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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看那几个官差,顿时吓的脸色发白,“差…差差爷……”堵着门,不敢让他们进来。心里惊慌害怕,这是出啥事儿了?竟然来了官差?

聂大郎听到声音,快步出来,见几个衙役,上前拱手,“不知几位差爷所为何事?”

“你是叫聂引吧?我们找你妻子云朵。”打头的衙役上前道。

听是找云朵的,云英身子颤了颤,想说云朵不在家,却张不开嘴。

聂大郎眸光闪了闪,“几位差爷请进!”又叫云英去倒茶来。

云朵正犯困,揉着眼出来,见是几个衙役,顿生疑窦。衙役怎么找到作坊来了?

聂大郎把三个衙役领到花厅坐。

云朵看云英端茶的手指节发白,脸色很是担忧,上前接过茶壶。

“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云英忐忑的小声问。

“应该不是,大姐别担心!”云朵安抚她一句,拎着茶壶,到花厅里倒茶。

三个衙役都打量云朵,他们已经跟聂大郎说了来意,又跟云朵说一遍,“巡抚大人路过南平县,县尊大人要招待巡抚大人,听闻你会做鱼,做的鱼不腥,还会别的菜,会做点心,县尊大人特地让我们来寻你过去做菜。”

原来做饭。云朵看了眼天色,“有两样菜晚饭已经来不及了。”

“坐我们的马车,要不了两个时辰。”大人对巡抚很重视,他们自然也是做好准备的。

云朵和聂大郎对视一眼,应了声,去收拾包袱。

云英听是做菜也放下心,不是犯事儿,摊上官司就好。准备面粉淀粉的时候,又叮嘱她多小心,“做完了饭,就赶紧回来!”

“我知道了,大姐!你在家里也多注意!”云朵应声。

走到大门口,又想起来三房搬迁,他们赶不上了,回屋拿了一块料子,一套白瓷茶壶茶碗,让云英帮忙送过去,“我们要是赶不及回来,大姐就送过去。”

云英应声,送俩人上了马车。

马车果然比驴车快多了,不到俩时辰就到了县城。就是云朵的屁股颠的有点疼,头有些晕。

穿越过来快一年了,云朵还是第一次来县衙,当然不是走的正门。而是直接从后门进了内院。

县令夫人已经等着了,她是不太喜欢吃鱼,受不了那个腥味儿。去韩府也吃过,味儿很不错,但是有刺,她就不喜欢了。这次巡抚大人来,她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喜欢吃鱼。

看云朵低眉顺眼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时辰不早,快些过去吧!”

云朵应了声,和聂大郎到了厨房。

听只有两桌菜,云朵看了下所有食材,心里有了打算,先把杀好的鸡扔锅里煮,肉也扔进另一锅里煮,然后去杀鱼。时间有些紧,她不准备做太复杂的,所以蒸一道孔雀鱼,一道西湖醋鱼,一道红烧鱼,再做一道酸菜鱼。加上白斩鸡,白切肉,也有六道菜了。再炸了一个茄子,红烧,炸个青椒,炸个豆角。虎皮青椒和虎皮豆角,香菇酿肉。凉拌几个小菜也就行了。汤是鱼羹,米饭是竹筒饭。

点心是没啥时间做了,只能明天了。

夏天,厨房真不是个好地方,等两桌菜忙完,县令夫人那边也要了几道菜,白斩鸡和白切肉都还有,直接切了就能上,红烧茄子和虎皮豆角,虎皮青椒却得下锅炸了再烧。

没有忙完,云朵身上的衣裳就被汗水浸湿了,头发也在滴水,聂大郎都忙不及给她擦。

菜做完,聂大郎打了井水拎过来,招呼云朵快洗洗脸。

云朵把脸伸在水盆里,好好洗了下。

“我们先回去吧!”聂大郎没打算留下吃饭。

“好。”云朵也没指望这些官家给钱。在现代时,虽然没有人敢在她那赖账,但也有赊账的,只不过都被要回来了。

吃了饭,县令找人,结果听俩人走了,顿时有些不悦,吩咐把明天也都安排好,让云朵做完饭别走。巡抚大人吃好了,要是对人再满意,他升迁的希望就更多一分了。

聂大郎带云朵出了县衙,就碰到庞仁的跟班瘦猴,“小姐!老大让小的在等你,说是小姐忙完了,就到别院去歇息!”

庞仁那个死胖子,云朵不太想跟他牵扯太多。

不等她拒绝,聂大郎却答应了下来,领着他跟瘦猴一块走。

“我们还是去住客栈吧!不麻烦了。”云朵小声道。

瘦猴耳力很尖,听到就扭头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架势,“小姐!小的要是没有接到你,老大回头要捶死小的啊!你就去吧!那客栈哪有别院住着舒服,还有人伺候!不用小姐伸手!”

云朵嘴角抽了抽,“你还是叫我姑娘吧!”

瘦猴看她不喜欢,忙顺从的改口,“姑娘!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房间也都重新收拾了!您就过去吧!老大还等着呢!”

“住客栈也不太安全,我们还是过去吧!”聂大郎摸摸她的头,又跟瘦猴道了麻烦,说他们还没吃饭。

瘦猴一听,见云朵也已经答应了,招呼一声,一溜烟儿的跑回去了。先让厨房做几个菜,等云朵和聂大郎到了吃饭。

庞仁一听云朵和聂大郎没有吃饭,就不悦道,“那县令老儿咋回事儿!忙活一场连饭都不管!”吩咐厨房,“赶紧整一桌菜来!”

云朵跟着聂大郎到了庞仁的别院,饭菜还没有准备好,聂大郎问有热水,让云朵先去洗澡,换衣裳。

庞仁忙吩咐俩婆子抬热水送到房间,吩咐丫鬟伺候云朵沐浴更衣。

云朵忙说不用丫鬟伺候,两个丫鬟还是跟着进了屋。

庞仁在后面说,“别看她们长得丑,按摩可是一绝!”

云朵扭头看两个丫鬟,的确相貌普通,但人不黑,看着更不丑……

两个丫鬟也习以为常,恭敬的伺候云朵脱衣裳,扶着她进了浴桶,搓背,按摩。

聂大郎脸色有些发黑,那两个丫鬟按过庞仁,又去按他的小丫头……

庞仁察觉他眼神在放冷气,白他一眼,“先伺候好我妹子!一会也给你按!”

聂大郎脸色更黑,冷眼看着他,“我有事儿跟你说。”

“啥事儿求我?尽管开口吧!在南平县还没有爷办不成的事儿!”庞仁得意又嚣张的摇着折扇,进屋坐下。

一个丫鬟站在冰缸后面,见庞仁进屋,又摇动手里的扇子,对着冰缸扇风。

庞仁最怕热,每年他都要多弄一窖冰。

缓缓的风飘过来,凉丝丝的。

聂大郎瞥了两眼冒着寒气的冰缸,今晚小丫头能睡个好觉了。在庞仁对面坐下,说起去县衙做菜的事儿,“高县令一直在求升迁,巡抚大人路过南平县,他必定尽力讨好。我们就先在这住两天了。”

“云朵是我妹子,这别院就是她的家,她还不随便住!?那巡抚待不两天就要走的,去县衙做饭也做不两天,顺便挣一点钱!”庞仁直接道。

“若是巡抚大人缺个厨子呢?”聂大郎缓声问他。

庞仁圆胖的脸上顿时没了表情,“缺个厨子?他缺个厨子,关我们屁事儿!让他找去啊!”

聂大郎看着他不说话。

“我说……”庞仁怒起来,“你的意思不会是说那县令老儿要把我妹子送给巡抚当厨子吧!?”

聂大郎眸中杀意隐隐,怕不是当厨子那么简单。

庞仁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那老小子不过就是一个七品县令,他算个狗屁啊!还敢打我庞仁的妹子的注意,简直活腻歪了!”

两个跟班连忙在一旁应和,“就是!敢打小姐的主意,这是在挑衅老大权威呢!要是他敢动小姐一根毫毛,咱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不是大话,他们成日不干正事儿,寻摸了钱,都吃吃喝喝了。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县衙的衙役捕快狱卒,早就一块混熟了的,说的话比县太爷都好使。

庞仁看聂大郎并不放松,皱着眉道,“这有啥好担心的!根本就不是啥事儿!爷我一句话,三班六房不听使唤,任凭那县令老儿有八只手都不够使的!哼!”

南平县是个大县,除了县令还有县丞,合称父母官。县衙机构也是很齐全的,三班六房一样不少,衙役胥吏加上官兵,有上百人,这些人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他们接触的都是最底层,最基础的,高县令才刚刚到任三年,想把这胥吏衙役全部拿捏在手里是不可能的,不用他们,也不可能。

所以聂大郎来跟庞仁打声招呼。他既然自封为小丫头的大哥,也该出一份力才是。

饭做好了,云朵还没动静,聂大郎皱起眉头,起身要叫云朵。

一个丫鬟轻手轻脚的出来,“小姐已经睡着了。”

按的有那么舒服吗?竟然睡着了。聂大郎眼神淡淡的瞥那丫鬟一眼,“叫醒她吧!还没有吃饭。”

丫鬟应声,进屋轻声叫醒云朵。

云朵揉着眼睛出来,“按的好舒服,我都睡着了。”

聂大郎摸摸她的头,头发也半干了,“少吃点饭,吃完再睡。”

“嗯。”云朵应声。

看着桌子摆了一桌子鸡鸭肉,云朵嘴角抽了抽,不过眼神落到冰缸上,顿时亮了起来,“这里有冰啊!?”

“这别院是纳凉避暑的,当然得有冰了!”庞仁得意一句,招呼她,“妹子!快来尝尝这些菜咋样!虽然没有你做的好,也能下嘴!”

云朵默默看他一眼,只喝了两碗粥,吃了些小菜。

“你咋不多吃点肉啊?看你瘦的一把骨头,都快没人了!”庞仁伸手拧了个鸡腿给她。

云朵无语的看他,“我要是瘦的没人,你看见的我这是鬼啊!?”

聂大郎伸手把鸡腿拿走,“油腻吃多不好。”给云朵夹了些凉拌牛肉。鸡腿他啃了。

庞仁看他抢云朵的鸡腿,有些嫌弃道,“你一个大男人,自己不会拧啊!”说完又拧了另一个要给云朵。

云朵忙伸手拦着,“我这两天正厌食,不想吃油腻的。不然回头腻到心里,饭都不想吃了。”

“你不吃我吃!”庞仁扁了下嘴,三下午下把一个鸡腿啃了个干净。结果吃完一个鸡腿,觉得有点不够,把两个鸭腿也拧下来吃了。

云朵问他,“你晚上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啊!”庞仁随意道。

云朵放下碗,“吃过了还吃那么多,你个死胖子,不怕得病啊!?”死了人家都不会认为他后娘下的手,只会以为他作恶多端,遭了报应,自己胖死的!

“像爷这种身材的人有几个啊!没见识!这叫富态!懂吗?小丫头片子没见识!”庞仁白她一眼,继续吃。

云朵黑线,“你这么肥,你媳妇儿不嫌弃啊?”

“她才不会像你这么没见识!她可是说我圆圆胖胖最可爱了!”庞仁继续白她,还带着嫌弃。

云朵睁了睁眼,忍不住望了望屋顶。难道他这么肥,是为了保持圆圆胖胖最可爱!?深吸一口气,忍不住道,“女娃儿都比较高高瘦瘦的。看着玉树临风,潇洒挺拔。”

庞仁切了一声,又拿起筷子吃起来。那眼神就是在说云朵没见识,喜欢聂大郎那样瘦的没样子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他这样的才是长寿之态!

云朵不知道说他啥了,看一桌子菜还没吃多少,庞仁又拿起筷子,她摸了摸肚子,起身到院子里转悠。

聂大郎也放了筷子,漱口,跟她出来。庞仁这别院可不小,因是避暑的园子,没有明确的分前院后院,所有屋子都是围着中间的园子建的,最容易迷路了。

云朵转了一会,已经迷路了,“好像这个地方来过。”

看着熟悉的假山,聂大郎伸手拉了她的小手,笑,“这个地方已经走了三遍了。”

云朵脸色微红,干脆跟着他走。

晚风徐徐,假山上流水潺潺,空气中飘荡着幽幽的花香。很快就七月七了,抬头便可瞧见牛郎织女星,云朵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神舒缓,泡过热水澡,按了摩,更觉全身舒畅。死胖子还真是会享受。

在外面散了会步,看时辰不早,云朵都打哈欠了,俩人回屋睡觉。

屋里一个冰盆,装满了大大的冰块,一进屋,就感觉沁人心凉,很是舒适。

只是整个屋里珠帘,窗帘,纱帐,连床单被套都是粉红的,让云朵想起庞仁的少女心。这别院的其他屋子不会也是这种布置吧!?

聂大郎洗好出来,看着她神色心中一动,摸了摸她的头发,“喜欢这样的屋子?”

“太梦幻太少女了!偶尔住挺好,经常住受不了。”云朵趴在床上,两手托着腮帮子。

聂大郎笑着脱鞋上了床,看屋里的布置,摆的是拔步床,大炕砌在临床下面,落地罩出去是外厅,这是北方世家惯用的布置。大炕虽然睡着暖和,但却没有千工拔步床有格调品味,所以北方世家多在屋里摆了拔步床,在窗户下砌上炕。屋里则烧上地龙。

云朵翻身,身子底下铺的凉席被冰寒吹过凉凉的,舒服的翻了翻身,困的眯着眼。

“快点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聂大郎伸手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嗯。”云朵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聂大郎亲了亲她,摩挲着她的小脸一会,也睡下。

次一天,天不亮云朵就起来了。今儿个早上还要去做灌汤包和鱼肉饺子,胡辣汤。

俩人到县衙后门,早有婆子等着了,催着云朵快点。

面是昨儿个就准备好的,肉冻和食材也都是早早准备好的,还有螃蟹,已经剔了一盆子的蟹黄出来。

云朵看着,就洗了手,先是砸了鱼肉馅儿,擀皮儿包鱼肉饺子,鱼肉饺子和汤包上锅蒸,蟹黄汤包也包出来,上了锅。忙又去煮胡辣汤。

等忙完天也大亮了。前面叫摆饭。云朵直接端着小蒸笼放在托盘上,让人端走。

一个穿着体面的婆子过来,看着云朵笑道,“县令大人和巡抚大人都想瞧瞧做出那鱼的人是什么样儿的,姑娘端过去吧!”

云朵眉头一动,看向聂大郎。

聂大郎神色无恙,眸子却闪着寒光,对云朵点了下头,让她只管去。

云朵看了看那婆子,伸手端着托盘,跟着她上菜。

高县令见婆子后面的少女,两眼微眯的打量她一眼,露出满意之色。相貌清秀,但肤白若雪,身量纤纤,又做得一手好菜,不错!

一旁作陪的县丞也打量云朵两眼,看高县令的神色和巡抚大人的眼神,俩人都在看着云朵。他笑着招呼,“蟹黄汤包只在传闻中听说过,没想到今日倒是能品尝一回。”

高县令笑着跟巡抚介绍说蟹黄汤包,吩咐云朵把蟹黄汤包呈上来。

云朵抿了下嘴,问了好,把蟹黄汤包端上去。

高县令笑着请巡抚大人品尝,“这蟹黄汤包奇特,吃法也奇特。要用芦苇杆吸了汤汁再吃包子!”

巡抚大人也很是有些新奇,拿着芦苇杆吸起来。

“这蟹黄汤包果然不错,是如何做的?”高县令看巡抚大人满意,对云朵问话。

“回大人!蟹黄汤包只有面皮儿不一样。薄如蝉翼不会烂,里面的汤料只是蟹黄加了调味料。”云朵垂着眼回话。

“哦?薄如蝉翼不会烂?”巡抚大人表现出兴趣。

“是的。”云朵应声。

筷子戳上去,果然是,巡抚大人笑了。

高县令又吩咐上鱼肉饺子,上汤包和胡辣汤,让云朵把几样东西一一讲解,满意的让云朵下去。

云朵一路回到厨房,眉头都皱着。让她去上菜问话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不像韩老夫人的拉拢又试验。

县令夫人又吩咐云朵做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再做几样别的拿手好菜。

云朵把红烧狮子头和东坡肉做了,照旧做了鱼,白斩鸡和白切肉,别的没有。

高县令有些不满,吩咐过来,“多做几个来。做的好了,让本官满意,让巡抚大人满意,她就走运了!”

云朵听了这话更觉得感觉不好,做了几个素菜上去,说别的不怎么会了。

高夫人就让他们暂时留在县里听候召唤。

聂大郎没有吃饭,带着云朵走。

那婆子招呼俩人吃了饭再走,“厨房里啥样的食材都有,好几样肉,姑娘你们吃了饭再走吧!夫人等会可能还有吩咐,下午还有点心要做。”

可是她热死了,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门外瘦猴两个叫门,“我们小姐呢?”

门房婆子疑惑不已,庞家小姐可没来县衙。

“爷的妹子不是过来做饭了,都这个时辰了,咋还不出来!?”庞仁不满的声音传过来。

几个下人都惊疑,那做饭的云朵啥时候成了庞大少爷的妹子了!?不过这位她们不敢得罪,忙进来传话儿。

“大哥来寻,我们就先走了!”聂大郎说了句,带着云朵出去。

庞仁见俩人出来催促道,“你们咋那么磨蹭,家里饭菜都要凉透了!”

云朵看看聂大郎又看看庞仁,“天热,吃凉的也没啥。回头喝点粥就是了。”

“看你们俩这小身板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走在街上说是我庞仁的妹子妹夫,都丢爷我的脸!”庞仁嫌弃的说着,前面走。

“是!丢你的脸,都吃成你这样才好!”云朵朝天白了一眼。

“那当然!”庞仁自得的回她。

两个婆子看着几人走远,面面相觑,“这庞大少爷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妹子啊?”这事儿她们之前都不知道,但要回禀给夫人知道。

高夫人很惊讶,“那个云朵是庞仁认的妹子?”如果真是这样,就不好办了。吩咐身边的妈妈,“去告诉老爷。”

高县令听到皱起眉头,很是有些不悦,“不过一个乡下小妇人,又不是庞仁的亲妹子。”心里却明白,有庞仁在侧,事情就不好办了。这事儿范志书怎么没有说?

庞仁也有亲妹子,同父异母的,只是那些庞家小姐看着都没他认的这个妹子顺眼。他妹子还会做护肤品,那清爽水乳用的还真不错,她要是走了,他上哪再去找这么个妹子去?!

所以,云朵在县衙做饭,瘦猴几个也在请县衙的胥吏衙役吃饭。

回到别院,没吃饭,先洗了澡,换过衣裳,这才感觉缓口气。

吃着饭,云朵看着庞仁道,“下午做点心我就不去了。让吉祥点心铺子送几样过去,再送点雪糕也就是了。”

“他想得倒是美!爷我还没吃上妹子做的点心,铺子里一堆一堆都是,不会自己去买!”庞仁说着,叫来小厮,“拿上银子到点心铺子买些点心雪糕送过去,就说爷我请他们的!”

小厮应了声,拿上银子就出了门。路过平常买点心的铺子,想到云朵说吉祥点心铺子,直奔过去。把水晶糕和雪媚娘,草饼,薄荷糕各样饼干都封了一份,加上一份雪糕,拿着送到县衙,把庞仁的话转述了一遍。

高县令看着那些点心,眉头紧皱。想了想,让人把点心给巡抚大人送去,请巡抚大人挨个品尝,“大人觉得这点心如何?”

“很不错。这个雪糕……更不错。”巡抚大人很是满意,即便吃了饭,也想再吃点。

高县令笑了,“这些点心全是那小女子拿手点心。不光这些,还有水晶汤圆和琉璃汤圆呢!人灵巧,做饭的手艺也是一绝。只她是个命苦的,被爹娘卖了。现在跟着那聂引帮他挣钱治病。”说着一脸同情。

见他单独提云朵,已是第二次说,巡抚大人心中明白,眸光转了转,摸着胡子点头,“的确命运多舛啊。”

高县令看他有意,忙又叹息道,“如今不知道怎么地,竟然被那庞仁认了妹子……”说着看巡抚大人的神色。

“庞仁?”巡抚大人面色一顿,神色微敛。

高县令似是没看到般,“是啊!这庞仁仗着家世在县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那街上走个稍微标志的女娃儿都要过去调戏一番。这云朵长得标志清秀,庞仁之前也想调戏与她,被同村的范举人解了围。如今不知为何,庞仁竟认了妹子。我只是一小小县令,却也不能事事都管到。”

他把庞仁认云朵做妹子说成了强硬逼迫,别有目的,他只是一县的县令,又奈何不了地头蛇庞仁,同情可怜云朵的遭遇。

“竟有这等之事,简直岂有此理!”巡抚大人横眉沉声。

“这小女子如此命苦,可惜下官不是贵人啊!”高县令叹口气,看着巡抚大人。

巡抚两眼闪过满意,看着高县令笑起来。

高县令也笑起来,“大人慈悲心肠,是我等及百姓之福啊!”

云朵现在只觉得想掐死庞仁,让她一冰窖雪糕给他留着吃。

“需要啥材料,只管说!我给你弄来!正好这几天热的很,这别院里有冰,你和妹夫住这避暑!”庞仁想到满满一冰窖的雪糕,笑的两眼眯成了缝。

“避暑可以考虑,但雪糕就没必要了!你想吃可以去铺子里买。”聂大郎斜他一眼。

庞仁嗤了一声,“爷的妹子就会做,还要跑到铺子里去买别人做的,多丢面子啊!”

云朵总觉得俩人好像商量了什么事儿,想了下道,“你去进牛乳来,我多留一天给你做点。先说好,做一冰窖是不可能的!”

庞仁想着,妥协的摆摆手,“好了好了!半窖就半窖吧!”

云朵握了握拳头,“我去午睡了。”

聂大郎陪她回去午休。

庞仁吩咐底下人准备材料定牛乳,也躺在竹床上由丫鬟打着扇睡过去。

下晌后,高夫人让人来传话儿,招云朵去说话儿。

云朵皱眉,心里不太想去。但既然在这里生活,就不好得罪了一县之长。

高夫人要跟云朵说话儿,聂大郎自然被拦在了外面等候。

云朵见了高夫人,屈膝见礼问好,“高夫人好。”

高夫人看她淡紫色对襟襦裙,白色撒花半臂,头发梳成小辫子,带了两朵嫩黄色绢花,小脸白皙,干干净净的清丽,笑着道,“你这丫头越看越有灵气。今年十几了?”

“十四。”云朵眸光微闪,穿越过来之后,她年龄了好多岁。

高夫人满意的点头,又问聂大郎的病如何了,“…大夫怎么说的?”

“再吃两年药就差不多好了。”这是聂大郎跟她说的。

高夫人眉头微挑,叹息道,“真是难为你了!先被家里逼的差点没了小命,又被卖给那聂引,你也是个命苦之人。”看云朵神色并不露凄婉,接着又问被庞仁认为妹子的事儿,“…那庞仁速来恶名昭彰,劣迹斑斑,听闻之前还曾调戏于你,你这被他认作妹子,可是有什么缘由不成?”

“并没有。”云朵摇头,不多说。

见她不说,高夫人笑得慈爱,“你不用怕,只管跟我说说。我之前不知道,也是巡抚大人路过南平县,找你做鱼,这才对你的事儿了解了些。”

有些事儿可以打听到,但有些事儿却是需要查了才知道的。云朵眸光淡淡,“认庞大少爷也是偶然间的事儿,他喜欢吃鱼吃我做的菜,就说了句我是他妹子了。”

“哦?果真如此?”高夫人挑眉。

“是的。”云朵点头。

仔细看她神色没有异样,高夫人目光有些沉,心里也有些轻松起来。既然不是多牢靠的关系,那也就没什么了。又说马上乞巧节了,问云朵准备怎么过。

“乞巧节?回家吃顿韭菜饺子也就是了。”小时候放暑假回老家的时候,远房堂姐就七个女娃儿一块包韭菜鸡蛋饺子,奶奶领她过去凑热闹,也算了一个。

她的淡然不期待看在高夫人眼中,就成了她不想委身聂大郎,“乞巧节是女儿的节日,每年都要拜牛郎织女星,雕花瓜,斗巧儿,县城里不少玩儿的。我女儿年年都都请了一群小姑娘来玩儿。”

云朵神色淡然,对官家小姐的聚会玩乐,没有一丝羡慕向往。她前几天就听春草和玲玉说了,一块兑韭菜,白面和鸡蛋,找七个女娃儿一块包饺子,让她也去。

高夫人见她不向往,又说起她命运悲惨,“…要是有个贵人帮你一把,你就时来运转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着也像是有福的!”

前面高县令也叫了聂大郎问话,他的话就简单直接多了,问云朵多少银子买的,卖身契的事儿。

聂大郎面无表情,眼中杀意暗涌,淡声回话,“非倾家荡产不可买。”

高县令危险的眯起眼,“你这话是何意?”

聂大郎抿嘴笑,“草民妻子是草民倾家荡产借外债买的。”

冷眼看他一眼,高县令端着茶,抿了一口,又问他,“听说你常年被病魔缠身,大夫可说有治好的希望?”

“草民如今正在吃药,假以时日便可痊愈。”聂大郎垂眸回他。

“你陈年旧疾,怕是不找名医难以医治吧!”高县令笑了一声,目中闪着冷光。

聂大郎看他一眼,“所以庞大哥外祖父过寿,准备带草民妻子去做菜,也带草民去京城,治病。”

高县令脸色变了。

庞仁之所以嚣张横行,不单因为庞家枝叶繁茂,家大业大,也不是因为他父亲曾官至同知,而是他的外祖父,乃吏部侍郎,管着四品以下官员考核,擢升和罢免。

从县衙出来,云朵脸色很是不好,自古都有民不与官斗,扯上就麻烦了。而且听这高县令不是个清廉好官,这也是她的护肤品只送韩府几家没有涉及衙门的原因。

聂大郎看她神色不好,大步走过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走!”

云朵看他脸色有些沉,并不是平时的和风细雨,抽了手没抽出来,就不再挣,跟着他走。

一直走到去庞仁别院的巷子,聂大郎低头看身侧的云朵,见她乖巧的模样,目光柔和,笑着揉揉她的头,“怕不怕?”他的小丫头不笨,高夫人既然叫她说话,即使没有说白,也会有隐示,她想必都知道了的。

云朵抬头看他,摇摇头,“不怕!”

聂大郎揉着她的头笑问,“我想把你卖了呢?”

云朵睁大眼,有些呆愣愣的。聂大郎要卖她!?

聂大郎哈哈笑,若不是在外面,定要把她抱在怀里疼爱一番,他的小丫头怎么会如此可爱?

云朵羞恼的踩他的脚。聂大郎没有以前好了!

聂大郎捉住她要甩走的小手,笑着牵了她走向别院。

庞仁正在吃点心啃雪糕,旁边一壶西瓜汁,见俩人回来,招呼俩人,“冰镇过的点心,你们来尝尝咋样!”

云朵看着一桌子点心西瓜汁雪糕,嘴角抽了抽,她心情不怎么好,决定帮他消灭点,洗了手就坐过来。

聂大郎也洗了手,不过吃了一块发现点心太甜,就改吃雪糕。

云朵不怕甜,冰镇过也不腻,连吃了七八块,又喝了西瓜汁。

看她还要吃,聂大郎出声,“太甜腻了,少吃点。回头腻在心里又不舒服。”

“我再吃两块。”云朵说着继续下叉子,说的吃两块,又吃了四五块,感觉有些撑,放下叉子喝了几口西瓜汁,撑了。

聂大郎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问门口的丫鬟有没有酸梅汤。

丫鬟应声,下去准备了酸梅汤端上来。

云朵喝了酸梅汤消食,在园子里游转。

聂大郎没有跟去。

庞仁把点心雪糕都拾掇进肚里,看着他,“咋着?那小老儿还真想强抢民女!?”

这用词……一直以来,强抢民女的不是他吗?

聂大郎忽视,“县太爷让我拿卖身契。”

庞仁呸了一声,“还一边利诱一边威逼啊?跟爷玩这一套,不知道这是爷我玩剩下的!”

聂大郎站起身,躬身给庞仁作揖,“云朵她的安危就全靠庞大少爷了!”

庞仁一拍桌子,“跟我还客气个屁!爷我的妹子,自然不会有人敢欺负了!否则就是跟我庞仁过不去!让爷我不舒服的,我让他全家不舒服!”

聂大郎道谢,把这事儿交给庞仁,到园子里找云朵。

云朵正在想,如果被用强的,胳膊肯定拧不过人家的大腿。要么她去韩府做厨娘,寻求韩府庇佑,要么她就跑!她就不信,她跑了,还能抓她!

看她一副打定主意当逃兵的样子,聂大郎笑着过来坐下,“这件事儿不用愁,你那个便宜大哥会解决的!”

“他怎么解决?他自己都劣迹斑斑,要是被按了什么罪名弄他去牢里坐坐,他心爱的肉能掉好几斤。”云朵直接没想过让庞仁帮忙。他在南平县横行霸道,不干好事儿,说不定那高县令早就想拿他了。

聂大郎拉着她的手,笑着讲庞家的势力,“即便不是庞家本家,庞仁也是嫡支一脉,还未出五服。庞仁他爹虽体弱多病,却学识渊博,若不是身体不支,有庞家本家支持,有吴家帮衬,现在最少也是个知府。吴家就是庞仁的外祖家,吏部侍郎吴大人是庞仁的外祖父,他舅舅目前在翰林院观政。”

云朵讶异的睁大眼,“怪不得他嚣张的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这件事儿你不用担心。”聂大郎安抚她。

那她就不发愁了!云朵用力的点头。

欺强凌弱的事儿庞仁干习惯的,他直接摇着扇子到了县衙,说要请巡抚大人吃饭,话却是问他,“什么时候进京述职啊?我给外祖父带个信儿,也好帮帮巡抚大人!”

吏部侍郎虽然只是四品以下考校升迁的权利,但吴家在京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至少给他穿个小鞋还是轻松容易的。为了一个厨子实在没有必要。

庞仁又道,“巡抚大人要进京述职咱们可以一块呢!我外祖父要过寿了,我妹子的鱼做的好吃,我就说带我妹子一块去京城给他做几天鱼吃。到时候咱们正好一块进京啊!”

“本官还不到回京述职的时候。”巡抚大人呵呵笑。

“那可惜了!原本还想着跟巡抚大人一块进京,也威风威风呢!”庞仁心里骂一声老匹夫,很是遗憾的拉着巡抚大人,非要请他吃饭。

高夫人听到消息,沉着脸怒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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