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前的时段是长宁桥人最少的时候,有面包车做遮挡,这简单粗暴的犯罪手段并未引起注意。
魏奎把燃着的烟蒂扔到地,抬脚想要捻灭的一瞬,看见两个男人正拖拽着尹茜上车。
不好,夫人遇到危险了,他淡漠的眼神变得可怕,机警反应迅速坐进车,启动。
吉普车如行云流水般的疾驰飞奔而去。
金杯车掉头离开,快速上桥开入环岛路线,魏奎把油门踩到底,很快将金杯车逼停在路边。
开车的男人是这帮人的老大,看着挡在面前的车,面露凶狠的目光,他接这个任务前便知道有这么个保镖的存在,他可是有备而来的。
不要说区区一个女人和保镖,就是b市的亿万富豪跟着十几个便衣保镖的保护他们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劫持。
今天的这一单,他们已经计划、蹲点很多天了,那个智障的小男孩自然也是他们安排的人。
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公海偷渡船,不久这个女人就会最先抵达缅东克伦邦的庙瓦底,再转到缅北,看这女人姿色能卖个好价钱。
后排车门滑开,从车上下来七八个蒙面大汉手里拿着甩棍,将黑色吉普包围,他们个个眼神狰狞恐怖,恨不得将他撕碎。
魏奎以他多年涉世的经验判定这绝不是一群普通的绑架犯,为了夫人的安全,他绝对不能硬碰硬,他马上做出判断,准备报告求援。
掏手机的瞬间车窗玻璃被外面的人重重击碎,尖锐的玻璃碎片飞溅,扎进肉里。
来不及思考,快速跳到后排车位,形势紧迫,容不得找到总裁的电话号码,拨通了他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同事毛三的电话。
没等接通,后排玻璃也瞬间被击碎,铁棍从外向里杵,魏奎侧身躲闪,手机甩向一边落到座位的缝隙。
没等魏奎作出反应,这帮暴徒已经打开了车门,肆意对他威胁。
正在公司的毛三接通了来电。
“喂,奎哥。”
毛三静静的听了几秒,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击打声,并没有人讲话,猜想着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
“奎哥?”
“毛三,夫人有危险。”魏奎大声喊完便矫捷的避开攻击,跳到车外,拼死一搏。
希望毛三能听到他的呼救。
毛三隐隐约约听到魏奎说夫人有危险,虽然很模糊,但能听出他的声音很急迫。
焦急地追问:”魏奎,你说什么?魏奎?魏奎......”
他快速挂断,再次拨通过去,无人接听。
情况紧急,他一秒钟都不敢耽搁,马上联系了宋秘书。
宋秘书得到消息后,跑着进了总裁办公室。
祁墨辰正在接着电话。
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也顾不得总裁的规矩了,几步走上前,闷声说道:“祁总,夫人出事了。”
祁墨辰的心咯噔一下,他眉头紧蹙,黑眸微颤,第一感觉,猜想着尹茜是不是和谁的车发生碰撞了,迅速结束通话。
“怎么回事。”
宋秘书焦急的说了毛三接到魏奎电话和他听到的那句话。
祁墨辰眸色骤沉,心急如焚,打开手机,快速拨通了尹茜的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脑子迅疾运转,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人做的?绑架勒索?可他和尹茜的关系并未对面公布,既使有人知道,谁敢对他祁墨辰的女人动手呢?
魏奎可是个很厉害的打手,普通的团伙是降不住他的,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敢动他的人。
尹茜的车子有定位,他需要做的就是冷静,调查、救人的时间要快。
实则他的心已经开始慌了,一想到尹茜被人绑走,他就再难控制自己的心绪。
拨通了g市黑老大泰龙的电话。
泰龙是黑社会的头子,现年47岁,以狠、毒、手段辣出名。
他的角色是一群具有强大组织力量和军事化管理的头目,掌控着各种犯罪活动,例如毒品贸易、人身攫取、敲诈勒索、枪支走私、贩卖赌博等。
他手里有大量欺行霸世、巧夺掠取不义之财来作为操纵爪牙的资本手段。
稳做g市的黑老大。
电话被接通。
“龙哥。”
“墨辰,好久没来龙哥这喝茶了。”
“龙哥......”
环岛路车辆稀疏,偶尔有车从他们身边开过,都没人敢下车看看是什么情况,而是选择疾驰而过,不愿趟这浑水,毕竟看着是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数名暴徒铁棍落下,魏奎的动如脱兔,快速的闪躲。
他扭着脖子试探着,反击的过程拳到眼到,眼到拳到,拳眼齐到,招招有效。
随着铁棍清脆地落地声,几个人瞬间被打倒向一旁的灌木丛和马路牙上。
魏奎不想再与他们纠缠,跑向面包车,准备救下尹茜。
只见里面探出一位精瘦的老人,眼神邪恶,手里拿着麻醉枪,稳准的射击到魏奎的腿上。
魏奎眉峰拧紧,没有片刻的犹豫,快速拔掉麻醉针头,但还是进入了身体一部分,瞬间单腿跪地,神经末梢变得发木,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晰。
心底的声音在呐喊,他不能睡,他绝对不能睡,夫人还在歹徒的车上生死未卜。
地上的一群人收到指令,要快速离开,表情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回车里。
视线变得模糊,看着金杯车离开,保镖的信念不允许他睡着,没有救下夫人的他不能睡。
手颤抖着扣下别在腰间的钥匙串,展开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尖刀,用力的扎在自己的大腿上,瞬间血液喷出,巨痛感让他变得清醒。
很有效果,又扎了一刀。
作为一名优秀并经过特种训练的保镖,都有着很强的身体和心理素质。
魏奎踌躇着起身,打开车门,启动了车,顺着环岛的路一路追赶。
路上的车很少,车子飙到200时速,冷风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吹的人脸变形,腿上的血顺着裤管流淌,麻药劲儿已经过了大半,魏奎也越来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