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枝枝还是在意当初被推出来代嫁,名不正言不顺的事儿。”
当初,慕娅琴不愿和沈温瑜这个短命鬼过,在订婚宴那天反悔,于是就给了慕南枝飞上枝头的机会。
哪怕后来慕沈两家郑重介绍过慕南枝,但也只有彼此亲友知道此事,并未正式的官宣。
刚开始考虑到沈温瑜命不久矣,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公开,后来又出了沈温朝的事儿,就一直也没人提。
“我才没那么小心眼。”察觉到沈温瑜又想借题发挥,慕南枝赶紧叫停,捂住他微张的嘴,“开车开车,逃命要紧。”
“行吧。”颇为惋惜的终止话题,沈温瑜拿起头盔,笑道:“不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不管是官宣还是领证。”
慕南枝觉得脸蛋有点热,将沈温瑜扳过去,不想再看,“闭嘴。”
没羞没臊的,再说下去,时不时的得洞房?
察觉到小姑娘害羞,沈温瑜无奈叹气:“老铁树开花不容易,枝枝你舍得让我等太久吗?”
“放心吧沈爷,有我在,你肯定长命百岁。”拿过对方手里的头盔给他戴上,慕南枝一字一字,故意放缓速度,继续道:“等得起。”
如今因为慕南枝的医治调理,身体比没中毒之前还要好的沈温瑜,无力反驳。
“行,来日方长。”
没再继续和慕南枝贫嘴,沈温瑜发动机车,载着人离开。
好巧不巧,走的就是第五区的方向。
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个谢家人的影子都没有遇到。
两人回到了酒店后门。
“真要继续住这?”
虽然有句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沈温瑜还是不放心慕南枝的安危。
“沈爷,你忘了,我是前来青雉大学面试的考生,不住这,住哪?”一直带着口罩,没有在明面上露过长相的慕南枝并不紧张,她取下头盔,按住沈温瑜,不允许他跟进去,“乖,晚上再来,我给你留门。”
“枝枝,这里不比华国,势力错综复杂,我并非每次都能及时赶到。”想起不久之前带走慕南枝的安家,沈温瑜脸色就十分的难看,恨不得自己手里有把枪,了结安冉。
这次事情闹的极大,难保不会有人查到城南附中这几个师生头上,费敬云一个快死的老东西,护不住。
慕南枝没点头,诛心发问:“那你愿意我跟着你,东躲西藏的吃苦吗?”
沈温瑜:……
他当然舍不得。
最后,只能不情不愿的,带着血瓶走了,但走之前,留下话:“我很快回来。”
如今他目标确实极大,不能逗留太久。
直到人看不见影了,慕南枝才拿出手机,给网管发消息,让他实时更新前线动态。
网管:[南姐,牛逼!我就知道,你安分不了,果然啊果然,又干了票大的!]
慕南枝:[情况如何?]
网管:[能咋样,谢家和安家闹起来,场面小不了,我把监控视频调给你看?]
慕南枝:[不用,我只是普通市民,管不了两大家族的事儿,你帮我盯着,如果安家有异动,立刻通知我。]
正在吃外卖的网管,差点被米饭噎住。
普通市民?他家南姐是不是对这个词汇有什么误解?
当然,作为一个拿工资的小员工,他很有自知之明,该装傻听话的时候,绝对不能硬气。
让店里的维修师傅帮忙看店,网管端着盒饭上了二楼,去休息室里的房间干活。
——
北国医院内,此时,安家和谢家相对而立,人数都不算少,气氛十分紧张。
啪!
安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率先拍桌子,朝向对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少年发难。
“谢青越,你是不是故意把人放走的!”
如今安家大小姐昏迷不醒,伤势极重,凶手却逃出两家人马的包围圈,了无踪迹,这是谢家的失职!
完全没有尊老爱幼的礼貌之心,谢青越仰躺在沙发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挑眉道:“证据呢?没有证据就乱扣帽子,那叫诬陷。”
“第五区是你的人负责看守!凶手就算长了翅膀,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飞出去!还是说,你谢家的本事,不过尔尔……”
呯!
安家长老指责的话还没发泄完,面前的茶几突然发出好大一声响,随即茶几边缘狠狠撞上老者膝盖,疼得他瞬间低头,嘴里只能发出“啊!”的惨叫。
谢青越的野蛮行径点燃了紧绷的导火线,安家人脸色立刻变了,亮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毒武器。
谢家立刻有人大喊:“保护谢队!”
“不用。”踢完桌子后,谢青越将双腿直接放在上面伸平,讥笑:“绿豆大的胆子也敢威胁人,我不就是曲着腿难受,想换个资质吗?瞧把你们紧张的,真逗。”
“少扯,你就是故意的!”扶着安家长老的人一个字也不信谢青越的,脸上写满愤怒,戴着毒戒指的手都在颤抖,只等爷爷令下,他便要谢家少主再尝尝,濒临死亡的滋味。
“我故意的又怎么样,有本事,再给我下毒啊。”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躺在沙发上,谢青越有恃无恐的模样着实气人,更像是个被宠坏了,口无遮拦的孩子,“毒死了最好,反正你安家野心昭着,想要在北国一手遮天,谢家可是你们最大的绊脚石。”
“给我闭嘴!”
实在忍不下去,安旭泽冲动握紧拳头,将沾了毒液的戒指尖端,对准谢青越,用力挥过去。
“泽儿,住手!”
安家长老何止声响起的同时,谢青越也动了,他抽出短棍,按下机关,棍子立刻伸长,将安旭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压迫着,跪在自己面前。
“上次下毒,你们说是误伤,这次呢?众目睽睽之下,安长老,不能狡辩了吧。”
顾不得膝盖疼,安家长老立刻起身,慌张摆手,“误会,都是误会!”
“呵,还真当我是个傻子了。”手臂用力,谢青越巧妙的转动棍子,安旭泽立刻疼的嗷嗷大叫。
突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个带着口罩,穿着雪白大褂的医生站在那,她没有被办公室内火药味十足的场面吓住,淡淡道:“医院内,禁止喧哗。”
原本表情很凶的谢青越,在听到女医生声音的下一秒,利索收回棍子,朝她走去,“你就是局子里派来作伤情鉴定的医生吧,走,我带你去看病人。”
说完,不顾在场人心里有何想法,直接拉着女医生走了。
安家人内心懵逼:谢青越会因为区区一个医生的话而收手?他们是不是在做梦?
谢家人内心疑惑:局子里,什么时候有女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