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疆的心砰砰直跳。
实在是太敏感了。
在刘巧玉身上出现了一张地图。
“是。”刘巧玉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大哥,你说这个该不会是真的藏宝图吧?”
冯疆看得出来,刘巧玉刚才应该是打开看过,因为这个折叠有些乱,明显是慌张之下急匆匆折了一下。
“别怕。”冯疆走到了桌子旁,将地图摊在了桌面上,“先不说真假,就算是真的,还有你冯大哥。”
刘巧玉紧张,害怕,冯疆理解。
他得沉着冷静,否则小姑娘岂不是更要担惊受怕了?
“大哥,这好像只是地图的一部分。”刘巧玉小声道。
冯疆点了点头,果然是地图碎片,和八骏图一样分成了好几份。
就是不知道是当年争夺的时候被撕破,还是有人为了不让整张地图落入歹人之手故意将地图分成了几份。
这份地图藏得有些隐秘,按道理说应该是真地图。
可冯疆记忆中,真正的北庭藏宝图是用鹿皮的,这块是鹿皮?
摸着是像某种皮,可冯疆无法认出是否是鹿皮。
尤其是这块皮像是被处理过,更难以辨认了。
“对,一部分。至于真假?”冯疆一时间不好确认了,“我也不知道,有关北庭藏宝图真假的鉴别,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
“那怎么办?”刘巧玉很是焦急道,“要是被人知道我有这样的地图,不管真假,都会来抓我的。大哥,要不将图烧了吧?”
冯疆摇了摇头叹道:“其实啊,那些人真想打你的主意,就算你烧了地图就能放过你?”
刘巧玉面如死灰,她内心还是明白这点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些江湖中人又找来了。
“这是最坏的情况,你也别想太多。”冯疆见小姑娘害怕的样子,不由安慰道,“路上那些人不是说了吗?在你叔伯身上发现了线索,我想你这张地图多半是假的吧。”
听冯疆这么一说,刘巧玉脸色缓和了一些,好像是这个理。
“真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皮,如此之薄,如此通透。”冯疆对这块皮倒是有了一点兴趣,上下翻看着。
很薄,像纸,呈现半透明,也不知道是如何处理的,技艺精湛。
“鹿皮。”刘巧玉随口答道。
“啊?”冯疆瞪大了双眼盯着刘巧玉,“鹿皮?你怎么知道?”
刘巧玉被冯疆突然的反问吓了一跳。
“大哥,我知道这些不奇怪。”刘巧玉稍稍平静了下来道,“我父亲从事皮毛买卖大半辈子,耳闻目染之下,我对这些皮毛比大部分人都要熟悉。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鹿皮,恩?算是我爹独有的手艺。”
冯疆伸出手小心的在地图表面摸了一下,他的手指忍不住发颤。
这么说就是真的了?
“大哥?你怎么了?”刘巧玉见冯疆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没~~没什么。”冯疆有些迟疑。
有关地图的真相要不要告诉刘巧玉。
“巧玉,如果说这份地图是真的,你会怎么办?”思索了一番,冯疆还是决定告诉她。
毕竟这是她父亲留下来的。
刘巧玉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捂住了小嘴。
冯疆说的是如果,可她心中清楚,大哥这是确认。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父亲得到了一份假地图,就是这份假的藏宝图害了父亲,害了自己一家,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却不曾想,父亲是真的得到了一份真藏宝图,而且一直在自己身上。
她这个香囊是几年前母亲送的,大概那个时候母亲是借着送平安符的名义已经将藏宝图藏进去了。
“大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巧玉都听你的。”刘巧玉一时间心乱如麻,哪知道该怎么办。
外面多少人想要藏宝图啊,都是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
要不是知道大哥武功高强,刘巧玉真想直接烧了。
不过刚才大哥也说了,就算自己烧了藏宝图也无济于事,认为她知道地图线索的人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首先你要记住一点,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任何人。”冯疆郑重地说道。
刘巧玉急忙点头:“我谁也不说,就算~~魏姐姐那里也不说。”
冯疆要的就是这句话。
魏漪雪这段时间待刘巧玉极好,不管是不是出于某种目的,冯疆还是有些怕小姑娘会将此事告知,得提前做个提醒。
“好,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哪怕将来有江湖中人再来寻你麻烦,你也得一口咬定没什么藏宝图,更不知道什么藏宝图的线索,你父母根本没留下什么,懂了吗?”
“懂了。”
“藏宝图~~巧玉,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由我先保管~~”
“大哥,巧玉不信你还能信谁?”刘巧玉双眼泪花隐现。
“怎么就哭了呢?好,我来保管。”冯疆将藏宝图重新叠好,然后将其塞进了怀中。
手触及心口的八骏图,眉头微微一皱,又将藏宝图拿了出来,同时还将八骏图也取了出来?
“大哥?又怎么了?这是什么?”
“别看是一块破布,这东西可不得了。”冯疆笑道。
“难道也是藏宝图?”刘巧玉有些好奇地问道。
“藏宝图?也算吧。和北庭宝藏有点不同,这块破布关系到江湖中的一门绝世秘笈。”冯疆解释了一下,“巧玉,帮我找找这里有没有针线?”
“要针线做什么?巧玉那边就有。”刘巧玉答道。
“我想将这两样宝物缝在衣服中。”冯疆没瞒刘巧玉。
“我这就去拿针线。”
……
看着刘巧玉拿着针线缝衣服的样子,冯疆暗暗赞叹,小姑娘的针线活真不赖。
这个世界,除了个别江湖女子舞刀弄枪,一般女子多少都会女红。
“大哥,你试试。”刘巧玉贝齿轻咬细线,站起身将手中的衣服抖了一下递到了冯疆面前。
她按照冯疆的意思,先将两块图缝在一个布袋中,然后又将布袋缝在了冯疆的一件贴身内衣的心口位置。
冯疆这是将八骏图当做一件防身宝甲了。
“不错。”冯疆进屋换上了衣服,感受了一下,“巧玉,你瞧瞧,看得出来吗?”
冯疆拍了拍心口,然后张开双手问道。
“大哥,那两张图薄的很,哪会看出什么呢?”刘巧玉一边收拾针线,一边瞄了冯疆一眼笑道。
“对哦。”冯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自己是想多了,大概还是这两样东西太惊人了。
现在在自己身上,他难免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