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威胁人的吗?
楚长宁心底的嫌弃总算降了几分。
她看了眼四周,又怕又涩,这可是靶场,万一有人从外头进来瞧见了,还活不活了。
“先回去吧。”
燕北漠嫌她啰嗦,眼神冷了下来,手开始扣动前膛扳机。
楚长宁察觉到了他的不善,连忙摁住他的手,看了眼外头靶场,为难道,“外头还有人呢。”
“没人敢进来。”
他说罢,拿着火铳在她胸前滑动。
黑乎乎的洞口移来移去,她腿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抢过火铳,顺势勾住他亲他。
她主动了,燕北漠也就不在意她的抢掠了,将她抵在红柱上又吮又吸。
月色朦胧摇曳,浅浅淡淡的轮廓勾勒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楚长宁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双腿缠在他的腰上。
她知道他一向凶,可也有些受不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喘息着。
生怕有人闯了进来,紧张的盯着门口那头。
她一紧张,就会收紧腰身。
燕北漠禁不住眼梢猩红,咬她的脖颈,沙哑开口。
楚长宁听着他厚颜无耻的话,翻了个白眼。
“闭嘴。”
他在床上一向好说话,她也不怕,时不时会怼他。
燕北漠轻笑,堵住她的唇,缠绵缱绻。
如今新帝身死奉新,诸王群起谋逆,整个天下混乱。
据传,安王带了二十万大军一路跨过七岭山,直逼京都,其他几王也都蠢蠢欲动,兵马直往京都赶。
燕北漠不知要去哪里,不欲楚长宁跟着,带她见了几个离北的将领,都是离北的大将,手握重权的。
他们一听主公要把他们留在这里辅佐一个女人,还让他们听令她的调遣,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
如今京都生事,齐王的兵马大部分都集结回了京都,哪里需要这么多兵马去拦。
“都听懂了吗?”
有跟燕北漠出生入死的大将弱弱反驳,“主公,我随你前去,留下他们陪着夫人吧。”
“不行,让麒麟留下,我陪主公去。”
楚长宁“---”
燕北漠的脸色冷了下来,下方的人一瞧,连忙都闭上了嘴。
楚长宁知道他们都是碍于燕北漠的淫威不敢说什么,并不甘心跟着她。
她不在意,轻笑着指了指沙盘上的战局,开口。
“如果我没猜错,君侯要回京都处理生事的朝臣,可如今四条官路全都被占,大批的兵马根本进不去,你们就算带兵跟着君侯前往,也无济于事。”
她说着,指着沙盘上的一条河流开口。
“端王如今在祁南,肃王齐王在东面打了起来,诸将何不为夫君分忧,坐镇后方---”
底下的众将领听着她的话,有人的眼神立马瞥向了主座上不说话的燕北漠,见后者不反驳,便出声附和了起来。
楚长宁的余光也似有若无的看向燕北漠。
她心底清楚,他怕是另有计谋,根本没打算让离北的铁骑去京都,所以可以由着她摆弄。
恐怕留给她的这些大将名义上是保护她,实则是监视她。
他是不是想试探她会不会反叛?!
这么一想,楚长宁的后背不禁发寒。
忒,心机深沉的狗贼。
无所谓,放手一搏,要是败了,还有后路可走。
拿不到权利就假死离开这个不懂温柔的死疯子。
等到商讨完,已经很晚了,楚长宁和一众将领离开了议事大帐,有两位将军慢腾腾的没有走,一直等着燕北漠回来。
须臾,帘帐被掀开,有人走了进来。
赫兴见他进来,立马起身问道,“主公真的要这么纵容夫人吗?”
燕北漠笑问,“怎么纵容了?”
“夫人手无寸铁,怎能服众?她也指挥不了离北五十六铁骑--”
话还没说完,凉薄的眼神朝他瞥了过来。
赫兴喉咙一哽,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燕北漠没心思听他们啰嗦,直接开口吩咐。
听着他的话,两人一惊,原来主公有后手。
“听明白了吗?”
赫兴恭声,“末将明白。”
玄尧想起了那夫人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有意见?”
燕北漠朝他睨了过来。
玄尧讪讪笑了笑,“夫人应该不会吧。”
燕北漠挑眉,缓缓往外走。
“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
楚长宁住在主帐内,沐浴完上了榻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
微凉的身体带着潮意从身后将她抱住。
她不适的扭了扭腰。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楚长宁无语,腾的一下就翻了个身,商量道,“能不能不打这儿?”
帐内光线昏暗,没有燃着烛火,只有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四周,映照着他那深浅有致的轮廓。
在黑暗里待久了,楚长宁早就适应了,便能看清他的脸。
长的人模狗样,做事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不能。”
他干脆利落的笑了声。
楚长宁,“---”
他刚沐浴完,只穿着一件黑袍,裸露在外的肌理线条流畅,小腹紧实,劲腰以下,额,都被挡住了。
楚长宁真真觉得,他穿上衣服勉强算个人,不暴露本性的话还算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脱了衣服在床上就是个--。
她拉起被子蒙住头,不想理他了。
燕北漠不悦,一手扯过被子,将她掰了过来。
楚长宁深吸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闷闷道,“我想睡了。”
“我都没睡,你睡什么?”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她埋在他胸前的脸咬牙切齿,可一抬头,就变的柔情似水。
“很晚了呀,孩子都困了。”
燕北漠低眉看她,突的伸出粗砺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
四周一时寂静了下来,空气中暧昧旖旎。
两人的身子紧贴。
楚长宁瞬间察觉到了异样,生怕自己又要受累,忙娇声道,“你明日就要走了,早点睡吧。”
他倾身亲她的侧脸,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也知道明日就走了--”
楚长宁“---”
死色胚。
念头刚过,她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坐在他身上。
楚长宁被他箍着亲,气的拧他的腰。
可他好像越兴奋了。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推他,柔柔的低声道,“庸手吧。”