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离着知青点儿比较远,足有二里地呢,只有一副扁担,林清诗就端着一个盆儿,两人一起去挑水。
因为之前有人偷袭,林清诗很警惕的,周雪也紧张,尼玛,不断咒骂那些老知青,同样是知青,干嘛不团结,非要内斗呢?
林清诗笑笑没说话,人类是最擅长内斗的,哪怕是末世,丧尸横行,都阻止不了人类的内斗,别说下乡了。
资源就那么多,自己不争就是别人的了,遇到丧尸还把同伴推出去挡着呢,只要自己能跑过同伴,就不会被害。
人类的骨子里就是自私的,林清诗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不是有人啊?你看那儿是不是个黑影子?哎呦,吓死人了。”
周雪看着前面小路上黑乎乎的一个影子,吓的水桶都摔掉了。
林清诗手电筒照过去,影子举手挡一下,道:“是我,沈渊。”
两人松口气:“你吓死人了,这么晚怎么还在街上晃?”
沈渊道:“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啊?我送了弟弟回家,担心你们不安全,来看看你们回去了没有。
发生什么事儿了?这是去……挑水?”
林清诗没说什么,周雪逮着吐槽的人,把知青点儿那些人的恶劣行径说一遍,沈渊蹙眉:“我帮你们挑水吧。”
“不用了,这么晚了,瓜田李下对谁都不好。”
林清诗拒绝,村里人的唾沫能淹死人的。
沈渊坚持:“你们帮我找到弟弟,帮你们也是应该的,谁敢说我找他去。”
“那多谢你了,刚才我们回来,还有人跟踪呢,幸好小诗会点儿拳脚,给打跑了。
都说乡下人淳朴,我怎么没感受到啊?”
都是满满的恶意,嘴碎子,爱占便宜,斤斤计较,欺负外来人,周雪对村里人的印象可不好。
“有这种事儿?”
沈渊很生气,这是给村子抹黑。
“你们别管,明天我把这个害群之马找出来,村里原本有民兵团的,农忙解散了,明儿我找团长说一说,把村里的治安整顿一下。”
林清诗没说什么,这是他们村里的事儿,自己不方便多问。
沈渊挑了水,送她们到了知青点儿,目送她们进去,才离开回了家。
路上他想着,林知青好像没怎么说话,很冷淡,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不好猜啊。
林清诗洗了澡,也累的够呛,肚子又饿了,又喝了一瓶营养液,才睡着。
年轻就是好,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身体又变好了一些。
其他人已经起来,开始做饭了,他们得等着人家用完了灶火,才能做饭,偏偏胡红做饭,故意磨蹭,烧个火满厨房的烟,等她做好饭,就该上工了。
林清诗从柜子里拿出两大块鸡蛋糕,分给周雪一块儿:“吃这个吧,暖壶里还有热水,我这儿还有奶粉,冲一杯喝了,凑合一顿吧。”
周雪没有客气:“谢谢了,这样的早饭要是凑合,我宁愿天天凑合。”
鸡蛋糕加奶粉,两人吃饱喝足,早早去上工,不会迟到。
苏芳和胡媛嫉妒的眼睛都红了,林清诗真是大方啊,能跟她做朋友,真的太幸福了。
心里不舒服,就冲着胡红发作:“你行不行啊?烧个火都半天烧不起来,耽误了上工,扣了工分你赔吗?”
胡红也不是好脾气的,没好气道:“你行你来,你胆儿肥了,敢对我吆五喝六的, 老娘能在这儿做饭已经很不错了,找打呢?!”
她欺负不成林清诗,正愁没有人发作呢,苏芳还敢哔哔,拿着烧火棍子就要打人。
胡明她拦住了:“够了,你做什么?非要惹事儿吗?好好做你的饭,这不是咱家里,由着你任性。”
“要你有什么用?没看我被人欺负的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我,你这个堂兄不帮我,还护着外人,回家看我怎么告你!”
胡明气道:“女人的矛盾,你让我怎么帮你?你要这么胡搅蛮缠,我真的不理你了。”
“爱理不理,要你管我?”
胡明就不该多这个嘴,饭也不吃上工去了。
林清诗路上遇到熟悉的婶子,嫂子,都会打招呼:“陈婶子,吃着呢,今儿咱还搭伙儿干活儿?”
“不了,今天我除草。”
陈婶子看着她笑眯眯的, 就觉得这姑娘没安好心,可不好惹。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邻居王二婶子,不知道为什么,看林清诗就是不顺眼,等她走了,撺掇陈婶子:“你怕她做什么啊?小浪蹄子一个,就会勾搭男人。”
陈婶子知道她什么人,见不得别人好,整天的编排人,全村没有她挑不出错儿的人,不想和她多说,道:“我哪儿怕她了?这是客气,你不怕,你跟她掰腕子去啊。”
说完回家了,洗洗碗还要上工呢。
王二婶子眼神闪了闪,小娘皮,等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沈渊已经到了,林清诗和他点点头,看这记分员那边,是会计徐朝阳在管着,看来陈一航请假,来不了了。
沈渊等到民兵团团长沈建军过来,递给他一根烟,道:“最近村里的治安可不行的,昨晚上知青回去,就被人跟踪了。“
“有这事儿?”
沈建军是沈渊的堂叔,比他大十岁,从小就对他很好,两人说是堂叔侄儿,跟兄弟一样。
“是的,林知青帮我找到沈阔,回去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她会点儿防身术,把人给打跑了,我想着,这个人必须找出来。”
“怎么着啊?她看清楚脸了吗?”
“没有,黑灯瞎火的,让人跑了,所以咱们更要警惕了, 不能让这种人毁了村里的风气。”
沈建军很为难:“民兵团都解散了,想要组织起来,需要的可是钱啊,谁愿意干一天活儿,晚上还巡夜?
这事儿得跟大队长,书记商量商量。”
沈渊道:“我改天去县城问问,能不能让县里给点儿补助,我有战友在公安任职,不能让大家白忙活。”
“有补助就不一样了,阿渊,你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孩子,咱们村全靠你了啊。”
沈渊好笑:“我只是个当兵的, 又不是什么人才,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行的。”
“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啊,还没娶媳妇儿呢,可不兴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