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整整两晚学神美少女的气运,杨曙自信满满走进三十八中考场,和同一考点不同教室的宗熹摆手:
“oi,答完门口等着,请我吃兰州牛肉面。”
“不都是老板请员工吃吗?”宗熹嘴角微抽,“大学生存钱不容易啊。”
【毕业想出去租房住,当皮套up主专门测试斐济杯】
“?”
不是哥们,海牛满足不了你,还要搞副业?
也不对,他可能单纯想光明正大玩杯子。
毕竟,妙妙导具藏卧室不安全,可能被老妈打扫房间时扫雷,寝室更不行,哥们几个眼睛尖的很。
那么,出去租房就可以随便玩了。
“行,考完我请你吃,”杨曙开口,“用完写一份体验报告。”
“?”
666开桂犬,演都不演了?
随后,两人各回各的考场,确认座位信息等待发卷。
上午场考完,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降临。
“牛肉面!牛肉面!”
宗熹似乎发挥不错,呲个大牙嘻嘻哈哈:
“裸考本来就困难,别闷闷不乐啦。”
“一般难吧,主要是无聊,”杨曙看一眼手机,没有未读消息,“而且有股无力感。”
【意思是不会呗?】
一想到报名费万倍返还,宗熹就绷不住笑容,同时也为杨老板惋惜,头一次见他滋人炸膛,有目睹天才夭折的惋惜感。
更何况他还请自己吃面,先不嘲讽他了。
“正常,多学多练,累积知识储备,就是为应对这份无力感。”
杨曙走进面馆,将两只茶杯推给宗熹,后者立马涮一涮蓄茶:
“最近几个月忙着搞爱情和事业,好久没翻书,往考场里一坐,我看着试卷,题目看着我,彼此曾是并肩而战的老朋友。
“但,我的笔却硬不起来,填完个人信息栏就软塌塌的没劲了。
“你懂这种无力感吗?”
宗熹越品这话越不对味:
“你交的白卷?”
虽然表达方式比较委婉,但不难听出他的意思——整张卷只会写名字,对题目无从下手。
“那倒没有。”
杨曙向老板要两大碗牛肉面,备注不吃牛肉,另加鸡蛋丸子:
“好歹旧识一场,光写名字不够尊重,即便无法将笔墨填满它的空位,至少把前戏做到位。
“轻抚每一道选择题,摩挲每一问主观题……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宗熹稍作停顿,试图翻译:
“你是说,写完名字后,发现不认识题目,就瞎蒙选择题,乱写填空题,大题只写一个‘答’字?”
“嗯,差不多。”
【搁这写现代诗呢,死黄鬼】
big胆,恶意辱骂老板,罚你转我八百块。
正聊着,两大碗牛肉面上桌,杨曙端走加蛋和豆腐的那碗。
“我也不要万倍返还了。”
宗熹说:
“毕竟咱俩都内签了,百倍就行。”
杨曙欣慰颔首:
“有道理,我们各退一步,你不要我的万倍返还,我也不给你报名费。”
“?”
【狗勋章:宗熹认可度+1%】
老弟别整,待会统子该颁发勋章了。
【关于我老板纯畜生的那几年】
宗熹边吃边聊题目,并在考研同好群参考别人答案,对一道就眉飞色舞,错一道直接退群。
“杨老板,最后一道选择题你选啥。”
“忘了。”
“思路呢,咱俩盘一盘过程。”
宗熹好不容易有资本开装,而身边就只有杨曙,两口香菜下肚就分不清大小王:
“昂昂,搞忘了,你裸考瞎蒙的~”
【爽,难得有机会比他强,就这个浮游ber爽啊!】
杨曙不语,只是打开手机录音文件,播放团建之声:
“初体验太差了……”
“哎哎!”
宗熹瞬间变脸,尴尬的摆手下压:
“不至于昂,我都当你小弟了,删了呗?”
“再说吧,白木棉来视频了。”
杨曙轻触接通键,屏幕稍顿一瞬,映出一张冷中含呆的俏脸:
“曙哥,下雪了。”
“嗯,小雪。”
…
宗熹安静吃面偷偷听,俩情侣交谈时温温吞吞,像初秋午后的风儿,钻进耳朵里很舒适。
而且,白木棉声音听起来像软妹,和校园墙投稿的人设完全不同。
羡慕。
“曙宝,你中午过来和我玩小雪,下午别考了。”
“那我不落榜了么?”
“没事,我把你扶上岸,”白木棉哼哼,“或者今年你陪我考,明年换我陪你。”
说的鼠鼠吃学术软饭一样。
“那不行,都跟你妈约好了,高低得考完。”
“冷冷的,想念你嘴巴的味道了。”
白木棉坦白说:
“前两晚你捧着它吸,我要一点回报不过分吧?”
“咳咳……”
杨曙轻咳两声:
“宗熹和我一个考点,正一起吃面呢。”
“……”
屏幕对面的社恐棉卡顿一瞬,并试图给自己找补:
“宗熹你好……再见。”
通话结束。
白木棉本想找借口遮羞,但刚刚又是“想你嘴里的味道,”,又说“捧着我吸”的话……
实在圆不下去,只好逃避了。
杨曙放下手机:
“中午不回电竞公寓睡了,我出门办点事。”
宗熹酸溜溜的撇嘴:
“去呗,我直接爽玩你的电脑,你无法想象我的手段会有多残忍。”
“你能有什么手段?”杨曙挑眉。
“我用自己的电脑看网课,用你的放里番,然后发qq空间@你。”
“我焯,好卑鄙。”
人怎能坏到这种程度?
但,该亲的嘴仍要去亲,该蹭的小雷不远万里。
否则大棉仙尊等着急了,见面就是一记窝心肘。
“你们有对象的忒不自由。”
宗熹半天憋出一句话:
“而我,是自由的。”
“爱导铁自由人,”杨曙认可,“但你冬天不能亲暖暖的嘴。”
宗熹闷头吃面:
“自由是无价的。”
“但你不能亲女生软软的嘴。”
“自由是有志者追求的境界。”
“但你尝不到女生甜甜的嘴,不是修辞,是真的甜。”
宗熹一愣:
“果真纯甜吗?”
“你不是被嫖过了么,哪俩女的没亲你?”
守舍人团建时的艳遇,杨曙能记一辈子。
“我没让她们亲,初吻,只能和喜欢的人做吧?”宗熹惆怅道。
【居然说我一股蒜味,臭得捏鼻子躲……太伤人自尊了】
“?”
不是老铁,还有隐藏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