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星光的圆溜溜的东西飞进电梯厢,让三活人两异界生物不约而同的眨了眨眼睛,手雷?
那只圆乎乎的东西灰色的外壳,圆圆的肚子,它比标准规格的手雷小,引线已被拉燃,小巧的东西带着死亡的光,就那么直挺挺的飞向众人。
手雷的威力有多大相信人人都知道,一颗手雷落地,五米之内的生物几乎没有存活的侥幸,飞来的一颗手雷有点小,可别忘了电梯厢是密闭的地方,如果它炸开,里面的三人唯有变肉末子一途。
眨了眨眼的曲七月想爆骂,太狠毒了,杀人越货就已够丧尽天良,还想让人死无全尸,简直比白雪公主的后妈还可恶,诅咒他头长疮脚流脓全身瘫痪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青年正想一脚将圆球踢出去,说是迟那时快,简姑娘一抖手臂弯里搭着的披肩,飞快的一个包抄将圆乎乎的手雷给包裹住了。
那速度,那手势,行如流水,漂亮利落。
“好样的!”
两小童本来想去接手雷的,见小鹦鹉行动时立即放弃,分别将门向两边拉。
那条门在启开一点缝隙后又开始合拢,也证明专用电梯厢已被人为控制,被两小朋友用力推拉,门再次向两边开。
青年看不见异生物,只看见门先开了再合拢,在想合拢时定了定再次拉开,他反应也不慢,一脚踢在一页门扇边框上。
他那一脚之力就如重力加在弹簧上,踢得那一页门急骤的向一边退去,两门页之间瞬间空出能容人进出的宽度。
“快出去。”青年闪身蹿出,电梯已被人控制,留在密闭空间里等于将小命交给别人操控,性命堪忧。
他跑动时感觉速度比他以前最快的速度还快,像风一样的轻快,他也知晓大概是小朋友所给的两张纸的作用。
曲七月也毫不迟疑的一头冲出电梯厢,至于小伙伴,她才不担心她的反应,小鹦鹉能得到大叔褒扬,各项能力肯定是杠杠的,哪用得着她杞人忧天。
金童玉童也跟姐姐大人逃之夭夭。
而当小朋友和青年的力量从门页上移开,电梯门又向中间合拢。
从简姑娘用披风裹住手雷到一男一女蹿离电梯厢,整个过程也不到二秒,那只手雷也还没爆。
也确如曲小巫女所猜,简千金的应变能力那是一流的,当小伙伴挤出电梯门的那刻,她将手中提着的披风兜开,将手雷向后扔飞,捏着披风飞身疾蹿,呼的一下蹿出电梯厢。
电梯门合拢的速度极快,小鹦鹉是侧身挤出门扉的。
先后蹿出电梯厢的三人同时避开电梯门所正面对的方向,以免受手雷爆炸波及人身安全。
实际上,他们避不避都无所谓,因为在简姑娘挤出门的那一刻电梯门便重重的合拢了,也在门合拢的瞬间,那只落在电梯厢里的手雷“砰”的落地开花,那如汽车轮胎爆炸的巨响,令人心惊胆颤。
也因手雷爆开的巨大冲击力严重破坏了电梯厢的运行,它卡在那儿不能动,门严重变形。
这也多亏电梯制造商的业界良心,用材过硬,抗压力过硬,在爆炸冲击破坏下梯厢没有崩溃。
电梯停在十七层楼。
手雷在密闭空间炸开,传到外面就是闷响,声波也从墙面向外传向,形成很闷很沉的声响,好似地震时墙面受震而颤了颤。
那样的声响并没有波及太远,上下两层楼的人也只听到一声似汽酒瓶炸瓶似的声响,并没有引起人的惊慌。
富豪大厦的十七层是高级客房部,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住,都以为发生地震,不约而同的奔出房间,或男或女,穿睡袍的或衣着整齐的,也有头发乱成窝的,当蹿出房间,或遇上边房间的人,或与对面的客房的人打个照面,都觉十分尴尬。
还没容人问原因,忽然发现震颤感静止了,彼此不由得面面相觑,下一秒,大家各自如火烧屁股似的缩回房间,关上门还脸红心跳的自我催眠,别人一定不认识自己的,一定一定没人认出自己……
十七层的工作人员在听到闷响的那刻也迅速做出反应,寻找原因,查看客人情况,当一位工作员赶到电梯间那发现专用电梯异样时,吓得立即上报总台。
专用电梯发生异状,绝对是紧急事件,总台第一时间汇报给孔董事的特助,洪特助接到电话,脸当即就白了,连礼仪都忘记了,一把拉住正跟客人招呼的孔董事长的手就走:“孔……孔董,紧急报告!”
与孔董细语的客们被洪特助的行为给惊到了,华安的董事从孔老到现任孔董,比较低调,许多场合皆由洪特助代理,燕京贵圈对洪特助不陌生。
而洪特助也是从孔老在任时就是特助,后来又成为现任董事长的特助,那是两朝元老级的人物,连元老级的人物也露出那副形态,可想而知事情有多严重。
众人立即识趣的闭嘴,不再说话,华安高层人员立即将孔事长和洪特助挡住,组成一道安全墙。
华安现任董事长孔扬帆,就着洪特助的拉力退到后方安全地,正想问发生何事,洪特助倾身贴近他耳语:“孔董,通往十九层的专用电梯在运行时发生严重故障,卡在十七层。”
嗡-,像被人用重锤重重的敲了一记,孔董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通往十九层的专用电梯是单向式,不用时加锁静止,只有需要运行时以密码开锁才工作,运行时发生故障,说明里面有人!
通往十九的电梯也是专为孔家最内部的几人往返而设,此刻,孔家其他人全在大厅,只有老爷子回十九楼……
孔董不敢再想下去,颤抖着摸出私人手机想打电话,差点拿不住手机掉地,就是一个解锁也试四次才成功,好不容易拨出号码,连嘴唇都在抖。
洪特助也是全身僵硬,就好像被冰冻了般,他也正是因为知道孔老回了十九楼,他怕是孔老乘电梯下楼发生意外,所以他接到专用电梯发生故障才那么失态。
让人送走两孩子,孔老坐在花园里静静的合上眸子,思绪飘了很远很远,当电话震屏打断他的思绪,老人家有些不耐烦,还是拿出手机,发现是大儿子打来的,接通了,语气也不太好:“老大,什么事?”
电话接通的嘀响入耳,孔董嘴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当老父那熟悉的声音钻进耳蜗,他的血一下子热了起来,激动的满眼发热:“爸,爸,爸还好吧?你没在电梯里是不是,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过于激动,平日里泰山压顶不变色的男人语无伦次,他怕,在听说电梯出故障的那刻,他的心像掏空了一般,他怕父亲就在电梯里,怕听到坏消息,或许听到华安破产,他能挺住,却绝对承不住听到父亲出事的消息。
父亲是他心目中的神,是他和弟弟妹妹最大的精神支柱,他们兄妹三个由父亲抚养长大,父亲带着他们走过风风雨雨,就算如今他们兄妹三个都升级成爷爷辈的人,可他们仍然是需要父亲的孩子。
老父无恙,孔扬帆从六神无主瞬间又找到了有依靠的感觉,心里发酸,眼也酸酸的。
洪特助暗中连连双掌合十,谢天谢地,老董事长平安无事就好!
孔老听到儿子那含糊不清的话,非常不满意,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燥,当即便加大声量:“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什么电梯?你说清楚点。”
“我……”威严的声音冲进耳蜗,孔董总算从慌张中彻底镇定下来,吸了口气,努力的稳住声:“爸,刚才专用电梯在运行过程中出了故障,我以为您在电梯里,吓坏我了……”
他还没说完,便被震天大吼打断:“老大你说什么,专用电梯发生故障?”
孔老听到电梯故障时,急的跳起来,一掌拍在桌子子,对着电话吼:“快,立即找人抢修,再帮我找施华榕的小闺女和简深的孙女,刚才小莫送两孩子下楼了,听到没有,赶紧找人…呼哧……”
想到两小女孩子和小莫三人,老人家的心跳砰砰砰的撞击着心脏,按在桌面上的手背老筋突跳,他吼了一句,呼哧呼哧的冲往电梯方向。
门口站着的两保镖被孔老的吼声吓了一跳,电梯故障?他们刚才亲眼看见莫哥护两女孩乘专用电梯下楼,难道发生了意外?
两人去拦老爷子,在事因不明的情况,他们不能让老爷子离开十九楼,如果发生意外,十九楼无疑是最安全的。
两人才跑了几步,一人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立即摸出机子,保镖们是有职业美德的,上班时不会带私人手机,携带的是工作联系号,还是孔家给内部成员们联络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保镖忙接听,听了几句,快速的喊:“老爷子,莫哥报告,电梯出现故障,他和两小朋友平安无事。”
“小莫来电话了?都没事儿?太好了!”往外冲的孔老听到小青年的报告,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长长的嘘口气,转身又回走,走两步才记得手里抓着电话还没挂断,又吼:“立即查发生了什么事,派人好好处理。”
“……”孔董一直抓着手电话,也听到了楼上保镖的报告声,跟着松口气,再次被老父吼,他一点也没恼,恭敬的应一声,挂断电话交待洪特助去处理,自己转身又去招呼客人。
对于之前的失态,他也表示歉意,并解释原因说专用电梯发生点小故障,他以为老父关在电梯里所以失态,结果虚惊一场。
几位来宾听说了原因,人人表示理解。
电梯事件远离宴会场,就算孔董的失态也只不过是小插曲,对酒会没有半点影响。
十九楼,老爷子转身,保镖正要问问莫哥事件经过,听到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告诉孔老,今晚不要离开十九楼,明天十一点后再回家。别问为什么,信本小姑娘之言福寿双全。”
十五楼楼梯转角中的莫哥,举着电话,听着那个被高大男人抱在怀里的小姑娘突然插嘴,一脸懵逼。
在十七楼时,小莫冲出电梯的瞬间便寻找凶手,很遗撼,四周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影,他望向一墙之隔的另一道电梯,那电梯正显示向下。
他大致也猜测到了过程,扔手雷的人在将手雷扔进专用电梯间后便立即进另一间电梯离开,所以就算他们出来也找不到人。
控制专用电梯停,再到开门扔弹,然后再乘另一部电梯离开,整个过程只在短短一瞬间,想要做得天衣无缝,过程计算得如此精确,必定不是一个人完成的。
小莫想也没想即冲向安全梯,如果速度够快,说不定可以赶到十六层看看有没客人出来,或者幸运点还能赶上电梯,如果能记住这个时刻电梯里所有人的面孔,排查起来也很更容易些。
曲七月跳出专用电梯厢,二话不说就冲往安全梯,她不用想也能猜到凶手敢在大厦内动手,必定对电梯运行规律十分了解,扔手雷后会乘另一部电梯闪人。
杀手的原则就是一击之后不管得手还是失手,立即换地方,不可能还留在原地。
青年和小姑娘一前一后的向十六楼冲,落在最后的简姑娘,也如流星赶月的追小伙伴,她身体素质好,再加上有风符相助,如虎添翼,眨眼间便赶到小伙伴身边,陪小伙伴一起跑路。
一前两后三人以相距不到三步的距离冲下十七层到达十六层,仍然慢了一步,电梯显示向下,通往电梯的廊道上并无人。
三人连气也不顾得喘,转身再次跑往十五楼,那速度跟风一样快,当他们向下跑时,有两人也从十五楼飞快的往十六楼跑。
“姐姐,煞星来了!”
玉童趴在姐姐肩上,感应到熟悉的气息,率先报告姐姐大人。
?
狂奔着的曲七月,脑子里亮闪闪的闪过一串问号,大叔不是在加班吗,怎么会在这里?她听错了吧?
心中惊讶,不由自主的向下望,不期然间两颗一闪一闪的星星闯进眼帘,那星星也证明了主人是谁。
曲小巫女身形一刹,就那么定定的站住了。
小姑娘刹住了身,跟她一起跑路的简千金又冲过两级台队才定住脚,没办法,风符太神奇,一旦开跑,速度提升,不留神就会冲出老远。
两姑娘是站住了,小莫持续又冲出好几阶,直到快与从下往上跑的人相遇,他向依靠墙的地方让,贴着墙止住身形。
往上跑的两人黑色风衣,带着猛虎一般的气势。
莫哥心头一凛,还没容他再有下一步反应,一人已飞一般的速度越过他,往上冲:“丫头-”
金玉相碰般的嗓音,是那般的动听,而隐约间带着的一点颤音,让人心脏情不自禁的悸动。
曲七月的心脏收缩了一下,有点发懵。
?
简樱舞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感知却是先一步做出反应,赶紧的向一边闪,也贴墙而站。
施教官的气场太大,她顶不住哇。
冷面神看到那立足不动的小人儿,眼里心里也只有一个她,一口气跨越几级台阶,冲到小丫头面前,一把将小小的身躯搂进怀里,一只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胸口。
抱到了人,他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手脚也是僵硬的很,心跳很快很快,比平日快了一倍以上,砰,砰,砰,心脏骤烈的收缩着,抖动着,好似要飞出嗓眼般。
黑色风衣的男子速度太快,莫哥定眼一看时,他已把小姑娘抱进怀里,于是,他有点小愣,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眼神望向另一位,那也是位穿风衣的男子,已由原本的跑改为慢步向上走,戴着眼镜儿,长相斯文。
徐参没有说话,淡定的拾阶而上,眼底藏着笑意,小榕果然有了软肋!
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以前医生说小姑娘是小榕的克星,他信了百分之八十,在宁川那回挖蘑菇行动后他信了九十九点九,余下的零点一的怀疑,是他想不清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吃死小榕的。
现在,他百分之二百相信小姑娘就是教官的克星,不需要理由,就凭小姑娘这个人就能吃死小榕。
小姑娘是施教官的克星,也是福星,同样,也会是软肋!唯一的一根软肋,倘若某些人摸清楚小姑娘在施教官心中的份量,必定会对小姑娘下手,以此打击施教官。
徐参顿觉压力山大,天狼奉令保护小国师的安危,教官经常性的出差巡查各地,那么保护小姑娘的重任就压在他和留守燕京的兄弟们身上,担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摸了摸肩膀,默默的叹气,暗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被煞星用力一搂,曲七月一头撞进大叔怀里,撞得懞了,大叔这是咋了?
她想抬头,脑袋上的大手用力的按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干脆伏着不动,大叔的心跳很重,冲得他的胸膛一震一震的震动,倾听他的心跳,安全的感觉充斥全身,让她原本紧绷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放软。
冷面神紧紧的拥着怀里的温热小身躯,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去,天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害怕小丫头出事!
简樱舞美目圆瞪,眼里泛光,唉呦,施教官好疼小曲子哟,瞧瞧,太有当爸爸的自觉了!
小鹦鹉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施教官是个好爸爸!小伙伴好幸福哟!
徐参走到十五楼与十六之间的平台,等教官从小姑娘身上吸抚慰心灵的力量,他知道教官很担心小姑娘,所以抛下一切事务亲自跑来接人。
半路上,他们又接到三十六号的密报,富豪大厦不仅有疑似死神十二号的人,还有其他可疑人物。
天狼团的电脑高级技术工入侵大厦,查到一些线索,也确认大厦的保护系统被可疑人物控制。
施教官那刻身上散发的气息能冻死十头大象,从后座钻到驾驶室,抢过当司机的重任,一路疯狂的飙车。
这一路,绝对是比赛车还刺激的一路,等杀到大厦,丢下车,两人赶到十一楼,听说小姑娘被孔老请走,施教官撒腿就冲电梯,可惜,电梯正在向下运行,他们走安全出口楼梯,每到一楼电楼显示向下,他们也从十一楼一口气冲到十五楼。
有道是苍天不负有心人,现在终于相遇了,小姑娘毫无无伤,徐参无比感谢老天,感谢老天保佑小国师无恙!
等了几秒,他的心又不安稳了,小国师不是被孔老请去聊天了吗,怎么会走安全通道下楼?
不乘电梯下楼,只有一种可能-电梯坏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徐参流出几滴冷汗,如果……没猜错,那些作死的人大概出手了。
小莫望望这个,望望那个,默默的也走到平台那儿站着,他知道那个抱着小姑娘的人是谁了,那就是军界冰山教官-施教官!
刚才没来得及看清人的脸,等定睛再看,那人很高很伟岸,尤其他周身的冷意如冰刀子似的,让人不敢接近,有这种冷气场的男人,当属施教官第一。
小姑娘是施教官的小闺女,能那么亲密的拥抱小姑娘的男人,也非施教官莫属。
认出施教官,小莫恭敬的等候吩咐,等了一会儿,发觉施教官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摸出手机打电话通知楼上的保镖,专用电梯发生那么大的事很快就会被发现,如果不报告孔老一声,万一孔老得到电梯故障的报告还以为他和两小朋友出了事,一定会急。
他打孔老的号码,提示在通话中,当即就紧张了,该不会是孔老已收到电梯故障报告了吧?
小莫赶紧的换号打,找给保镖兄弟,好在接通了,他的心也安稳了,三言两语的说清原委,正想再请兄弟转达孔老说施教官来了,猛不丁的小姑娘忽然插话,他懵了,小姑娘让孔老不要下楼,为啥?
“不要问为什么,转达孔老听小姑娘的良言准没错,我们教官也唯小姑娘忠言是从。”眼见青年一脸傻怔,徐参推推眼镜,代教官答了一句
莫哥:“……”
十九楼的保镖:“……”那个,他可以问问那位说话的又是谁吗?
他呆了呆,答了句“我知道了”赶紧将小姑娘的话转达给孔老听,孔老听了微微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不下楼就是。”
小莫听到孔老答应不下十九楼,也放心的挂断电话。
曲七月在青年的通话中横插一脚,却仍没能得解放,不满的抗议,大叔力气太大,勒死她了好吗?
她就搞不懂,大叔怎么动不动就发神经用力抱她,抱就抱吧,能不能别那么用力?他不知道他力气大,肌肉硬得很硌人吗?
曲小巫女被勒得腰疼,头也抬不起来,非常非常的不爽了,凶巴巴的吼:“大叔,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我……没有。”怀里的小人儿怒气冲冲的,冷面神惊觉自己又失控,气势顿时就蔫了,弱弱的给自己辩护。
手,悄悄的松了松,还是舍不得完全松开,怕一松手小家伙就会从眼前消失,他俯首,盯着胸前的一颗小脑袋,心,还没从忐忑不安中镇定。
他真的好怕好怕,在听闻宴会人除了死神成员还有可疑人员的时候,就算明知小丫头有特殊能力,知道她能掐会算,知道如何避祸趋吉,他还是担心小家伙出事。
在赶到大厦得知小丫头被孔老请上十九楼,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大厦防护系统被可疑人物控制,好几层楼的警报与摄像头全被破坏,他怕那些人趁小丫头从十九楼离开时动手。
如今,小丫头在怀,他才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哼-”完美压制住大叔的气势,曲七月傲娇的冷哼一声,抬头瞅瞅,望见一张冷硬的脸孔和深幽的闪着复杂情绪的眸子,冷着小脸以命令的语气说话:“松手,蹲下!”
听到前两个字,冷面神以为小丫头嫌弃他要舍他而去,心一揪一揪的疼,听到后两个字,不带迟疑的松手,下蹭。
如果他没猜错,小丫头心里不爽,大概要揍他出气了。
虽然当出气筒很没男子汉气概,可谁叫这是自己的小媳妇儿,她想揍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只要小媳妇儿能高兴,他就让她揍,甭跟他说什么男人尊严、面子,面子值几个钱?尊严在媳妇儿面前就是两个文字而已。
被揍的次数多了,习惯了,冷面神非常利落的蹲下身,做好了被小家伙一双小爪揍脸的准备,小媳妇儿,揍吧揍吧,我不还手,你往狠里揍,打是疼,骂是爱,揍得越狠说明爱的越深。
伟岸高大的男子一蹲,就蹲在台阶上,乖得像只小狗狗,那速度是不打折扣的,那动作是行云流水的,那表情是真切的,看得让人……眼抽。
“……”简姑娘、徐参、小莫望天,施教官,你什么时候雄起?他们觉得在小姑妈娘面前,施教官大概……可能也许一辈子雄不起了!
这是多么深刻的、沉痛的领悟!
尤其是徐参,他的心是悲伤的,他和小榕本来是来当英雄的,结果英雄没当成,小榕变狗熊,身为小榕最好的兄弟之一,他好心塞。
嘴角下撇,曲七月叹气,唉,大叔太乖也不是桩好事,都说女孩子与男朋友一边相处一边调教男朋友人生更欢乐,她都没调教大叔,这只老男朋友就这么乖巧了,好没成就感啊。
再一细想,嗯,乖也不错,虽然不需要自己花费心思调教没有什么成就感,至今不会惹自己生气,如果太叛逆,需要磨合的时间也长,你说东他往西,没准会气坏自己。
曲小巫女决定这次就不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大叔的不是了,绕开他,到他背后,小身子往前一扑,趴在大叔背上:“跑路太累,不要自己走。”
小丫头从身边绕开,冷面神以为小家伙生气不理自己了,正黯然伤神,背上多出一份重量,他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小丫头没揍他,没抛弃他,小丫头让他背呢。
“嗯,我背。”他两手向手收拢,托住小家伙圆润的翘了臀,托住她的全部重量,慢慢站起来,转身:“小闺女还想不想去宴会上玩?”
徐参和简千金跟在教官后面,两人的心情是复杂的,教官俯首甘为小闺女牛啊,他们要不要哭会?
小莫也默默的跟在后面。
“不想去了,宴会太无聊,不如回家睡觉。”宴会什么的就是看一群猴子作戏,还会有危险,谁爱去谁去。
“好,我们回家。”冷面神求之不得,他就是怕小丫头还想凑热闹,他带走她她会不高兴才问问,小家伙不喜欢宴会,简直再好不过。
“大叔,你的那个李家表妹也在,还为昨天的事跑来找我说话了。”
“说了不是我表妹,我跟李家没有血缘关系。姓李的有没欺负你?”
“她想欺负也欺负不了,我又不是软杮子,我和小伙伴还逆袭了一把,把她给气得快吐血了,咋样,你小闺女我和小伙伴很厉害吧?”
“嗯,我小闺女当然是最厉害的。”
后面三位:“……”施教官,咱们能不能谦虚点,别这么得瑟行吗?
一级一级的下台阶,到十五层,英武无双的男人并没有去看电梯,继续走安全楼梯。
“……”后面三位叹气,正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威武、凶猛如虎,现在温柔似猫儿的男人站住,回眸:“简樱舞,回去宴会上跟在你母亲身边。”
“明白。”简樱舞后背一挺,一下子站得笔直,施教官积威已深,让她总是形成条件反射般的服从态度。
施教官的目光又落到青年身上:“刚才辛苦你照顾两孩子,保护好孔老,转告孔董,大家小心些。”
“是!我一定将施少爷的话传到。”小莫恭恭敬敬的弯弯腰。
顶着冰山脸的冷面神,轻轻下蹲:“小闺女,先下来一下,我给外套给你披着,以防着凉。”
小姑娘很温和的双足站地,施大教官解开大衣,将小家伙包裹住,再蹲下去重新背起来,一脚迈出,踏到第一个台阶,徐参跟在后面当保镖,教官背着小姑娘乱晃,他可不敢轻心,可疑人物还不知有没撒退,要防着他们藏在哪搞突袭。
简千金和小莫与施教官背道而驰,转去电梯间,乘电梯下一层,直奔宴会大厅。
简樱舞溜回宴会人群,找了一圈找到母亲,发现医生竟然也在,很淡定的站到母亲身边,她手臂上还搭着小伙伴的披肩。
“回来了,施教官的小闺女呢?”简夫人见女儿独自一人归来,小声的问她。
“施教官将她接走了。”小鹦鹉怕母亲担心,没敢说刚才电梯里的事,搬出施教官来解释小伙伴没回来的原因。
“哦。”简夫人了然,施教官亲自来接,大概又有什么特殊任务。
医生见简家丫头回来了,慢悠悠的逾行逾远。
这年头有电梯,难得有人愿意爬楼梯,某些住宅区天或许还可能常见一些想煅练身体的爬爬楼,像大酒店那类高楼大厦,爬楼梯的人堪比凤毛麟角。
施教官为了享受背小闺女的乐趣,为了跟小闺女多呆会,硬是放着电梯不去乘,坚决的走楼梯,心里还给自己找了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疑人物控制住大厦,乘电梯太危险,爬楼梯安全。
在徐参谋长这位超有身份的保镖的陪同下,冷面神背着未来小媳妇晃啊晃啊,慢悠悠的晃下十五层楼,以龟速离开大厦去停车场。
到了停车位置,冷面神万分不舍的将背上的小人儿放下来,拉开车门,不等小丫头自己上车,一把将人抱在怀里钻进车厢。
掩门,将小家伙拥近,紧紧的贴在自己胸前,以脸贴脸的蹭了蹭小丫头的脸,轻轻的嗌出一声慨叹:“你没事就好,吓坏我了。”
徐参当司机,启车离开,至于医生,他们谁也没想那货,那家伙的任务就是打草惊蛇,要他吸引宴会上的某只可疑人物,让其他人方便行动,所以,医生必须得等宴会散场才能随大众离开。
无论是施教官还是徐参谋长,谁也没觉得那样不厚道,医生那骚包自恋的二货就是适合当靶子的存在,他们当然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大叔,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东?”曲七月挪挪屁股,换个最舒服的位置,好整以暇的问。
“发现了可疑人物,还有专业杀手,幸好没事。”
“所以你们赶来英雄救美?”
“嗯。”男人不好意思的撇过视线,他们晚了一步,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唉,你们没当成英雄,只好给我当狗熊任我差使,我跟你们说,必须得找出那搞暗杀的家伙,那天杀的黑货太毒了,竟然往电梯厢里扔手雷,如果我和小伙伴们反应慢点,一定会变渣渣,唉妈哟,吓死本小闺女了,回家要给自己收惊。”
“骂那隔壁的,那些货竟扔手雷炸小闺女?该剁了那货喂狗!”温雅斯文的徐参,一秒变粗爆汉子,爆了一口粗话
冷面神太阳穴突突的爆跳了几下,用力的捂紧怀里的小丫头,心中涌上一阵后怕,好在没有成功,否则……
他用力的贴上小丫头的脸,感受她的温度,只有如此,他才感觉到真实,那颗心还狂跳不停。
“大叔,你跟孔老很熟是不是?”大叔的冰凉冰凉的,她也能感觉到他四肢骤然僵硬,所以,她没有拒绝,轻轻的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以安抚他爆动的情绪。
一个浅浅的吻,成功的让浑身僵硬的男人那拉直如弦线的神经放松,他几乎埋在她的颈脖子里,用力的啃了她一口。
“嗯,孔老是我爷爷八拜之交的兄弟。”他舍不得离开小丫头,用力的嗅她的味道,平息自己的狂燥的心情。
“那你得提醒孔家严加小心,大概孔老挡了某些人的路,今天的事其实不是针对我的,主要是针对孔老的。”
“丫头,你的意思……你代为受过?”冷面神嚯的抬起头,那双凤眸神光冷冽。
徐参也惊到了,抿唇静听下文。
“可以那么说吧。”曲七月伸个懒腰,不以为然的晃晃脖子:“我帮孔老相了相面,他今天有血光之灾,没有性命之忧,因为我跟他不熟,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去提醒。之后,孔老请我和小伙伴上十九楼,单独聊了会,我觉得老人家是个好人,所以我就拖延时间,拖到挨过了他会受伤的时段,等我小伙伴乘电梯下楼的时候便成了替罪羊。”
孔老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得到了一张好人卡,这也是曲小巫女所发的第二张好人卡,第一张发给了煞星。
“丫头,以后……不可以拿自己当挡箭牌。”冷面神心揪成团,孔老在他心中如爷爷一样亲,小丫头舍身为孔老代受一次暗杀,他很感激,更多的是后怕,万一小丫头没躲过,后果就是重伤或者死,他承受不住那么沉重的结果。
“大叔,你这么紧张干么?你忘记我是谁了?我相小伙伴的运气,小伙伴没有任何灾祸凶兆,也相了孔老身边的保镖,都没有血光之灾,所以我才敢与小伙伴一起去见孔老,如果任何一个人有将死之祸,我肯定严加拒绝,不去淌浑水。我还是很爱惜我这条小命的,不作死。”
徐参和施教官无语可说,有这么个知祸福的厉害小国师,跟开外挂似的,人生简直太幸福了。
这么厉害的小国师是他们的国宝,他们这些天狼保镖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最先得到小姑娘的指点,驱凶趋吉,生活不能再美好了。
两人很幸福很幸福,幸福的像泡在蜜水里,如果不需保密,他们一定会大声的向全界宣告他们的快乐,让别人嫉妒死。
燕京白雪皑皑,就着灯光,色彩迷漓。
施教官和徐参都没心情赏雪景,驱车回军区大院,雪还未停,地面的积雪被车子辗融化了又新添,添了再融化,周而复始。
因雪天路滑,回来的路上没飙车,回到大院已是十点过半,悍马停在施教官的宅楼大门外,两人下车。
施教官将开门的锁匙给了徐参,自己跑小丫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徐参在屋檐感应路灯的照明下打开门,里面传来“呜呜”叫唤,他找到灯开关,往里瞅,厅里对着门的方向站着只花斑小虎,弓身怒目相视。
“小金子,你好,今天事发突然,第一次来没带礼物,以后给你买牛奶。”徐参友好的朝小小的百兽之王打招呼。
“呜-”小老虎晃晃脑袋,甩甩小毛巴,看在牛奶的份上,本虎就接受你的示好了。
真是灵性动物呀,徐参惊奇的不得了,他听医生小姑娘的小宠物十分聪明,这么一试果然不错,很有灵性。
小老虎可不知陌生人在想啥,撒开脚丫子冲向煞星,嘴里“呜呜”的叫个不停。
眼瞅着那只小野兽凶猛的冲来,冷面神暗中丢个眼刀子过去,不甘不愿的将小丫头放下地,为了不被小丫头认为他跟只小野兽过不去,他先让让它,以退为进也是一种策略,总有一天他要将小野兽扔去动物园,省得它碍事。
曲七月双脚才足踏实地,小老虎呜的冲来,四只爪子抱住她的一条腿,再也不撒脚,姐姐外出去不带他,他的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求安慰!
“小金子不难过啊,只要能带你去的地方姐姐都会带你去的。”被抱住了腿走不了,曲小巫女摸小老虎的头,还瞄瞄了大叔的腿,她想抱大叔的大腿。
冷面神帮小丫头拿掉外套,和徐参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当夜宵。
小老虎抱着姐姐的腿撒娇,曲小巫女费了好大劲儿才安抚好他,也只哄得他不闹,去拿了一瓶牛奶喂他喝饱,他才乖乖的撒脚。
冷面神从厨房出来,看见老虎四脚朝天,让小丫头摸它肚皮,当即眼红了,小丫头都没怎么摸他肚皮,便宜全让小野兽占去了,好想扔掉小野兽。
心里不太爽,他走到小家伙身边摸她的头:“小丫头,吃完夜宵,跟我去军部好不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不要,军部太无聊,我在家里玩。”曲七月坚决的摇头,眼珠子一转,拉起大叔往楼上跑:“大叔,你跟我来,我有事问你。”
“好。”煞星巴不得去楼上单独跟小丫头说话,屁巅屁巅的跟着跑,跑了几步一捞将小丫头捞在怀里,飞速往楼上蹿。
又抢姐姐?
小老虎爬起来,奋起直追。
小老虎腿太短,短腿动物在爬楼梯时严重吃亏,远远的落在后面,等他气喘吁吁的爬上二楼,发现姐姐的卧室门紧闭,他进不去,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偷偷追上楼的小妖怪,悄悄的探头瞄一眼,又藏起来,身为一只识趣的小妖怪,他还是当啥也不知道,谁也不帮吧,要不然两面不讨好,得不偿失。
成功甩脱小老虎,冷面神抑住满腔激动冲进小丫头的卧室,关紧门,开了暖气,他才将小家伙放下:“小闺女想问我什么?”
俏丽的小丫头眨眨眼睛,一把抱住煞星的大腿,满眼小星星:“大叔,孔老说你有产业在他那里是不是?”
“嗯,爷爷去世时我年幼,怕人觑视,爷爷将部分产业托会给孔老代为管理。”孔老代管施家的产业也只有孔家第二代的三人知晓,孔老竟然将那秘密的事告诉了小闺女,说明孔老也喜欢小丫头,认为她可以信任。
“孔老说你的产业很值钱,让我花三辈子也花不完是不是?”哇,大叔是金大腿,抱金大腿。
“有可能。”冷面神终于知道小丫头的眼神为啥那么灿烂明亮,小丫头又财迷了。
“大叔大叔,抱大腿,你大腿好粗!大叔,以后那些全是我的!”兴奋的小巫女牢牢的抱着煞星的大腿,口水点点,星眸灿灿。
“?”冷面神好笑的看着傻笑的小东西,凤眸柔光如水:“小闺女,我的财产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我的就是你的。”
“对对对,”曲七月点头如鸡啄米,过了一下,又大叫:“不对不对,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不能抢我的宝贝!”
“丫头-”男人叹气:“连我都是你的了,你还怕我抢的宝贝?”
“不行不行,一码归一码,你我可以不要,只要把你的财产给我就行了。我的……唔……”
曲七月瞪圆了眼,大叔搞突袭,坏人!
冷面神俯身堵住小丫头喋喋不休的小嘴,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将人按在怀里,用力的吮食,小丫头敢说不要他?绝不可能,他这辈子就粘定小家伙了。
炽热的气息,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味道,一寸一寸的攻袭身心,曲七月被吻得晕乎乎的,软软的依在煞星的手臂弯里,双眼越来越迷离,“唔”的轻吟一声,贝齿启开,男人的舌乘而进,攻池掠阵,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不休。
好久没有尝到小丫头的味道,煞星急切的贪焚的吸取她口里的芳香,灵魂悸动,身心越沉迷,浑身忘我。
唇齿相吸,银丝点点,暖昧的气息,让空气升温。
直至吻得娇俏的人几近窒息,他才错开她的唇,低眸望着小丫头红艳艳的唇,喉结上下滑动,声线暗哑:“小闺女,还敢说不要我吗?”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人,两只小手紧紧的揪着煞星的衣服,仰着头,小脸桃花片片飞,星眸水光潋滟,气喘吁吁,红唇一张一合:“你…你欺负我,…要……要财……不……要人……”
还说不要?
冷面神一把抱起软得连站都站不稳的小丫头,几步到床前,抱着人重重的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