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睡,索静苓迷迷糊糊睡到夜里。
好像精神一点,爬起来。
姜黼立即进来,抱着她。
索静苓看他,干嘛?
照顾病人,姜黼照顾的最细心了,可以衣不解带。
他才有病。
姜黼让小姑娘坐好,屋里开了灯,自己出去端药,这吃了,明天就该好了。
这阵伤神,接下来、秋冬都好好养着,回头养白白胖胖的。
索静苓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看他端着药进来,挺像忠心的内侍。
姜黼从她眼里看到感情,好高兴。
索静苓心想,以前是有个机灵的内侍,后来比她死的早。静妃娘娘基本活成一个人。几个惦记她东西的没什么兴趣。说她抠门也好,说吧。
静妃娘娘很小气,连生父都没理,吃了药粥,感觉不错。
姜黼将碗放在一边,看她不想睡:“听听音乐,还是我诵经给你听?”
静妃娘娘想想:“你抄心印经吧。”
行。姜黼抱着她到前边。这没正经的书房,这儿摆着桌子也能写。
庄子里要弄书房是可以,一般那就像书房塞在卧室,这外边有一间都很好了。
索静苓坐在一边打盹。
姜黼安静的磨墨,他基本功很老的。
温稷觉得好神,大概就是相互守候,以前五哥看着她练字打盹,现在姑娘看着五哥练字打盹,就算她没看,是监督五哥的功课,有什么所谓?
姜黼写完,收工,自己有点困。
索静苓自己站起来,慢悠悠进卧室。
姜黼等她睡好,非得来看,看过了,回隔壁自己卧室睡觉。
索静苓这回不算大病,早起就好,天也凉了,准备回城。
一群鹤过来。
姜黼安排:“荷塘可以呆,另外喂食。”
仙鹤叫,几时建鹤城?
姜黼、竟然被催工,只是,那建起来得几年。暂时得将就。
弄食物不是太难,有的吃有地方呆,鹤也不会太委屈。
索静苓在屋里。
梓彤提议:“这些夏天的衣服不带了,明年夏天还来,或者你长个子这未必能穿。”
索静苓摸摸头顶。
梓彤乐:“到明年夏天估计长十公分,你看有没有喜欢的,否则处理掉,都是新的。”
索静苓摇头,没有太喜欢的。
梓彤无语,多好的东西她大概都见过,不稀罕了。没关系,三春市不是穷,而是大家节约。这好好的衣服,谁都可以穿。
索静苓到堂屋。
姜璿让她坐跟前:“累坏了?你身体没养好,也小,以后别太累。”
索静苓眨眼睛。
姜璿乐,指着老太太说:“让崔奶奶给你量脚,冬天给你做几双鞋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只管说。”
索静苓站起来施礼。
崔老太太忙回礼:“下回别这么客气,我都不会。”
姜璿笑道:“你是长辈,受她的礼怎么了?”
崔老太太摸摸头上抹额:“我怎么也是个老太太,得有点风度不是?”
姜璿大笑:“我都是粗人,你还老太太。”
崔老太太嘴上不弱:“我能和你比?照现在说法你大腿很粗。”
几个小的叫,当然是抱姑婆大腿。
索静苓犹豫着。
姜璿懂:“你们去里屋。”
索静苓施礼。
崔老太太在一边等,礼数真是多,以前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看,现在、夏天的时候穿着凉鞋随便看,游泳池一片长腿。但人和人不一样,老太太不在意。
进屋,索静苓就在门口的椅子上坐,脱下鞋子。
崔老太太好奇:“你穿的什么?”
索静苓笑道:“鱼皮鞋,收脚的。”
老太太更好奇:“以前裹小脚不是这样。”
几个姑娘蹭到门口。
索静苓坦然:“以前小脚不是那样,这稍微收一下,走路的姿势也能练出来。”
穆霭点头:“跳舞的姿势和人就不一样。我也想穿。”
老太太拿手里捏捏:“这挺舒服的,对脚应该影响不大。”问清一,“你鞋子做多大?”
索静苓肯定:“就这么大。”
老太太点头,认真的将她脚量好。
一群姑娘学着。
老太太看清一也学,就慢慢的教,这手艺没什么珍藏的了。
索静苓把鞋子穿好,认真的行大礼。
老太太有点懵。
姜璿在一边赞:“你这么大年纪,清一是有礼的。”
崔老太太笑道:“我年轻着,别把我当老太婆看。清一以后的鞋子包在我身上。”
姜璿应:“你把清一的鞋子做到一百岁,存着不算。”
老太太大笑:“那我得活到什么时候?老妖精,大姐得陪我。”
索静苓接话:“崔奶奶金菊秋香,我鞋子就绣菊。”
老太太点头,示意她鞋子,就有菊花。
穆霭好惊讶:“奶奶还能绣花?”
姜璿笑道:“你应该叫外婆,她就有这手艺,不过眼睛要少用了。”
老太太点头:“放心好了,我挑光线好的时候做。若光线不好,就开灯。不像以前,舍不得,黑灯瞎火的。我做惯了,没事都会做几双。”
何方过来。
小辈都见礼。
何方一愣,这群小的都和清一学的,好整齐。
唉,他随口说:“问清一去秋晚不?”
姜璿代为推辞:“病才好,要休息一阵。她以前重伤,秋冬更该养着。”
何方点头,清一虽然看起来好了,但不是那种活力。
虽然不是林黛玉式,姜家有条件要养着,没问题。
何翠蓝都好奇:“清一画的《鹤》,怎么还想她去秋晚?”
何方哪知道那些的脑洞?
人只要有个脑洞,就不受控制。
姜璿在这儿呆久了,大家都要回城。
何翠蓝可以好好的逛市里,大家还结伴。
穆霭邀请师父:“我们一块玩哦。”
索静苓看小姑娘:“确定是学琴的?”
小姑娘就说休沐啊之类。
姜璿不管。
穆霭也住桂馥院,姜玉徽上大学了。
丹馨院又住进白舅公,会热闹一些。
索静苓不是太在意,要好好准备高考,明年六月考啊,时间很紧。
郎嫀说:“你不用在意那些说的,那赋他们都没研究完,高考的时候再扔一篇赋。”
穆霭说:“老师逼急了可能打零分。做人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