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林果没有守夜,直接睡了一觉饱的,天微蓝时就起来收拾帐篷绑好。
尽量不伤到麦苗的根须小心地连带一块土挖出包上宽叶扎上草绳,装满一草兜她就不再挖了,目前心有余而力不足,等回去养好伤再来。
本来晒得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受伤好像都白了一点点,但是今天她精神还不错。
出发前又偷了几个水鸟蛋做口粮,单肩背着包提着草兜林果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除了傍晚停下扎营其它时间都在赶路但回程还是用了比来时还长一些的时间,因为单肩背着包老是往下滑。
一路上脑子里不停回想有什么可以治外伤的草药,奈何认识的草药实在有限,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用欧蓍草来消炎抗菌,剩下的只能全靠身体抗了。
出发后第四天视野里终于出现了竹林,让她不由得振奋了些“终于快到家了,这次真是受大罪了!
对于回家的急切克服了伤口的疼痛,脚步也迈得大了些,脸上也有了期盼,但到达树绳下时又变得沮丧起来,以前爬上爬下也不觉得多麻烦,现在一只手受伤了,真的好难爬上去啊。
“我的天,这不跟出门忘记带钥匙,还是独居!然后回家进不了门一样吗!”
说完了又想到还可以打电话叫开锁!她现在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更郁闷了!
生气!!?(╬?д?)?
平时这两米高的断层坡就是她的屏障,想上山就得爬上去,现在变成了她回家的阻碍“这他妈都是什么破事儿!”无奈的林果只能在这扎营,明天再想办法,赶着回来已经很累了,搭起帐篷就直接躺下去不动了,火也没生就这么睡着了!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到了安全的地方吧,今晚的林果休息了这些天以来最好的一次。
早晨是被松鼠尖利的嘎嘎声吵醒的,真的是很奇怪的声音,还会跟鸟一样咕咕、跟狗一样汪汪,林果抓抓头发受不了地拉开帐篷探出个头“别吵啦!你声音难听死了!”
当然,林果肯定也睡不着了!外面的红毛松鼠越叫越大声间或还有什么砸到帐篷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人善被鼠欺!”
她躺在帐篷里想着用什么方法上山,突然眼睛一亮弹起身来“对啊!挖台阶啊!下半部分不是土层,但上半部分是的啊!”昨天怎么没想到呢?真是越急越乱!!
林果出了帐篷抬头呲牙吓走松鼠,准备开始挖台阶,她现在的形象可谓是不忍直视,睡醒乱糟糟又蓬乱的头发,发青的眼眶,没有血色的嘴唇,少了一只袖子的t恤裂口处还有一点血迹,下摆还裂成条,背后还有个洞。
鹿皮衣她已经脱下塞在包里了,拿起工兵铲在土层挖出可以踩下一只脚的坑充当台阶“fxxk!偏偏伤的是右臂,左手真费劲!”两眼里冒着回家俩字她咬牙哐哐地凿。
挖出了稳定的台阶她开始收拾现场“可以了可以了!回家了回家了!”忍着痛把背包背好,单肩不行半路滑下来那就更费劲了,一手拉着树绳踩上台阶,林果右手和腰腿同时发力蹬上去,等双脚都踩稳了把身子向下倾斜“嘿嘿!上来啦!”
脚上有地方踩稳了就可以单手扯树绳继续往上了,一分钟后她终于踩上了实地“啊哈!办法总比困难多!”
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