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宵瞬间哈哈大笑：“大哥，慌啥？”
“我的手机设置了非常复杂的开锁密码，凭珍姨那股骚劲和小学文化，没能耐打开。”
“里边的腥闻，暂无人知晓。”
刘隆基顷刻提起了心神，哭笑不得。
“她们赵家，有骚的基因。”
“骚的人多一些，咱们知命馆的生意才能财源滚滚。”
二人捧腹大笑，整个饭馆的顾客都用异样的表情看了过来。
“两个神经病。”
“醉酒的男人，像是疯狗。”
知命馆开业的头两天，用开门大吉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酒精的熏陶下，叶寒宵和刘隆基轻轻松松度过了西康的冷雨夜。
......
星期一，小雨初歇。
西康冶金公司的会议室，聚集了100多号人。
这是一年一度的提拔晋升动员大会，采取的是无记名投票方式。
坐在主席台中央的，是张鹏经理和吴昊董事长。
吴昊在左，足见其地位更高一筹。
大会九点钟开始，现在还有十五分钟，整个会议室已经爆满。
看来，很多人都关心自己的位子能不能往上挪一挪，关心自己的薪资等级能不能提一提。
刘隆基和叶寒宵坐在了最后一排，躲在会议室的最角落。
对于他们来说，加班少不了，提拔晋升基本都是陪太子读书。
“刘哥，我觉得这次你能当上矿产规划所的一把手。”
这句话，满怀期待。
刘隆基只是哼哼一笑：“小叶，你太年轻了。”
“揭腥捞钱你有一套，但提拔晋升你不懂，这里边的因素很多。”
“干得多就错得多，能干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跑动的，明白不？”
叶寒宵心里也能体悟一些道理，自从自己进入西康冶金公司，一共提拔晋升了三次，每一次刘隆基都在备选名单里，呼声都很高，可是每一次都落选。
要说资历，他已经是二十多年的冶金人，而且算得上全公司的技术顶梁柱。
要说人脉，除了公司内部众人夸奖之外，刘隆基还有着一定的社会资源。
可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当矿产规划所的副职已经十年有余，几乎成了员工眼里的‘千年老二’。
“刘哥，我确定这次你能当上正职。”
“唉...，咱们所的一把手，是最热门的背锅侠，不当也罢，咱们还是把心思花在知命馆上吧。”
刘隆基还真是对自己的事业失去了信心。
“咱们都是有着小理想的佛系职工。”
就在这时。
张鹏双手捏着稿子，对着话筒咳了两声。
“同志们，大家上午好！”
“咱们冶金人任劳任怨奋战在烧锅炉一线，该肯定的还是得肯定，该提就得提。”
“一年来，在吴董事长的带领下，涌现出了赵洁等一批能干的冶金人才，西康冶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成绩，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
“经公司研究决定，拟对一批优秀员工进行提拔晋升民主推荐。”
听到这里，叶寒宵不耐烦了，“翻去复来就知道提赵洁，赵洁也不可能代表整个西康冶金吧，真他妈恶心！”
刘隆基嗤笑。
“听多了，你就习惯了，这叫和光同尘。”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晚郭总和赵洁在商务车中偷腥，提到了提拔一事。”
“这骚货还真有两下子嘛。”
“这你就不懂了，有的人能张腿赚钱，自然有人可以张腿换位子。”
叶寒宵摇头叹气：“让她们等着瞧，我小叶可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
在热烈的掌声之中，吴昊讲了一通。
“同志们，没有你们，就没有西康冶金的今天，你们都是西康的顶梁柱...”
借助这个空档时间，叶寒宵从随身档案馆里打开吴昊的《档案》。
姓名：吴昊
0岁：出生于巴嘎市一个幸福家庭，父亲是药材老板，母亲是音乐老师
......
6岁：他上一年级，通过父亲的关系获评全市三好学生，当上了班长
......
16岁：他上高中，全校30多位漂亮女孩子排队追求他，他开启了一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的烂漫学习生涯
......
19岁：凭借父亲的关系，他考到巴嘎市冶金专科学校，人长得不帅，但是总能迷住一群女孩子，大一的那一年，他恋上了大三的学姐；大三的那年，他恋上了大一的小师妹
......
22岁：在父亲的打点下，他入职巴嘎市冶金公司，从烧锅炉的职工开始，一步步成为全市冶金男神，这一年他对40岁身材饱满的公司副经理起了贼心
......
31岁：他来到西康冶金公司，当上了副经理职务，同年7月，公司的一吨稀金金离奇消失，经理和董事长都丢掉了位子，他顺其自然当上了经理；一个萝卜一个坑，张鹏由矿产规划所的所长提拔为副经理
......
34岁：他当上了西康冶金公司董事长，事业辉煌，一批女孩子排队想要嫁给他，他开启了试婚的生涯，只要是觉得长相出众的女孩子，他就想办法试婚，公司员工私底下给他起了风流董事长的绰号
......
也就是说，吴昊今年36岁，董事长一职正是两年前提拔的。
王锋当过他的专职司机，吴昊或许隐藏着稀金消失案的一些秘密，叶寒宵往前翻《档案》。
一直翻到稀金消失案前的一个月。
31岁：...，6月份，吴昊身为西康冶金公司的副经理，前往巴嘎市参加脱产学习。
学习时间一个月...，7月30日，吴昊被任命为西康冶金公司经理
叶寒宵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连串疑问。
吴昊脱产学习的一个月，未免也太巧了，会否有人刻意操纵？
或许跟一吨稀金消失有着某种关系。
从深层次剖析，吴昊的出现或许正是为稀金消失制造铺垫~
“小叶，开始投票了。”刘隆基拽了拽他的衣袖。
收起《档案》。
回过神。
叶寒宵提起笔，漫不经心在三个名字后边打了勾：
刘隆基...
叶寒宵...
赖勇。
然后，把民主推荐票和刘隆基的叠在一起，放进投票箱。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叶寒宵投的。
“下面，请三位计票员计票...”
整个计票时间，持续了半个小时，赵洁作为监票人，将投票结果递给了张鹏。
张鹏当场宣布：
“赵洁，55票造成，49票反对。”
...
“刘隆基，14票赞成，90票反对。”
...
“叶寒宵，4票赞成，100票反对。”
“投票结果，仅作为参考，公司会根据员工的日常考核来决定提拔晋升名单。”
“散会！”
走出会议室，叶寒宵自我嘲笑。
“除了你和勇哥，居然还有两个人给我投了赞成票，太给面子了。”
“甭管那么多，就算再给你100票，也未必能获得领导认可。”这样的过场，刘隆基经历了近二十年，不觉得新鲜了。
回到岗位，二人开始琢磨下班之后的腥闻捞金计划。
此时。
赖勇满脸红晕跑了进来。
“大哥，有喜啦！”
刘隆基蒙圈，问：“嫂子生二胎啦？”
“不。”赖勇打开刚刚拍下的照片，翻到西康冶金公司提拔公示，笑着说：“以后，你就是矿产规划所的刘所长，小叶升至副所长！”
“双喜临门。”
叶寒宵彻底愣了，哭笑不得：“我...，我不想当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