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确实是她白天来过的陵园,关键是王家祖坟的格局在这里实在太亮眼了,可是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东西
前面领头的那位也拎着一只白纸灯笼,头顶上带着一顶高高的帽子,看不清五官,身体僵硬,就像是一只白纸糊的风筝,迎着风缓缓地飘了过来。
「阴兵借道」姜时鸢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大群的「人」,他们身上穿着整齐的盔甲,仿佛腾云驾雾而来。
姜时鸢看了眼他们身上的盔甲,虽然整齐却能看出不是冥府执法部的制式,可即使是这样,能够驭使阴兵为奴,为他催发大阵,足以证明这人修为不弱。
虽然她也能硬刚这些家伙,但是在情况未明的状态下,还是稳妥些会比较好,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双惨白的双手突然从地底钻出,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脚踝。
姜时鸢皱眉,想要甩开那双手,却不料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直,急切间根本甩不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笔直地朝自己靠近。
潮湿腐朽的味道陡然灌入鼻腔,惨白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潮湿腐朽的臭味涌入鼻腔,耳边隐约能听到一句极为冰冷的话:「好美味的生人气。」
眼前一黑,姜时鸢摔在地上。
攥着姜时鸢脚踝的那双惨白手掌的主人,居然是一个穿着身玫瑰花点缀的白裙子,拥有着一张含有古韵的别致脸庞,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竟然还是难得的纯净之体,刚好老大才醒,正好把这个祭品奉上去。」
「放心。」白衣高帽的那人招了招手,跟着他的那个群阴兵立刻抬过来一口青铜棺,将姜时鸢装里面,抬起她跟着带头的那人,一头扎进了前面被白雪覆盖的山壁。
山壁里竟是别有洞天,里面是一座小庙,主殿上供奉神像的地方,竟是盘踞着一条蛇,懒洋洋地趴在供桌上,在供桌的一侧,还站着一只歪着头正在整理自己羽毛,托着长长尾羽的乌鸦。
青铜棺被抬进来的时候,巨蛇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盘着,乌鸦已经开始梳理自己长长的尾羽,根本没在意外面抬了什么进来。
直到那黑暗中发出声音:「哈哈哈哈哈,我的计划终于完成了,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没有白等。」
「祭坛已经搭建好,还请先生动手。」
「很好,你们退去一旁。」
周围的黑暗暂时退去,露出围着供桌周围清晰的景象,那竟是一个祭坛,蛇和鸟就在祭坛的中心,青铜棺被放在离位,可还有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人,同样被放在这个祭坛献祭牺牲的位置。
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裹着黑布的家伙,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差不多三十年,如今终于能完成主上交给他的任务,恢复他们往日的荣光。
他在原地手舞足蹈,沙哑的嗓音就像是磨砂玻璃那般难听,却让眼前的祭坛起了共鸣,缠在半空的锁链哗啦啦地抖动,宛若灵蛇一般缠上了青铜棺,刻在上面的咒文,在这一瞬间亮起,瞬间染上猩红之色。
「咔嚓嚓」
沉睡了许久的祭坛,也在这个时候缓缓启动。
被强行按在祭坛中央的一鸟一蛇很人性化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面的眼中看到了迷惑和不解,不知道这个人类想要做什么。
可,随即一阵沙哑的不知名曲调就哼了起来,空气也忽然变得粘稠起来,黑暗也突然多了质感,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在小庙中。
咔嚓
再次垂落的铁链,从四面八方疯狂袭来,将蛇和鸟捆住锁紧,高高地吊在半空,就在一蛇一鸟的懵逼中。
那个缠满了黑布,仿佛黑布成精的人,已经拿着匕首
,把放置在祭品位置的,两个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人身上的宽布条割开,露出一对八分相似的脸,这居然还是一对双胞胎,长相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就用你们的鲜血和气运,恢复我朝荣光。」嘶哑的曲调再次响起,将双胞胎身上混合着鲜血的气运,借着祭坛强行掠夺,他竟是想要那一蛇一鸟,强行借用这气运蜕化成龙凤,继而为他所用。
青紫二气分化尊贵,缠上它们两个的身上,隐隐约约有着龙凤呈祥的吉象在它们的背后隐现。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应和着这歌声,在石室里炸响,四壁震颤,震得铁链子也跟着哗啦啦作响,就像是某种生物压抑许久的一声怒吼。
细微的开裂声响起,那锁链仿佛禁受不住那般,猩红的祭文飞快地褪去,随后寸寸化为粉末。
「滚蛋!」
蛇和鸟摆脱了那缠着自己的锁链,然而却没有受到地心引力的束缚,竟然是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两只兽的眼睛都通红,瞪着站在地上所有的,不怀好意的人类。
「谁允许尔等,私自动用禁术,好大的胆子!」那条蛇被气的居然开始口吐人言,吐着信子嘶嘶作响,庞大的身躯更是左摇右摆,那下面的祭坛就像是受到了它的影响,也开始出现裂纹。
「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毁了就行,这人我看也不必留,直接打杀了,还能算得上是大功德一件。」那鸟也被逼的说了人话,扇着自己的翅膀,厌恶地看着那个裹着黑布的家伙,一个俯冲就将他缠在头顶的布条撕开,顺便还在那上面点了一把火。
任谁都没想到接下来竟然是这样的神展开,被祭祀的蛇和鸟居然反杀了祭祀他们的人,而且还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云雾封锁住了这个空间,金色的火焰升腾,一瞬间小庙里满是鬼哭狼嚎的声音,青铜棺的盖子也在这个时候被掀开,姜时鸢扶着棺沿,露出一个脑袋,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还觉得像是在做梦。
不过,当她看到熟悉的青紫二气,以及那两张相似度八分的俊脸时,还是被骇得从青铜棺里直接翻了出来,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