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杀掉她。
但我终究是有点嫌弃的。
这个女人,虽然好看,但总归不够年轻,要是有可能,我还是想要等等那些更加鲜活的生命。
很快,我在这个家里又待了一周。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真的觉得我瘦,居然每天都变着花样的给我准备吃的。
时不时的摸摸我,和我说话。
“咪咪呀,你说,佐野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和我结婚。”
“咪咪呀,佐野先生最近回来的好晚呀,工作真的是太辛苦了,你说,我要给他准备个什么夜宵才好呢~”
……
要是我开口说话,准吓死她。
而且我总觉得那个暴躁的男人不会娶她,这是个感觉,咪咪的第六感。
周五的晚上。
女人没有去上班。
今天是佐野先生的生日,邀请了公司的同事们,他的上司也会来~
虽然佐野先生的暗示很明显。
但是女人还是非常开心的准备了很久,妆容比以往工作的时候还要精致。
只是在衣服上,佐野先生第一次提出了建议。
“咪咪呀,等我好好的陪他的上司吃完饭,佐野先生开心了,我们就能结婚了~”
悄悄的弯下腰说完这话,她就挽住佐野的胳膊,两人一起赴宴去了。
我很好奇,那个上司到底什么样子。
所以,我从厨房的窗户跑了出去。
佐野先生的上司,叫做龟田次郎。
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人中处还留着一小簇梯形小胡子,光头,颠着个啤酒肚,肥肥的节节分明的手指~
和那些出入高端居酒屋的男人很像。
他们的身上,都有股子臭味,我舔着自己的爪子,半靠在各个窗台之上~
一会儿是饭厅里,一会儿是男厕里……
“哗哗哗~”
洗手的声音。
佐野给龟田次郎递上一方帕子。
对方显然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那是当然的,我看到那个粗暴的男人甚至温柔的给龟田次郎拉开裤子的门襟,要不是这是个公共厕所,可能还得帮忙扶一扶吧。
“看起来还不错。”
听到龟田次郎的赞赏,佐野脸上的谄笑挂的更甚~
“您放心用,很干净,她很久不接客了。”
“哈哈哈,你小子,真坏呀~”
我朝着空气亮了亮我的爪子~
饭桌上,只有五个人,其余的还有两个男同事,看起来都是龟田次郎的下属。
几人心照不宣的给女人一个劲的敬酒,期间热闹的很,其乐融融。
“佐野呀,藏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现在才带出来给我们认识,该罚一杯。”
女人赶紧举起杯子,解释是自己平时工作忙,这杯得替佐野喝。
他的胃不好,喝多了该难受了…
我有点无聊,跳到一楼的草丛里,打算睡一觉。
被一股子烟味熏醒。
“呵,这个佐野,为了上位,连自己的女朋友都送到上司的床上,我呸!”
“什么女朋友,那种脏女人还带到酒桌上来,真恶心,害得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功夫怎么样,不过那手,看着真白啊~”
“是啊,那手就能玩很久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这两个人的右手失去了两根手指。
警察调查,给家属的说法是两人喝醉遇到了劫财的暴徒,挣扎途中被切断了手指。
哈哈哈,笨蛋,都不看看自己脖子上的两个小圆点吗。
我不喜欢吃手指,随手扔到了下水道里。
饭店的上面是个快捷酒店。
佐野用自己的名字开了间房,扶着女人进了房间。
我双手叠放在一起,撑着自己的脑袋有点疑惑。
女人的酒量很好呀~居然这样就醉了~
龟田次郎站在床尾,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
佐野则是半跪在床上。
红色的裙子一点点褪去,他并没有久留,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无声的干完这些鞠了一躬,退出了门。
“哧啦。”
一声脆响。
女人的黑丝长袜被从大腿根处撕破。
这是佐野先生挑选的服装。
我打了个哈欠~
男人胖胖的手指......
若隐若现的暗色纱帘。
女人潮红的痛苦脸颊。
很晚才回到家~
佐野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生气。
女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也不敢进卧室,去卫生间里洗了很久的澡。
出来就给我又盛了一碗粮。
跟了一路,是有点饿,只是好像吃不太下。
我想,应该是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影响了我的食欲。
真是该死。
她一个劲的在同我说话,但是这些话让我更加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吃不下。
“咪咪呀,佐野先生是不是嫌弃我脏了。”
吃不下。
又一周过去了,女人依旧没有等来承诺里的婚礼,但是佐野先生真的升职了。
他给自己买了身新的西装~
看起来整个人都气派了很多。
但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女人总说他开始赚钱养家了,难免比较辛苦。
我看着眼前那堆粮食像是小山一样~
吃不下。
居酒屋里最近来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女人总说,自己19岁的时候,比她们可漂亮的多~
那群新人里有一个叫蝶香的长的最为出众,黏着女人,说想要见见她如何把工作和家庭都平衡的这么的完美。
女人将她带回来了。
但她好像并不喜欢狸猫,用脚将我的饭踢远了。
哼!
不喜欢我!
我也不喜欢她!
但是佐野先生好像挺喜欢她!
我看到他偷偷将自己的名片塞到女人的波涛汹涌里。
后来,佐野先生和女人提了分手。
女人很伤心很伤心~
撕心裂肺~
她翻出所有的积蓄,去做美容手术。
“脸还要再小一点,再尖一点。”
“这里,美白,给我打美白针。”
“眼睛还是不够大,鼻子还是不够挺。”
她的身上越来越难闻~
但是她再怎么整容,佐野先生都不愿意回心转意,最多的只是在晚上陪过她几个小时。
一回到家,她就要抓着我的胳膊问我。
“咪咪呀,你说,那个蝶香有什么好的,那个女人,我真该捅死她,居然敢在我面前讨论佐野先生的功夫,凭她也配,她为佐野先生做过什么!那种年轻的女人!除了花佐野先生辛苦赚来的钱,还能做什么!”
这些话甚至比那个男人提分手那次还要撕心裂肺。
终于,我受不了了,我太饿了。
但我吃不下那些猫粮。
我把女人杀了,将自己塞到了那个躯壳里。
看着生机一点点的流逝,女人笑了,真是愚蠢,死了还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