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白灵臻输给顾念笙的法宝？”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这一场交战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反转再反转，本以为顾念笙已经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她竟然能活着从寒冰囚笼中走出来。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想过很多种可能，也没想到顾念笙会以这种方式来击败白灵臻。
整个白家应该都没有想过他们的绝学会以这样的方式被破吧？
白灵臻气急攻心已经奄奄一息，囚笼崩裂的那一刹那，她的精神力就受到了反噬，连带着之前体内的伤势彻底爆发，俨然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顾念笙手提弑天剑，徐徐向着白灵臻所在的方向走去，漆黑的冷眸中只有肃杀与冷漠。
“我的确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本事。”白灵臻双眸布满了红血丝，眼底尽是不甘，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脸上露出了一抹丧心病狂般的笑容。
“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太子殿下心里真正的人儿并不是你，是墨笙笙！”
“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她从未真正地将顾念笙放在眼里，因为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太子殿下真正深爱的是当初的墨笙笙，根本用不了多久，太子殿下便会明白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
待到那时，顾念笙就成了一个笑话，即便太子殿下不抛弃她，她也只能待在圣宫老死，而她自己不屑于做一个替代品。
只是，她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替代品，竟然也能有点如此实力，可就算真是如此，那又怎么样呢，太子殿下迟早都会抛下她！
白景焕、尉竹月等一众了解情况的人亦是深有同感，为什么不论太子殿下如何宠爱顾念笙，他们都不甚在意，就是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一点。
瞧着白灵臻自鸣得意的模样，顾念笙唇角勾起一抹耀眼的弧度，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因为，我就是墨笙笙啊。”
此话一出，白灵臻脸上张扬狷狂的笑容像是陡然凝固了一般，透着说不出的滑稽与僵硬。
“你、你说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顾念笙。
“你以为太子殿下真的那么脆弱不堪，以至于到要找一个替代品来宽慰自己？”
“蠢货！”
顾念笙笑意盎然，“看到我的时候不觉得熟悉吗？哪怕从未见过我的脸，哪怕是行为举止，穿着风格，难道不像极了你痛恨了多年的墨笙笙吗？”
白灵臻陷入了迷茫，她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她有！
当初见到一袭红衣潋滟的顾念笙时，她就有一种见到当初墨笙笙的感觉，那个女人一袭红衣艳绝天下，即便戴着一张面具，她也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气质有多出众。
只不过，她询问过圣宫那么多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人见过墨笙笙的真容，那一张特别的面具，更让她觉得是太子殿下对她一种特殊的保护，不允许任何人知晓她的一切。
“怎么可能？”白灵臻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你骗人，你不过是说这些话来故意气我罢了。”
她才不相信！
当初不论是太子殿下、圣宫还是白家都想方设法地寻找过，可墨笙笙就像是凭空失踪了一般，找不到半点踪迹，更别说她早就已经调查过顾念笙，她是大夏王朝镇国公的女儿啊……
顾念笙也料到了她不会轻易相信，淡笑道：“当初你千方百计地骗我离开圣宫，就是想在圣宫门外将我掳走杀了我吧？
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奇差一招，没找到我，后来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也没能找到我。
多可惜啊……”
白灵臻瞳孔骤缩，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说是顾念笙瞎编的，可这件事只有她和墨笙笙知晓，整个圣宫根本没有人知晓她曾经见过墨笙笙！
“真的是你！”
一个个念头不断的白灵臻脑海中浮现，从太子殿下忽然离开圣宫消失了这么久，到他执意要将顾念笙带回来，让她成为太子妃。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是太子殿下痛失挚爱，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堕落颓丧地放逐了一段时间，可仔细想想以殿下的性子，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他根本就是找到了墨笙笙，特意留在了大夏王朝这么久！
触目惊心的事实呈现在面前，白灵臻彻底陷入了癫狂。
杀人诛心！
“杀了她！”
“大长老，替我杀了她！”
周围的众人只瞧见白灵臻眼神不断地变换，从刚开始的苍白到震惊再到此刻的歇斯底里，也不知道顾念笙究竟对她说了什么，竟然让她陷入了如此癫狂。
白默桑心头也是一惊，大小姐的性子素来沉静，这会儿却能变成这样，顾念笙究竟做了什么！
灵神境的气息瞬间锁定了顾念笙，周围所有人都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让人喘息不得，更别说是威压所震慑的顾念笙了，只见她的双脚已经直接陷入了地下，背脊也被压弯得难以直起身子。
“啊——”
一道崩溃的惨叫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向了顾念笙，却发现这尖叫声的来源并不是她，而是另一边的白灵臻。
在白默桑威压袭来的那一刻，顾念笙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匕首飞射而出，那匕首直接划破了白灵臻的嘴角割掉了她的一只耳朵。
鲜血疯狂地流淌而下，瞬间就染湿了白灵臻的发丝，染红了她的肩膀。
此刻的她正双手捧着自己掉落的耳朵，宛若疯妇一般陷入了疯狂。
这一幕看的尉竹月等人也瞪大了眼睛，向来华贵耀眼的白灵臻何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发丝凌乱，脸上一道深深地血痕，血肉外翻，再加上连耳朵都没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全然不是千金大小姐，堪比乞丐。
“咕咚。”
尉竹月咽了一口唾沫，她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顾念笙是这么可怕的存在。
照这么看，她只是丢尽颜面应该算是顾念笙看在大哥的份上对她格外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