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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大人!”

“……喔。”

神无君在街边点个烟的工夫,看到一辆属于警察厅的车缓缓停在面前。从驾驶座下来的人正是白冷。他走到神无君面前,模样有些局促。神无君瞥了一眼车。即使窗户的帘子都是拉上的,他也知道里面没有别人。

“你又出外勤?挺好。最近你们忙。”他把烟从嘴边挪开,“忙去吧,别浪费时间。”

“我有事问您。”

“现在?”

神无君抬头看了看天。白冷知道,他只是用这个动作暗示自己。暮色将至,冷与暖的色彩在天空博弈,而太阳的余晖节节败退。

“就现在。”

“好吧。”

神无君竟然妥协了。白冷难得在自己义父面前用这种态度说话。每到这种时候,不正面回答就很麻烦。就算这小子也不能拿他名义上的爹怎么样,却一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日后冷不丁提起,完全不顾场合。神无君之后可没有更多时间耽搁。

“我最近……总是会想起一些事。”白冷略低下头,“关于我儿时的事。我现在无法确定回想起的只言片语,到底是一个孩子的臆想,还是确有其事。”

“你多大的时候?”神无君又说,“和谁的事儿?”

“我已经到羿家的时候。我不确定这些信息是真是假,兴许只有您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做铺垫了,我直问您,羿家和我当年杀死我家人的凶手,到底是什么关系?”

神无君的烟顿在半空,微张的嘴半天没有合拢。他的动作僵硬了数十秒钟,才缓缓放下拿烟的手,又用另一只手调整了那对漆黑的镜片。

“挺直接的。我还是要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只能回想起一些片段,一些我无法确定的信息。”白冷不断做着铺垫,“虽然从未有人告诉过我,这么多年也未曾发现什么线索,但还是有些画面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您不敢相信,可我的确记得,多年后的我,在羿家看到了凶案现场的某人的脸。”

“……”

对这段繁杂而又有些荒唐的陈述,神无君没有发表什么想法。

“那个人倒不是在羿府的,也和他们没太大关系。但他好像长期受雇于羿家,做各种各样的事。按理说,如果我被送到羿府生活,像他这样与我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凭羿家的手段,早就被处理了才对。但可能是因为,他实在站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也似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们认为,这样的人不太可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然,这番话是建立在他们真的存在某种交易的基础上。我希望这是不成立的。”

神无君只说了一句话。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而不是你记岔了什么?”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白冷垂在两边的双拳握紧了些,“可是那张脸的印象突然如此深刻,清晰到他面部的每个细节,每一次微表情我都能记得。我会悲叹于我语言的匮乏,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形容他,也没法形容这种心情。您能明白吗?只有我能看得到的、想起来的某人的容貌,和那些现场的一切细节,却无法表述,也无法用任何方式复原。这就无从证明我语言的真伪了。也许再过很久,我也不能凭此发散更多,获得更多的线索。”

“我每时每刻都在——悲叹于语言的匮乏。我亦无法陈述我之所见的世界。”

“……抱歉,父亲。”白冷微微哽住,“我只是很难过。因为,就像你说的,我无法确定这件事的真伪。说不定只是我记错了,而我最近一直在被这种我无法证伪的画面折磨。它们不是转瞬即逝的,而是持久地、时不时地提醒我。就好像……我被植入了一种思想。”

隔着镜片,神无君的目光仿佛在深深地凝视他。

“我知道这话可能有些奇怪,我经历了一些事,导致我暂时无法相信任何人。可是换句话说,我每个人都只信任一点儿。您也许是我唯一能完全托付信任的人,可您最近一直很忙,我也是,我们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也纯粹是巧合罢了,是我听到巡逻的警员说,似乎在这边的街区看到您。您很少在街道上路面,但我还是开车追出来了。”

神无君的语气格外认真。

“你若对谁都不能完全相信,那么我也应该位列其中。”他抬起夹着烟的手,“我告诉过你,没有任何人能称为特例。只有绝对的信任,与绝对的不信。你打小就觉得我的想法太过极端,但我要说,这么多年,你也差不多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

“……我,应该明白。”

“对。就算是我,也不建议你信任。你所谓‘完全托付信任’也只是你在这种节骨眼下,需要精神慰藉的一种寄托。若我不是,我将有权在顷刻间粉碎你的信任,乃至你的一切。你能承受这种后果吗?你不应该把这个权力交给任何人,包括我。对于外物,你要么全信,信到底;要么一开始就不信,但可以选择装作暂时相信。”

天完全黑了,路灯亮起。他们恰站在两盏路灯之间,左右的影子都显得虚幻。

“可是我现在连自己都……都觉得,不值得信任。我在怀疑这些想法的真实性。”

“当你无计可施、无人可信的时候,就信自己吧。”神无君丢掉了烟头,一脚踩上去,“总比什么都没得信要好。世上的所有人都有所依托,有所牵挂。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常认为自己所安放心灵之物更加真实,有时甚至生出一种高人一等的错觉。但往往是这种人,在依托信仰处粉碎时,崩溃来得最快。”

“父亲,我也许还是太年轻了。至少想对您,我走的路还太少,见过的人、经过的事也远远不够我沉淀出自己的想法。但借用您的眼睛,我已经看了很远。”他说,“所以当我回过头认真审视自己的事时,才发觉竟是如此迷雾重重。”

“你已有意识地看到这点。”

“我希望不算太晚。倘若只有那一个人的面孔,就太没有说服力了。但我总有种感觉,那便是还会有更多线索等着我,它们总会浮出水面。即使,净是些没有依据的无根浮萍。我在羿家那些年,许多不经意的对话,不起眼的小事,都像是突然扎向我的针。细小却刺痛,还接连不断。他们在此时刻意地提醒我,要把我引导到某种怀疑上。”

“这就是你不信任的根基?也许你的世界本就疑窦丛生。”神无君碾了碾早已熄灭的烟头,淡然道,“我倒是可以明确地给你一个信息……不如说,我还很奇怪为什么你今天会问这种问题。我以为,羿家早就告诉你这件事了才对。”

“什么?”白冷略微后退了一步,“我没明白。”

“看来真的没有。奇怪,他们说他们会告诉你的,我才没有刻意说。他们是刻意的,还是真忘了?老实讲……我也没有太多时间见你,见面的场合和气氛,也不适合说这些——有时候甚至我都不记得这茬。”

“不是,不对,”白冷又向神无君靠近了两步,“您得告诉我,这到底是……”

“我觉得你现在不是接受这些信息的状态。”神无君拍了拍他的肩,“我不是不能告诉你,但你确定吗?我还是这句话:‘现在?’”

“我不确定。”白冷如是说,“我可能没有准备好。我以为我早就准备好了。”

“这没什么,孩子。但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其实你该问的人并不是我,对吧?”

“嗯。”

“因为我们见得少,却又足够值得你信任,你才会首先想到来问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我刚才其实有怀疑你的记忆,是不是被做了什么手脚,但没有。”神无君摇了摇头,“至少我没有看出来。可我知道,你的记忆一定被‘调整’过。”

“调整?”

白冷时常觉得自己这位奇妙的义父大人,会使什么读心术之类的把戏。但他知道,他并没有,只是他能看透许多物质层面之外的事。

“只是一些固有的没有被遗忘的部分,得到了强调吧。反正没有什么负面影响。所以你刚说的,我想,会是真的。你会怀疑理所应当。你不也讲了吗?除了某人所现身的面孔,还有其他很多细节。该问什么人自然不言而喻。可能反而因为你们朝夕相处,让你更不好开口。需要的话,我能帮你。”

“不——不了。我想自己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连白冷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快拒绝,这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不确定自己是在变相承认神无君的话,还是仅仅不想让他插手。

“也对。确实自己的事该自己做,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哈哈。”

白冷又笑了,笑得很难看。

“您还有事要忙,是吗?”他想起来,“那我不耽误您了。”

“算了,都这会儿了还说什么耽不耽误的,都一样。你应该也有别的任务吧?一些人离开了曜州,但麻烦事儿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多了太多。”

白冷面露忧愁:“您知道他们的事吗?莫医生,和梧小姐。莫医生应当是踏上了殷社的船,但梧小姐还下落不明。”

“她还安全——暂时。”

“嗯。有您这话在,我多少也放心了些。我知我不便过问六道无常的情报,仅是您这句话,我倒也安心。”

“你知道的离开曜州的人,应该不止他们两个吧?”

“是的。那个,晖安本想趁殷社群龙无首时,动用一些商界的人脉以调配资源。但她好像还是遇到了阻碍。更重要的是,那人来自殷社。”

“嗯。”

虽然神无君没有什么反应,但白冷已经看出了什么。

“朽月君,对吗?”他略皱起眉,“有六道无常在做些什么。”

神无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目前相关人士还不曾亲眼见到,但是,许多商界人士透露,殷社的社长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绯夜湾。按照惯例,殷社的游轮从码头离开,就证明社长暂时离席。可像现在这种蛊惑人心的谣言四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六道无常可以使用分身,或者变化成他人的样子吗?或者,易容术?对了!之前鉴定的笔迹……会不会也是朽月君仿写的?”

“如果是过去的朽月君,同时操作多个分身不是难事。但在如今的时代,这么做会令他非常疲惫,对方很快能看出端倪。易容术,那个姓曲的也能做到,但笔迹是最不可能的。复制一样的字需要施展法术,而法术一定会留下痕迹。公安厅有的是手段判断出来。”

“这……”

“如果朽月君留在这里,以天璇卿的模样——或者仅有她的授权,将曜州经济搅得天翻地覆不是难事,她很擅长在这种地方搞点破坏。以目前来看,手法还算温和,没有对普通百姓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姑且算她有良心吧。怎么,你被任命调查曜州的金融案件了?”

“暂时没有,但厅长打了招呼,很快会。她本来在处理这件事,但有些忙不过来了。因为……呃。”

“你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神无君突然笑了一下,“那我替你说。他们几个最近频繁外勤,在曜州各种奇怪的场所出入,每次都开着车,甚至货车,对吗?”

“是的。”白冷叹息,“您知道,倒是方便很多。也对……您肯定知道的。他们在安置一些特殊的器具,一些法器。倒也不是那些有着神迹的法器,而是些用于仪式或者阵法的道具。他们有些计划,我略有耳闻,不便与您透露。您可能知道。”

“我知道的。你也受身份限制,不能说更多了。”神无君坦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想干什么。羿家很少玩阴的,他们干什么都光明正大。六道无常都清楚,他们在启用某种相当大型的阵法。他们甚至加强了曜州的军事管制。等着吧,导火索很快会送上门来。”

“我担心在他们回来以前,封城的导火索很快就燃到尽头。”

“应当不会。别想太多,累,占脑子。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

白冷的眼神有些空洞。他很累了。其实从话题的某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虽然之后的话题,他仍努力参与讨论,只是那种疲惫难以掩饰。

“我只要听从羿家的安排就对了。”他说,“您也正是这个意思吧?”

“是,但不全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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