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华清皎知道李晗的屋子在哪个方向,也顾不上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是还没有看清楚屋子里场景,自己鼻尖便萦绕着一股茉莉花的清香,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大大的‘人形挂件’。
华清皎:“......”
她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现在的美人在怀了。
“呜呜呜——”
“别哭别哭。”华清皎一时间扯不开李晗,拍了拍她的背,作为安慰,从她侧头的位置向屋内张望,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祁霄站在一旁,目光复杂的看着窝在华清皎怀里的李晗,强忍着把俩人分开的冲动。
“怎么了?”
“大中午的嗷嗷什么啊。”
布布和周舟闻声便从房间里出来了,紧随而来的还有那个消失已久的刘管家。
可能是见到男生了,李晗的手渐渐松开华清皎的脖子。
华清皎顺势往旁边一躲,正好又挨到祁霄的身上。
“唔!”祁霄闷哼一声。
华清皎以为是自己撞住祁霄,连忙抬头赔不是。
“不是。”祁霄强忍着痛意。
“?”华清皎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你踩我脚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华清皎欲哭无泪的连忙赔礼道歉。
她说为什么脚下那么软呢。
“呜呜呜——”
“哎呦!”
华清皎扭头看去,便看到李晗又窝到了周舟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眼睛哭的红红的,小脸白刷刷的,身上一抖一抖的,仿佛一只受惊吓小兔子。
只不过是黑毛的。
和祁霄对视一眼后,华清皎快步走进屋里查看。
也指望不上现在正沉浸于哭戏的李晗能说什么了。
屋子里的摆设跟她们的屋子差不多,同一个特点,镜子很多。
华清皎视线偏移,最终聚集到了那张靠墙的大床上。
床铺凌乱,华清皎伸手摸了摸里面的温度,还是温的。
显然是李晗刚刚就躺在上面。
只是眼睛渐渐向里面移动,墙上的污渍倒是引起华清皎的注意,
长度跟人的身高一样,宽度大致是一个半手掌的样子。
“这是发霉了吗?”
华清皎有点好奇,爬到床上凑近看去。
污渍呈灰褐色,表面没有任何凸起,华清皎将手指轻放上去,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只是普通的墙面,不是发霉。
手指顺着墙面狠狠一抿,收回看时,清晰地看到指腹上沾染了灰褐色墙灰,放到鼻下也闻不到任何味道,轻轻一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侧头看着祁霄,华清皎微微的摇头,这个线索她搞不懂。
“先拍下来吧。”华清皎拿出手机,咔咔咔的拍了几张图片。
“什么嘛,发霉了而已。”布布此时也进到屋内,看着华清皎对着墙面左拍右拍,还不停地变换角度,嗤鼻一笑。
“脑子没用可以扔了。”刘鑫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细细闻来还带来几缕玫瑰花香。
“你去过花园。”布布皱着眉捂着鼻子远离身边的刘鑫,仿佛她身上携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鑫深深的看了一眼布布,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厌恶的看向跟块橡皮糖似的李晗,“别哭了,你的本事可不只是光会哭吧。”
“我...我...”李晗抽抽搭搭的哭泣,话说的也不连贯。
不过好歹是把所有事情交代完了。
原来啊,她是最后一个回房间的,本来她是想着房间晦气,毕竟刚刚死的人是住在这里的,就想让管家再收拾一间房给她住,没曾想到竟然也找不到。
索性困意上来,直接打算睡醒再说。
可谁知,半梦半醒之间,她竟然感到有人压着她,她怎么也起不来。
她以为就是普通的那种鬼压床,也就没当回事。
可等到能翻身的时候,她朦胧之间就看见靠床里面的位置,竟然躺着死去的马天。
什么困意也没有了,吓都要吓死了。
只是等到自己完全清醒后,才发现那个位置阴湿成了一块跟人大小的霉斑。
可明明早上什么都没有的。
“只是房子年久失修罢了,我已经将隔壁屋子给小姐收拾出来了,小姐住进去便可。”刘管家这才出声,也算是将此事平息。
只是,在玩家眼里,那块霉斑像片乌云,笼罩在众人心头,驱也驱不走。
——
“你怎么看?”祁霄端坐在床上,仰着头问华清皎。
“坐着看喽。”华清皎开了个玩笑,将凝重的气氛化开。
不过片刻之后便言归真正,“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出现的东西,确实挺可疑的。”
华清皎倒了一杯水给祁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润了润唇,“不过我刚刚也摸了下那墙上的东西,没有任何异物感,说明并不是霉斑。”
“你觉得呢?”
华清皎又把疑问抛回了祁霄。
“啊对了!”华清皎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手撑着桌子,视线与祁霄相平,“刚刚我没说完呢,房子里的小姐是对儿姐妹花,双胞胎。”
想到今天早上见的墨白,华清皎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墨白是姐姐,一袭白衣旗袍,端坐在轮椅之上,整个人温文尔,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大家风范。”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房子里面要设计出斜坡了,原来是方便轮椅呢。”
华清皎眨着闪亮亮的眸子,兴致盎然。
“至于妹妹......”华清皎皱了下眉头,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兴奋的介绍,“一袭黑衣旗袍,也是很好辨认,不爱笑,颇有些清冷美人之风范。”
“黑衣,白衣。”
祁霄淡淡的念出这两个字,眉眼下垂,似乎在想着什么。
“对啊。”华清皎坐到床上,“墨已然有黑色的象征了,难不成妹妹叫‘墨黑’?”
对于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华清皎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墨一。”
“什么?”对于祁霄突然张口,华清皎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是说,妹妹叫墨一?”
“嗯。”祁霄点点头,“早上在花园里面,我便听家里的奴仆这样称那个黑衣是墨一。”
“还真是简单哈。”华清皎随意的附和一句。
只是在昨天晚上,见到墨一的时候,刘管家只是称呼她为“小姐”,并没有带墨一二字。
而今天对于墨白,却叫了全名。
“怎么了?”祁霄抬头便看见华清皎拧着眉头,鼓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深思什么。
“没什么。”华清皎将唇抿成一条线,摇了摇头。
兴许是自己想多了,想复杂了。
怎么可能会碰上小说当中那些狗血的豪门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