门的事,要不是萧玉湖交代,他根本不会来。
一提到萧玉湖,罗成又有些愧疚,不得不说那种微胖的身材很诱人,罗成这种吃完就跑的习惯有点不地道。
罗成掏出一张折叠纸,“你不是买了一盏茶吗,我这有一首诗,只要你提交上去绝对可以获得珊珊姑娘的芳心……”
罗成原本想向这些花花公子借钱的,但一想到借钱还得还钱,心里就不舒服,万一他们不借那得多尴尬。显得有些失身份。
女扮男装的萧妙妙走了过来,“罗总领,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
罗成反问道:“你好像也没有汤勺,来这里是不是为了喝汤?”
萧妙妙气的干瞪眼。
王松:“你会写诗?吹牛的吧,就你斗字不识一筐,还能写诗。”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罗成随便呼了几句,“不是我跟你吹,你只要给够银子,我让你泡尽韩城大家闺秀……要骚要艳随你挑。”
谢兴来了兴致,“果然是好诗,我买一首。”
“闷骚还是艳丽?”
“来一首闷骚型的?”
“得加钱,两万两一首。”
“你……”谢兴急道。
罗成拍了拍谢兴的肩膀,“比起窈窕淑女,美人芳心,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
谢逊掏出了一沓银票,对着罗成说道:“要是不好,我劈了你。”
罗成接过银票,提笔写下: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三人目瞪口呆,萧妙妙首先打破了沉默:“可以啊,罗总领,不会是抄来的吧!”
罗成收起银票,看向王松,“王公子,要还是不要,这珊珊姑娘可是京城第一花魁,你可考虑清楚了。”
王松有些犹豫。
罗成起身离开,“我把诗句送给别人了,再见。”
“等等,我要一首。不过你不能卖给别人。”
“你这是买断,得加钱,要五万两。”
王松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沓银票,“拿来……”
热闹了许久,看着台上的陈珊珊一件一件脱去被卖的衣物,心如刀绞。夏楼还算给了她点面子,最后的蓝肚兜回房去脱。
豪华的花房内,陈珊珊打开一张纸,念着上面的诗句,泪眼婆娑,又哭又笑,“谁诀别相思成疾,怎奈何无人知,莫问天涯,莫问归期。浓墨难沾心事,寒夜盼寄相思。”
王松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人泪,有些兴奋,心里乐道:“这太监果然有两下子,一首诗就把第一花魁给感动的一把泪了。这五万两花的值。”
陈珊珊看着王松:“王公子,这诗……”
“我写的,怎么样,李娘子是否喜欢?”
夏楼有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能搏得美人欢心,想怎么样都可以。
陈珊珊不再理王松,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感慨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王松走了过来,企图拉住珊珊的手,“珊珊姑娘也会写诗啊!不如我们一起把酒倒满,共敷诗海……”
陈珊珊把手拿开,瞟了一眼王松,“王公子,这茶也喝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王松被噎的无语,眼露出绝望,气的直跺脚,“怎么会这样,你都流泪了。”
陈珊珊依旧看着夜空,头都没回,“悲欢离合,泪满天,为君愁。王公子你自个儿玩去吧,你不懂诀别,不懂相思,你的心里只有一夜恩仇,这就不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