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尊来说。
叶家这些族人简直比蝼蚁还弱小。
生杀予夺。
不过一念之间。
杀了就杀了。
难道还要讲良心？
简直笑话。
唯实力为尊的世界。
就别谈什么道德。
……
可叶飞扬毕竟是叶家子弟。
对于叶家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在。
就算被叶家背刺。
但并不是所有人。
包括自己的父母还有兄弟。
至少还有几分感情。
他们不应该被叶家牵连。
洛凌薇叹道:“如果人可以完全剥离自己的感情，也就不是人了，但修道一途，本就无情残酷。”
“无歌，这世界没有公理，没有道义，全凭本心，作为父母，我们做的很惭愧。”
“你父亲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叶无歌神色一怔。
因为这一世叶家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谈不上任何感情。
若要非说有一点牵挂。
那便是叶摇光了。
但前世未曾出现过这些经历。
这是新衍生出的一条线。
整个叶家遭遇灭顶之灾。
也只是在他成为魔帝之后。
血洗叶家。
但带给他的反噬同样巨大。
让他最终成为一代嗜杀的魔帝。
一念两界。
难道是不同的念头造就了不同的世界？
曾经他看到过一部经法。
“癔想天开经法。”
说是一个癔症者竟然通过不断的臆想，陷入自己世界之中。
竟然超脱而出。
也就是说。
整个世界或许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没有父母。
没有家族。
没有所谓的始魔种子。
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想罢了。
原来。
他可能就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
已经近乎死亡。
可不甘和求生的本能让自己的意念一直挣扎于幻想世界之中。
所以。
也才有了发生的这一切。
是这样吗？
叶无歌某一刻也有些怀疑了？
只是他已经有些记不太清那经法内容。
甚至是从何处何时所看？
难道还有一段自己不知晓的记忆被锁死？
那会不会是真实彼岸的自己？
叶无歌越来越笃定。
从而进入忘我冥想中。
他要剥离一切干扰。
直到意念成空。
……
思感游走。
意念成形。
可叶无歌却发现自己受到了一层厚重阻挡。
那里是界壁。
无法冲破。
这是真实存在的。
“真实之眼。”
叶无歌看到了界壁后浓浓的星雾。
还有浩瀚无边的黑暗宇宙。
现在他所在的世界如同巨大宇宙中连尘埃都算不上的点。
这个点交织万千。
有的融合，有点剥离。
那是……
人的神思吗？
他不清楚。
正要试图冲破阻挡。
强大的刺痛在意识中出现。
噗。
叶无歌本体竟然喷出一口血箭。
“无歌……”
洛凌薇没想到父子之争竟然会这么激烈。
叶飞扬对叶家的怜悯直接让叶无歌破防？
这孩子对叶家没有感情。
可也不应该有很强恨意啊？
谎言可破。
真实可破。
那么什么才是真实？
叶无歌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了这一方小小臆想天地。
它一样真实。
在这里。
真实之道被削弱了。
叶无歌发挥不到三成。
“父亲，你觉得如果你出手阻止，或者与那些叶家人共同面对这一刻的绝境，他们就会感恩您了？”
叶无歌擦去嘴角血迹，冷声质问。
叶飞扬陷入纠结，抱头痛苦道:“无歌，我是你的父亲，但同样也是别人的儿子，兄长，朋友……如果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你说我能做得到吗？”
“就如我眼睁睁看着你受制于人，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