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走进小厨房,有个婆子正无所事事地闲坐在那。
见她们进来,连忙站起来,她认识莲花,轻声问道:“莲花姑娘,这位是林侧妃吗?”
林如月向她点点头问道:“可有面皮、肉糜和新鲜的蔬菜?”
“有,有,林侧妃,您要吃什么?我来帮您做。”婆子点头哈腰地连声答道。
林如月向莲花使了个眼色,莲花忙拖着婆子走到一旁,问了问食材放置的位置,就指使她去灶台烧火了。
莲花拿过食材,林如月细细查看一下,她挑选了新鲜的青菜,虾米,蘑菇、猪肉糜和小葱。
灶台本来就是热的,一会功夫水就烧开了。林如月将笋子剥干净,洗好放入滚烫的热水里汆了一下取出,过冷水切成细丁。
其他的食材处理就方便了,都切成小丁,加一点盐拌在一起。
皮子是现成的,她把它们擀成薄片,包入拌好的肉馅。一会儿功夫就做了20个。
后面的就好办了,煮熟就行。林如月盛了两碗,一碗15个,一碗5个。
她让婆子拿出食盒放好,让莲花提着送进内室。
懿王已经洗好澡,头发还没擦干,滴滴哒哒流着水。
林如月见状,拿过他手中的白布巾子,帮他将发尾擦干。
莲花取出碗筷后悄声退下。
林如月将少的那一碗馄饨放在懿王面前。
自己端过大碗闻了闻,好香啊,她满足地吸了一口气,拿起勺子呼噜呼噜吃起来。这味道真是太鲜美了。
懿王看着她这个馋猫样,不禁也勾起了食欲。
看着面前碗里的5个胖胖的小馄饨晶莹剔透,他拿起勺子拨弄了一下。
只见清澈的汤底放着几段碧绿的小葱,金黄的蛋丝还有白色的小虾米。
他舀起一勺汤小小品了一口,鲜香扑鼻而来,他不禁夹了一个馄饨轻咬一口,浓浓汤汁伴随着肉糜蘑菇的鲜味激起了他的味蕾。
他细细咀嚼了几下,感觉越嚼越好吃,他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几个一口气吃完了。
等他慢慢喝完汤汁抬起头来,只见林如月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您平时都吃这么少吗?”林如月好奇地问。
懿王侧着头看了她一会儿,斜飞的丹凤眼里似乎也有了那么点笑意。
“不该问的少问。”他淡淡开口,“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林如月颔首。
是的,她也不过是个过客,没必要探究那些不该知道的。
她利索地站起来,整理好碗筷,叫来莲花收拾好桌子。
嗯,吃饱的感觉真好,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
对了,说肚子里的那个已经满三个月了,怎么感觉这两天长得好快,看来要注意饮食,胎儿太大分娩是要出问题的。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真是冤孽,原主这是招谁惹谁了。
对了,上巳节夜宴可不知道要干啥,不会是要吟诗作对吧。那她可不会,她能背的古诗屈指可数。
装菜,对,就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就做一个安静的美人吧,不对,安静的胖胖。
懿王见她坐在对面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好笑地摇摇头,这个女人可太奇怪了,说她傻她也不傻,她懂得也挺多,说她不傻,她又傻不愣登地跳坑。
“快点去洗澡,你今天的事可还没干完。”懿王瞥了瞥被窝,忍不住提醒道。
“噢噢。”林如月如梦初醒,忙进净室梳洗。
她爬上懿王的床榻时,懿王已不在屋里。林如月心想这又是去哪了,真是神出鬼没。
她闭上眼睛默念三遍:“我要暴富,我要跑路,我要自由。”
自从到了这个异世界,她的人生信条已经变成这三项了。
等她再睁开眼,天色已不早。这是在哪里,她迷迷瞪瞪地望着床顶,咦,自己不是应该睡在矮榻吗?怎么就在懿王的床上睡着了。
该死,这完全是工作失误,不知道会不会被扣罚薪水。她心内忐忑不安,祈祷着也许昨晚懿王出去后没有再回来过。
“林侧妃,您该起了。”门外传来张妈妈的叫喊声,“您家夫人等在花厅要见您。”
“什么夫人?”林如月疑惑地问。
“哦,就是您母亲,宰相夫人。”张妈妈恭敬地回答道。
林如月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火辣辣地疼,她记起了那个抽她两个耳刮子的中年贵妇。
能不见吗?她心里嘀咕。
“夫人说她有要事相告,如若您不去见她,她就直接来竹青园见您。”张妈妈似乎察觉出她的磨蹭,堵死了她想退缩的念头。
林如月一万个不愿意地离开温暖柔软的被窝,叫来莲花梳洗完毕,前往花厅。
也不知道这个便宜妈找她干啥?她讪笑着问跟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莲花:“莲花,夫人平时对我凶不凶,我这不是上次跌了一跤,头有点晕了。”
“大小姐,夫人平时对您啊……”她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准,有时候还是挺好的。”
看来这小丫头片子说话也挺有技巧,看似好话,实际上的意思不就是大部分时候对她都不好。
她心里有了主意。
“大小姐,您这是又胖了?”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迎出来。
林如月看向莲花,莲花忙小声说:“这位是燕姨娘。”
哦,原来是老爹的小老婆,看着还挺年轻漂亮,就是打扮太过头,和正牌大夫人一起出来还不知道低调。说话又专捡人家短处说。林如月已经判定她就是炮灰。
“哦,原来是燕姨娘,我这不是王府伙食好,多吃了点。”林如月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
“咳咳。”上头端坐的中年贵妇轻咳一声。
林如月转头看去,只见她穿戴华贵但不张扬,妆容典雅,面容端庄,一双美目顾盼间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个有手段的大户人家当家主母。
旁边那位燕姨娘和她一比就只配提鞋。
“娘亲,女儿好想您。”林如月哀哀戚戚地朝着中年贵妇说道。
不就是演戏吗,多试试不就熟练了。
“我的月儿,娘亲也想你。”中年贵妇站起来,往前走几步,死命抱住林如月的头大声哭起来。
林如月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她一下子就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那女人死命地抱着挤压她的喉咙,她觉得自己就要晕死过去了。
难道她们是来杀我的。
林如月瑟瑟发抖,胖胖的身子不停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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