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吹拂进来,床边的轻纱红帐随着风微微晃动,在两人眼前晃过,朦朦胧胧。
柔软的纱帐拂过她赤裸着的身子,轻轻摇摆,王婉莫名战栗,瞪圆了眼,说不出话来。
他--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谢暄看她张着小嘴不语,嘴角轻轻牵起,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伸手解腰带。
屋内烛火摇曳,他逆着光,灯火照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影子几乎将她笼罩,明明是在笑,却莫名给人压迫感。
王婉感觉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泛起,她刚想说什么,他径自撩开纱帐,上榻,强硬的压在她身上。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两人都莫名战栗了几分。
她强行压住那股子悸动,咽了咽口水,“别--别这样---”
谢暄浑身肌肉紧绷,不想听她说话,直接俯头堵住了她的唇,温热的手在她腿心摩挲。
王婉瞬间身体酥麻颤抖,激的她眼角有泪花溢出,喘息着呼不上气来。
他手上有老茧,磨的她难受的紧,从未没有过的陌生滋味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又酥又麻。
两人的气息在帐内纠缠,他欺压着她的唇瓣,反反复复的亲吻,一会儿吮吸脖子,一会儿亲亲耳珠,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解开,给我解开。”
她低低的喘息声撩的他心一软,谢暄顿了顿,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王婉被他亲的浑身酸软,呼吸紊乱急促,等她察觉到自己能动了,连忙挣扎着推他。
谢暄压抑住心底如狼似虎的澎湃叫嚣,抬眼望她,两相对视,他一时没有动作。
帐内昏暗,王婉苍白的小脸被折腾的如桃花春色满面潮红,眼底浮光流动,整个人恍若一湖被搅乱的春水,剧烈的颤抖。
她颤着身子扯过被子遮住,不看他。
突然,他箍住她的腰肢抱起,在她耳畔低低喊她的名字。
“阿婉~”
他嗓音微哑,带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轻轻扫过她的耳朵,缠的心尖尖仿佛都酥酥麻麻的。
“别喜欢他了,好不好。”
王婉呼吸一窒,仰头看他,见他眼底满是情潮绯意,汹涌的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吞噬。
一股冲动蓦的涌了上来,她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倾身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两人身体紧贴,她突然这么撞了上来,仿佛是一瞬间撞进了他的心底,细小的裂缝破开,汹涌的情愫一瞬间喷薄涌出,他紧绷着身体没动。
王婉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亲过来的一瞬间脑子就懵了,她又不会亲,紧紧贴着他的唇,一动不动。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四目相对,她晃过心神,连忙想要后退。
谢暄眼眸一暗,掐住她的腰就吻了上去,柔软的榻上,两人瞬间滚到了一起,身子紧紧贴着。
滚烫炙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两人就跟失控了似热烈的亲吻着对方。
长夜寂寂,锦绣罗帐,两具纠缠的身体若隐若现,她刻意忽视所有的一切,意乱情迷的唤他的名字。
谢暄沉溺在她的主动里,浑身都充满了一股子浪荡风流。
桌上一对红烛静静的燃着,窗外时不时有虫鸣声响起,伴随着风吹了进来,撩动着轻纱。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侍卫敲门的声音。
谢暄不理会,抱着怀里的人亲的缠绵悱恻。
“爷,夫人带着人往这边来了。”
王婉被亲的娇喘连连,神思恍惚中听到了这话,糊涂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连忙侧目去看。
门外人影绰绰,她一怔,看向身上的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微白,连忙去推他。
谢暄烦的要死,抱住她低哄,“别管她们。”
“墨风说是你娘过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气息紊乱,原本柔情似水的身体紧张的微微颤抖。
谢暄看出了她的不对,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别怕。”
他捡起榻脚的衣服披上,起身去开门。
墨风看到人终于出来了,连忙道,“那伙人没能找到姑娘,大爷便给夫人告了密,说是爷与未过门的嫂嫂通---”
谢暄的眉眼冷峻了下来,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榻上的人脸色霎时失了血色,他微顿,关上门走过去。
王婉连忙捡起衣服穿上,撩开纱帐下榻,四处要找藏身的地方。
谢暄拉住她,“害怕了?”
不然呢,事情一旦传出去了,被有心人利用,他的仕途会毁了的。
“有没有能躲的地方?”
谢暄不想躲,他微微俯身,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正色,“敢不敢跟我认?”
认了,她就只会是他的,再没有退路了,也不敢再想着二哥。
他娘顶多鞭打他一顿,只要杀了谢凌,就无人知晓,大房的人绝不会胡言此事,损她清誉。
他会帮她退婚,处理好一切,再光明正大的去王家提亲,迎她入府。
王婉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心绪繁杂。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了,他会背上不伦的骂名,被逼退出谢氏的权势斗争,二十万的北府军要是落到了二房的手里,他再想翻身---
“阿婉?”
王婉没说话,强逼着自己冷静理智下来,不为情爱所困。
见她不语,谢暄眼神微沉,提醒道,“你刚刚主动亲了我。”
她一怔,心底微酸,面上淡然,“有没有密室,让我躲躲。”
“认了不好吗,还是你根本不想嫁给我?那你为什么要亲我?”
他直逼着她的眼睛,强迫她回应。
王婉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只能先假意红了眼,求道,“一会儿再说好吗?先让我躲一下。”
谢暄就是故意想强逼她认了,不敢在想着他二哥,可看她哭,一时心软,骂了句自己龌龊。
“那你现在不认,我打发了他们,你跟不跟我二哥退婚?”
他是不是忘了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王婉不想与他在这儿争吵,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一急,扶着心口假意呼痛。
谢暄以为她心疾犯了,眉头微蹙,不敢在闹,扶住她低哄,“行了,别生气,我让你藏,让你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