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的云梯还是没有动,看来也是想看看楚军的战力再说。
这是一次试探,不过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很快他们便到了城墙下面,马上就把钩梯架了起来,钩在城墙之上。
有的金国士兵便从这梯子上面爬了上去。
这时擂石也能起到作用了,所以楚军便拿起石头使劲地往下砸去。
而城下没有爬上梯子的士兵,则用重盾举在尖顶之上,几人举着一盾,倒也是能防住这些不是很大的石头。
大将军看到这里,便又下令道:“倒火油,梯子上也要倒,把梯子也点燃!”
传令兵又下去传令。
不多时,城下就燃起了大火。
而倒在梯子上的火油则顺着梯子一路向下,火一点起来,上半截的梯子便都是火。
就算金军再勇猛,也是不敢再行攀爬了。
而后方的庞娟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于是便鸣金,让攻城的金军先退了回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现在汴城的城墙下面燃着熊熊烈火,人根本就受不了,城墙都靠近不了。
金国皇帝都没有想到楚国会这样守汴城,要是火油真是一直充足,可就不是短时间能拿下来的了。
而且每一次进攻,自己都会损失一些士兵。
看来还得用别的计划,这种强攻在没有做足准备之前,是难有建树的。
所以他把那些部下还没有上阵的主将叫到了自己这里,一起商讨对策。
“庞姑娘,你说这要怎么才能攻进去?”金国皇帝在外人面前还是叫庞娟为庞姑娘。
楚国现在用这种打法,虽然时间稍微长一点,一定能够攻下来,但是想要两三天内还是不可能的。
庞娟听到金国皇帝的话,便回答道:“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们的攻城器械还是有所不足,所以强攻肯定要吃亏,不过这样的情况,楚军肯定是坚持不了我多久。虽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是也不得不再等一等,等楚军稍微疲软一点,我们就一拥而上,也许可以拿下来。”
金国皇帝也只是问一问,他知道,一切还都得在内应的身上。因为这些只有自己与庞娟知道,所以现在说这话,也不过是说给其他将领听的,让他们有胜利的信心,不至于被打击到。
庞娟又接着说道:“我们再进行两轮进攻,想到到了这时候,楚军也是疲惫不堪了。那时我们的云梯再上,争取一鼓作气拿下汴城。”
“好,就这样,但是现在的进攻就不要那么密集了,不然楚军的火油对我们的杀伤太大了!”这时金军的有个将领建议道。
“嗯,不错,先消耗一下楚军的物资也是好的。那就这样,现在马上重新整顿兵马,攻城!”金国皇帝也是表现性激动地说了一声。
而那些将军们听到后,马上便又走了出去,准备接下来的战斗了。
庞娟并没有走,她知道金国皇帝还有话对自己说。
“娟儿!”这时也没有外人了,所以金国皇帝这样叫庞娟:“楚国求救的人要是到了孙尚志那里,你说孙尚志会有怎么做?”
金国皇帝换下了刚才那严肃的表情,整个人看起来也很轻松,根本就没把攻城战当一回事。
“这我还真说不准,孙尚志此人行事很难捉摸,有时很是中规中矩,有时又天马行空。不过想来他是无法及时赶到这里来的。要是真的来了,我就守一次汴城,向他学习一下怎么攻城。”庞娟想了一下,还真不知道孙尚志会怎么做。
继续打辽国吧,自己的国都都没有了,还向外征战做什么?回来吧,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回来了,又会有什么作为。到时楚国整个国境一团乱,不要说来攻汴城了,兵马还听不听他指挥都说不定。
“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这孙尚志可是攻城防守都厉害着呢、他去年不是打了三场战,分别就是三个不同性质的战斗。可是他却做得太完美了。”金国皇帝看到庞娟能打这样的仗,所以也就下意识地相信了孙尚志的战绩不是吹出来的。
“的确,孙尚志真是一个天才,父皇想要收服他可以,但是要是他不肯到金国,那也不能让去别的地方。前些天在金山寺,我可是给他主了两次,让他来金国,但是他却是没有一点意思。要是这次汴城丢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这样的人,还真心地想要与他做朋友。”因为现在没有外人在,所以庞娟在自己的父皇面前也随便了许多。
“这是当然,要不然这个孙尚志必将成为金国的大患。要是他肯答应还好,要是不肯的话,他也就没有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必要了。”金国皇帝很坚定地说道。
“父皇,我们还是出去看一看吧?”庞娟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又响起来了,想来是又开始进攻了。
“好,看看楚国大将军的手段。”金国皇帝马上便与庞娟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一出来,便看到这一次金军的攻击的密度果然没有第一次的大了,这也让楚军不得不加大火油的用量。
而且这一次,金军也是有所准备,他们并没有直接到城墙下面,而是就在梯子的下面,隔着城墙还有三四丈远。
这也让城墙上面丢下来的那些擂石和滚木杀伤力也小了一点,不过这却是让楚军所有的注意力都要集中在这梯子这里。
当然城门口的专车还是已经到了指定的位置。
因为撞车保护得相当好,所以就算是楚军向下倒火油,也是很难对金军有所杀伤。
只是越来越大的火,让金军有一些受不了。
所以他们只能使劲地撞击城门。
几十人拉动着巨大的木头,重重地撞在城门上面。厚重的城门发出“吱吱”的声音,但是汴城的城门实在太过于厚重了,没有一点倒塌的迹象。
只怕是这样的撞击,地时三刻还真不能把汴城的城门撞开。
守城的楚军看到这里,也是放下了心来,更为专心地对付起金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