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看到扫黄打非的,真心是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扫某粥的,看清楚之后才安了心,开来以后都不能炖肉了,坚决脖子以上,现如今当写手都有风险啊,,,某粥决定要好好去避避风头╮(╯▽╰)╭)
“那看来……我们回京的日子,不远了呢……”孟飞扬浅浅一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反显得有些阴森。
黑衣男子并不敢直视孟飞扬,也不说话,只低垂着头,默立一边。
“暗谍那边,可有公主的消息了?”孟飞扬又是问道,神色瞬间变冷。
“属下们无能!”黑衣男子的头顿时低地更低了,沉声回道。
孟飞扬并没有出声训斥那黑衣男子,只是眼神锋利如刃,高高在上,冷酷凛冽,许久之后,方才缓声说道:“我在与你们半年时间,若等我进京之时,还没有公主的消息,你们暗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黑衣男子已是冷汗岑岑,跪在地上保证道:“属下定会让底下暗谍全力寻找,定将公主殿下找回。”
孟飞扬不再言语,只将手中那些信件劝扔进了不远处的火盆,他的脸在烛光下或明或暗,毫无表情,那双眼亦如数九寒天,让人即使身在处暑,仍旧如堕冰窖。
陆皖晚觉得这一觉睡的挺踏实,她自己觉得最主要是因为孟飞扬后半夜都没有回来,她才能睡得安慰,早晨醒来的时候已是一扫疲态,她也没唤流云她们进来,只随意疲了件外衫,就下了床。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纱窗。
孟飞扬昨夜只休息了一个时辰,早晨洗了个脸,就出了书房,若按平日里的习惯,他应是先到院子里活动一下手脚,可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竟是到了陆皖晚的卧房前。他遣退了外面那些丫鬟,无声无息地推门走进了房间。
孟飞扬微微抬眸,就瞧见窗边的佳人。身姿婷嫋,云鬟蓬松,肌肤莹润,似娇花照水。又似弱水扶风。
初秋的早晨,原是暖和的。可起了风。就有寒意。
蔚蓝的天,不知何时悄然变脸,天际一片青黑,雨势欲来。院子里不远处的木樨树。红稀翠密。
初秋,景致尚未见萧索颓败,冷意却荒凉凄迷。
陆皖晚看着这景致。微微有些痴迷。待到身上忽然一暖,方才醒过神来。
她错愕地转过头。看到替她披了斗篷的孟飞扬,面上却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快下雨了,小心着凉。”孟飞扬收了手,站在她身后淡淡说道,他的唇角似乎闪过笑意,只是太过浅淡,陆皖晚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陆皖晚垂下眼,转过身来,轻声说道:“师父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孟飞扬没有回话,只定定看着陆皖晚,而后笑着问道:“怎么?不喜欢我来看你吗?”
陆皖晚抿着唇不言语,压下心头那抹古怪的感觉,方才抬起头来,莞尔一笑道:“怎么会,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我总觉得,师父是很忙的呢。”
“再忙也是记得绾绾你的。”孟飞扬抬手摸了摸陆皖晚松散的发髻,神色不明地说道,而后又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抱了她好一会儿。
孟飞扬虽看起来瘦削,但胸膛却格外的宽厚,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被他这般毫无*地抱着,陆皖晚竟是觉得有几分温暖,这份念头刚刚浮起,就被她狠狠压了下去,并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怎么能对这样一个强迫了自己的人产生这种感情呢,对他,她应该只能有恨的。
陆皖晚如以往一般陪孟飞扬用了早饭,只是期间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明显地不在状态,孟飞扬似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同她一起用完了早饭,便离开府上去了军营,独留下陆皖晚一人,还在房里反复地自我唾弃着。
接下来的几日孟飞扬都回来的很晚,也就没有进陆皖晚的房间,陆皖晚自是清净了许多,经过几日的调整,她的心情已是恢复了许多,她觉得一定是自己同孟飞扬待的时间太久了,才会被他那假惺惺的模样给蒙骗了,往后定是更要坚定心防,再不受表象所迷惑。
这一日陆皖晚正用过了早饭,流云便进来与她禀告,说是有一位李家夫人送了拜帖,明日要过来看望她。
陆皖晚正想着这李家夫人是谁呢,流云便说话了,“夫人您这族姐同您真是亲厚,前几日才刚见过,今日又是递来了拜帖。”
陆皖晚这才恍然,这李夫人指的就是董璇,她的夫家正是姓刘。
陆皖晚打开流云递上来的拜托,细细看了一下,这才抬头与流云嘱咐道:“你去回了那送帖的人,就说我明日会在府上等候李夫人前来。”
流云领了命,便退了下去,陆皖晚想着自己最近为了在孟飞扬面前装乖巧柔顺,日子过的极是无趣,董璇过来,到正好同她说说话,解解闷。
次日,董璇如时到访,陆皖晚自是亲自去迎了,两人真如同亲姐妹一般,亲亲热热地进了陆皖晚的房间。
董璇与陆皖晚一起在软榻上坐下,董璇稍稍打量了一下陆皖晚房中的摆设,眼中流露出些许惊叹,她也不避讳,直接与陆皖晚说道:“你这屋布置的不错,光那百宝阁上的古董就是价值不菲的,看来那郑厚中对你还不错。”
陆皖晚与董璇到了茶,笑笑说道:“这些我向来都是不在意的,平日在家,我连首饰都不怎么戴的,今日你过来,我才稍稍添了几样呢。”
董璇一听,这才打量起陆皖晚来,见她只在发髻上簪了一支紫玉的发簪,并几朵同色的绢花,耳朵上也只坠了两粒小小的珍珠。再加上手上一个碧绿的玛瑙镯子,身上便再没其它饰物了,端的素净。但即使这样,她依旧是美得动人心魄,仿佛任何饰物在她身上,都只能成为陪衬。
董璇看了陆皖晚一会儿,竟也是有些痴了。不禁啧啧感叹道:“妹妹你就算是不戴那些首饰。美貌也不会减一分,姐姐我可真是羡慕你,我要是长成你这样。定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陆皖晚已是习惯了董璇的直白,但还是被她的话给逗乐了,掩唇轻笑了一会儿,才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姐姐可莫要再笑话我了。你再这样说,我可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董璇仍旧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陆皖晚的容貌。是个女人看了都要羡慕嫉妒恨的。
陆皖晚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了,立即转了话头说道:“我本以为你会过些日子才过来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在家待着也是没事,就来找你说说话呗。”董璇十分爽朗地说道。
“那你夫君和婆婆不说你。”陆皖晚忍不住就问道。毕竟据她所知,高门大宅中的夫人可没有像董璇这般空闲的。
董璇听了陆皖晚的疑问,很有些郁郁地叹了口气。娓娓说道:“我们家我夫君是老二,我婆婆还年轻。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我婆婆和我大嫂在管的,怎么都轮不到我这个二媳妇,我夫君呢,他是个只会读书别的啥也不会的榆木头,整日里就是在书房里念他的四书五经,无趣的很,当初要不是看表哥老实,我也不会答应我娘嫁给她了,可到头来却是太老实了,整日里就是读书,连陪我的时间都甚少……”说到这儿,董璇脸上的神情越发哀怨了。
陆皖晚倒是也理解她的苦闷,毕竟董璇现在还年轻,嫁给她夫君的时间也不长,正应该是夫妻俩蜜里调油的时候,但若按她所说,他的夫君是一个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对她并不怎么关心,她会有怨气也正常。
“你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啊,你夫君现在这般用心地读书,还不是为了以后让你过上好日子,说不准明年他就可以金榜题名,到时候还能给你弄个诰命当当呢。”陆皖晚这般安慰着董璇说道。
董璇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方才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也是这般安慰自己的,毕竟我表哥虽说是个书呆子,但在读书上也算有些天分,不然也不会在弱冠之年就考取了举人,明年他也是想下场试试,虽说可能考不中,但也算是一次经验吧。”
陆皖晚看得出来,董璇对他夫君大体还是满意的,除了不解风情这一点,不过她本身也是个开朗的性子,自是能找到排解烦闷的法子,看她每日里娘家外面到处跑就知道了。
陆皖晚听董璇说她夫君明年就要参加春闱,心中顿时一动,面上却是装作不经意地说道:“若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那是就要准备提前出发上京了,你也会陪着你夫君一起去吗?”
董璇被陆皖晚这样一问,面上神情顿时愈发怨念,闷闷地说道:“我自然是想陪着表哥一起上京的,可我娘不让,说是怕我影响了表哥,让我乖乖待在祁城等着他回来……”
陆皖晚了然地点了点头,看来刘氏还是十分了解她的女儿的,知道董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京恐怕只是为了去玩,这才不同意她去的。
“我只盼着表哥这回真的能考中,这般我婆婆定会让我上京陪表哥的,到那时候我娘也没什么话说了。”董璇满脸希冀地说道。
陆皖晚笑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了些别样的念头。
“对了,你可知昨日的时候,那秦王妃和秦王世子出城了,我有个丫鬟的父亲同秦王府的门房交好,我从我她那里得来的消息说是,秦王妃和世子应该是要去京城。”董璇忽然想起了什么,兴致盎然地与陆皖晚说道。
陆皖晚听到是关于李炜的事,也稍稍来了些兴趣,顺着董璇的话问道:“那他们是为何上京呢?”
董璇顿时一付你真是问对人的表情,立即回道:“据说好像是秦王妃帮世子在京城寻了一门亲事,今次就是带着世子去京城提亲的。”
陆皖晚微微吃惊,没想到李炜回京竟是这个原因,但再想想又觉得这是最恰当的理由,毕竟秦王已是死了有些日子了,李炜虽然还没有被朝廷受封为秦王,但这也是早晚的事,藩王没有正当的理由是不能随便离开管辖地的,但娶亲是大事,为了表示对女方的尊重和对亲事的看重,秦王妃和李炜也是要亲自上门提亲的。
“那不知秦王妃看中的是京城哪户人家呢?”陆皖晚又是装着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好像有传闻说是君家的小姐。”董璇也不是十分确定地回道。
“君家……”陆皖晚轻声呢喃了一句,脑海中那些尘封的回忆也慢慢苏醒起来,似乎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君家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家族,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个皇后,且不止一个女子进了宫,虽是外戚,家中却也有成器的子弟,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虽然比之许多老牌世家还有所不足,但凭着君绮姗这个皇后,在京城,也没人敢得罪他们。
陆皖晚记得她上次入君府,是随秦琴去教授君家小姐才艺,帮助她们进宫选秀,而当初她见过的那四位小姐,肯定不可能是李炜结亲的对象,年龄上首先就不对,而且那四个人现在不是进宫就是已经成亲了吧,不过君家女儿多,除开这四位,还有许多后备人选,最有可能让秦王妃看中的,肯定就是她姐姐赵氏的女儿,君家大房的嫡幼女了,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来着?时间太过久远,陆皖晚有些记不清了,只是记得这位小姐是行七的,是赵氏最小的女儿,极得赵氏的宠爱,年纪肯定是比李炜小的,也是李炜的表妹,估摸李炜要是去提亲,就是求娶这位君七小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