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府医,本王忽然觉得嗓子很不舒服!”
心腹眼珠子瞪大,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连忙转身喊府医。
陆朝冷着一张脸,抬手重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睁开之后,府医表示他的身体没有异样,只是有些急火攻心,服用清凉解毒的药膳即可。
得到答案后,陆朝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病就好。
“派人查一查郡主那边是怎么回事。”
她是自己的女人,关心是应该的,其次,长公主的势力自己不能丢。
心腹默默地拱手退下。
肖诗菲追上娉婷,一边道歉一边关切地询问她的健康。
“郡主姐姐,你怎么了?”
“你还问,蠢死你算了!谁让你摘下我的帽子?”
马车里,娉婷一双眸子充满怨毒,有种想要将眼前人撕碎的想法。
肖诗菲很心虚,“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滚,给本郡主滚下去。”
她堂堂皇子妃,身价比起这郡主也差不了多少,长公主驸马没有官职,不过是做点生意而已。
她这郡主身份也不怎么样!
肖诗菲的面色也变得冷漠起来,“说了不是我,郡主姐姐若是不信便罢了,告辞。”
撂下这话后,她掀开帘子离开马车。
娉婷不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帮陆朝笼络他人,这会儿却与肖诗菲生了间隙。
“香梅,你去王府一趟,跟王爷说本郡主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去拜访。”
“奴婢遵命。”
谣言传开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娉婷拼命地派人打压,妄图压下这些流言蜚语。
她可不想影响自己在陆朝心目中的形象,然而两天过去了,这谣言流传得更加厉害。
“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们都是饭桶吗?”
“本郡主不管,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这些流言蜚语消失!”
长公主来到门外,就听到女儿责骂侍从的声音,她皱了一下眉头走进来。
“娉婷,谣言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它就没有了,砸钱是没用的。”
“近几日你不要出府,剩下的娘来想办法。”
一听到不让出府,这可难受死娉婷了,她好不容易跟陆朝有感情进展的。
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不敢反对,“娘,你一定要帮女儿啊。”
长公主点点头,“你是我女儿,娘岂能委屈了你。”
她屏退了婢女,示意她们退下,这才问起娉婷。
“那个男人是谁?”
她支支吾吾的,“娘,你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娘是过来人,你实话实说,是谁?”
娇滴滴养大的女儿让一头猪给拱了,长公主气不过,很心痛。
她出身皇家公主,最讲究的就是礼数周全,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可自家女儿她。
她竟然无媒苟合,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她这些天气得心肝疼。
“娘,是.......是今年的武探花。”
娉婷眼珠子一转,供出了一个人。
此人不是外人,是陆朝拉拢的,他们俩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事发东窗,就用这个借口来搪塞自家母亲。
武探花,一表人才,虽不如武状元那般才华出众。
但也是五官分明,英俊的一个人。
长公主心里难受,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她的女婿?怎么着也得是阮家将军府,或者侯府世子之类的才行。
但眼下,木已成舟。
“抽个时间,让他来提亲吧。”
娉婷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她的目的可是算计阮啸天,这个武探花只是借口罢了。
回头跟陆朝通个信,先慢下来。
“娘,这件事先别声张好吗,女儿不喜欢她,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个意外。”
长公主嘴巴张了张,不喜欢那简直太好了!
先瞒下来,之后找个机会再给女儿说一户好人家,至于新婚夜,有的是办法瞒天过海。
“你......总之,以后不能再这么糊涂!”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长公主心痛不已,却舍不得责备。
长公主离开后,娉婷跟心腹婢女还讨论了一下这件事,被房梁上筑巢的鸟儿听了个清清楚楚。
转头,消息就传到了阮眠眠的耳中。
她气得不行,“都成这样了还不安分,可恶!”
【既然这娉婷郡主死不悔改,还妄图算计我三哥,那我可要造谣了!】
听到她心声的阮娇娇一愣,造谣?
不过,她竟然还不死心,那也别怪他们心狠手辣。
之后,阮眠眠交代楼无双,吩咐鬼楼的成员四处散播谣言。
说娉婷郡主得了奇怪的病,掉头发,没得治。
还举例了一个青楼的姑娘,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言外之意她作风不行。
正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有口说不清。
长公主本来已经将谣言打压下去,忽然反弹,娉婷愣是被气病。
没办法,长公主只好亲自出面,勒令百姓不准编排自家女儿。
借口娉婷之所以出现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府上着火,为救心腹婢女,以身试险救人。
因此烧着头发的,修剪所致,绝不是外面传言的有病,大家表示相信,但内心是不相信的。
“真是多事之秋!”
陆朝想坑害阮啸天,却因为娉婷这边出现纰漏而不得不搁置。
心腹沉默不语,他觉得这件事出现得蹊跷,但对于头发为何被人剪断这件事,始终查不到。
任何蛛丝马迹他们都查不出来,长公主府那边亦是如此,所有的人都没问题。
“对了,江南那边如何了?本王说过,要让这小子掉一层皮再回!”
心腹抱拳,“一切按照王爷您的指示在进行,王爷只管静候佳音。”
江南,阮风云一到之后,立刻炫富,将带去的胭脂水粉进行销售。
因为带去的东西独特,再加上京城的营销策略,赚的那叫钵满盆满,这令当地的富商甚至是知府都眼红。
“老爷,公子回来了。”
很快,一名穿着儒雅的男子走进来,喝了下人递过来解渴的茶水。
“爹,儿子有好消息要告诉您,这阮家二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哦?”中年男人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男子打开扇子摇晃,“阮风云表面上洁身自好,有挣钱的头脑,其实都是一个心腹的功劳。”
“而且啊,他私底下好财色,用不了多久儿子必定将他彻底拉拢!”
不就是纨绔子弟吗,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